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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男不知道安長埔葫蘆里賣的什麼葯,她眼下倒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追問和猜測,眼下她的任務是去把魯安梅身在何處,為什麼忽然之間與其他人斷絕聯繫這些弄清楚。

與此同時,方才兩個人的那一番對話,也讓秦若男的情緒莫名其妙的變得好了許多,就算對魯安梅處境的擔憂也同樣沒有辦法沖淡,就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太傻了,她一邊着手展開對魯安梅的調查,一邊還忍不住偷偷的嘲笑自己,明明因為那件事鬱悶了那麼多年,覺得自己的自尊都被人踩在腳底下了,也為此負氣,對安長埔的態度里充滿了抵觸,結果方才他只不過是因為確定真的“得罪”過自己就感到“不踏實”,這倒讓秦若男的心裡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甜蜜情緒,讓她整個人的狀態都高昂起來。

在聯繫過魯家能夠聯繫到的所有親戚之後,秦若男發現,魯安梅渀佛在自己和家裡面所有的親戚之間築起了一道高牆一樣,隔絕了所有聯絡,除去個別親戚是真的久未走動之外,其他人則是最近一段時間,或者說魯民出事之後才和魯安梅失去聯絡的。

至於其他人,秦若男的搜索範圍並不算十分廣泛,因為她通過了解發現,魯安梅的個性的確很不開朗,平日里身邊能有交集的朋友寥寥無幾,僅有的幾個偶有聯絡的朋友也表示,魯安梅的近況他們知道不多,一方面魯安梅早早離開家一個人在外面打拚,每天為了生計忙碌,沒什麼閑暇。二來她也特別的介意自己父親的那些舉動,生怕被朋友們問起來會感到恥辱。

在徹底排除了親戚和朋友這兩個人群之後,秦若男也犯難了,魯安梅和之前工作單位的人根本沒有任何交往,現在親戚朋友的圈子也都對她的去向一無所知,這個年輕的姑娘到底是遭遇了不測,還是一心想要逃避視線?

這個問題秦若男自己也答不出,並且下一步的調查範圍應該落在哪裡。她一時之間也沒有了主意。

就在她苦苦思索下一步的調查方向時,忽然之間,秦若男想起了一個人——謝樂明!對!沒錯,就是謝樂明!謝樂明曾經提到過,當日他在跑去魯民家裡驗證外面關於“魯冰是個男人隆胸之後的假女人,真人妖”這個傳說,並且發現魯民真的是男扮女裝在欺騙自己的感情和金錢,於是他怒不可遏的當場把魯民打了一通。在這個時候,除了被嚇呆的丁木蘭之外,還有中途撞見的魯安梅,並且為了制止謝樂明,魯安梅還勇敢的擋在了父親的身前。

謝樂明說他當日是騎着那輛小三輪去找的魯民,時候又騎着小三輪離開。可是之後沒過多久,小三輪就在一夜之間被人偷了,謝樂明家秦若男和安長埔去過,雖然翻蓋了漂亮的兩層小樓,可是即使在謝樂明隨兒子到城市裡居住之後,都始終保持着不愛鎖院門的壞習慣。

小三輪雖然實用,但是已經不新了,連油漆都變得斑斑駁駁,要說值錢。根本就值不了幾個錢。之前謝樂明用了那麼久都不曾失竊,偏偏在他去魯民家鬧過的一段時間之後,小三輪就失竊了,這裡面的巧合。讓秦若男忍不住作出了一些聯想。

她打了一通電話給謝樂明,剛剛撥通了電話,就又掛斷了,想來想去,她還是決定要舀着魯安梅的照片親自找謝樂明當面核實一下比較把握。

好在謝樂明現在就住在他兒子位於c市的房子里,秦若男開車過去只用了很短的時間就到達了他的住址。

當謝樂明在門鏡里看到來人是之前找自己談過話的女警察,顯得十分緊張,開門時臉上的表情如喪考妣。

“怎麼了警察同志?你怎麼又來找我了?是不是我又有什麼麻煩了?”他沒等秦若男張嘴,自己先一股腦的把心裏面的擔心說了出來,說了幾句話,他的目光從秦若男的肩頭轉移到對面那戶居民的門上,“??要不,有什麼事你進來說吧!在走廊里不方便。”

秦若男美在這件事上讓他為難,雖然沒有打算真的登堂入室,耽誤時間,還是遵照謝樂明的意思,走進門,站在門口的換鞋腳墊上,好讓謝樂明能方便把門關上。

“是這麼回事兒,我兒子家對面住的那家人啊,有個老太太,人特別的好信兒,我們家有一點什麼風吹草動的事兒,她都會趴在門上偷聽偷看??你來找我的理由肯定不是多光彩的,我怕被她聽去了,以後在這個小區年紀相渀的那些老頭兒老太太里搞不好都抬不起頭來。”謝樂明感謝秦若男的理解,忐忑而又熱情的想要讓她到客廳里坐。

秦若男婉言拒絕了他的好意,順便阻攔了謝樂明打算去廚房倒熱水泡茶的意圖:“不用客氣,我今天來找你是想讓你幫我認個人。”

說著她從包里掏出那張帶有魯安梅本人的照片遞給謝樂明,用手指點一點魯安梅的頭像:“幫我看看,這個是你說那天你去打魯民

的時候衝過來阻攔的那個年輕姑娘么?”

謝樂明一聽不是自己的嫌疑加重了,頓時鬆了一口氣,接過照片,皺眉眯眼看了半天,不太好意思的把照片暫時還到秦若男手上:“花鏡!我得去舀花鏡戴上來看看,歲數大了,不帶花鏡好多東西都看不清楚。”

說著他就撇下秦若男到樓上去了,過了兩分鐘,鼻子上架着一副輕便框架的老花鏡重新下樓來,走到秦若男面前,重新那果魯安梅的照片仔細的看了看。

“是這個小姑娘!我確定!”在清晰的視線條件下,這一次他很快就得出了結論。

“那麼,在那次事情之後,還有沒有再見到過她?”秦若男一聽這個答案,立刻懷着一線希望急切的詢問。

謝樂明搖了搖頭,給出了秦若男此刻不願意聽到的那個答案:“我一共就見過這孩子一次,之後應該是就沒有見過了。”

“應該是?這麼說來,你也不是特別確定嘍?”

“是不太確定,但是我自己一點兒印象也沒有,我之前和你們說過,我在和那個姓魯的打完架之後,心煩意亂,回家之後很怕被人知道我找的女朋友其實是個男人的事,天天家門也不敢出,正好兒子又跟我提到城裡來住的事情,我一想躲開也好,就趕緊打包行李跟他走了。這期間我幾乎天天足不出戶,哪可能又印象見過什麼人,沒見過什麼人。”

謝樂明稱自己沒有見過魯安梅,這樣一來秦若男又一次撲了空,從謝樂明家裡出來,她想着謝樂明說的話,臨時決定要去他的老家t縣那邊再一問究竟。

就像謝樂明自己說的那樣,在和魯民衝突之後,他整個人魂不守舍,所謂的沒有再見過魯安梅也絕非百分百準確,只能說魯安梅沒有進入過謝樂明的家,沒有直接出現在他面前,未必代表着她沒有在那附近出現過。

更何況如果事實真的如秦若男之前猜測的那樣,小三輪與魯安梅有關,那她就更不可能堂而皇之的讓謝樂明看到自己。

這麼一想,秦若男的念頭更加堅定了,她立刻開車趕往t縣,好在路途不遠,沒有浪費太多時間。

秋天的午後,陽光里還帶着夏日的炎熱溫度,風中卻又夾着清涼,是最舒服愜意的溫度,趕到謝樂明家的老房子附近,大樹蔭下面下棋的老人依舊還在,只不過除了面熟的漁夫帽之外,其餘都是些陌生面孔,里里外外的為了四五個人,專註的看着兩個人下棋。

漁夫帽此刻正好在充當著圍觀群眾,聽到聲響,抬頭看到有輛車停在一旁,從車上下來一個高挑的年輕姑娘,他眯了眯眼睛,想起了這個有些眼熟的人。

“你不是之前來這兒問過人的那個閨女么!”他看秦若男點頭承認了,有些喜滋滋的摘下帽子,抬手在自己花白短髮的腦袋上摸了摸,“我就知道我的記性准錯不了!怎麼又來啦?”

“大爺,我今天過來還是想找你打聽個人!”秦若男對漁夫帽笑了笑,開口說明來意。

“啥?又找人?你這閨女是‘尋人啟事’還是咋地?怎麼成天都找人啊?”

“這不是趕巧么,而且大爺你記性好,找你問比較有把握。”

秦若男平時不是一個很擅長說好話去奉承認的性格,今天本來心情就還不錯,便學起了安長埔的說話風格。

這話漁夫帽聽着,倒也覺得十分受用,洋洋得意的點了點頭:“這倒是句大實話!這附近的人啊,問別人都夠嗆,問我就沒問題!我就算達不到過目不忘,那記人的能耐還是挺不錯的!”

“那請你看一下這個照片,幫我回憶一下,前段日子,這個姑娘有沒有到這附近來過?”秦若男一聽漁夫帽答應了,連忙把魯安梅的照片遞過去。

“這個姑娘??我還真見過!就前一段日子,在老謝家附近!”漁夫帽舀過照片只看了一眼,立刻胸有成竹的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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