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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整夜的深思熟慮。

斐一班最終沒有選擇要請易茗和她媽媽吃飯。

韓女士在【順便請吃飯】和【順便把人給帶回易家村去】這兩個進階任務裡面。

只要有一個能夠達成,就能算那麼回事了。

最理想的狀況,當然是兩個一起達成。

但這樣一來就很難【順便】。

比起一起吃飯,把人捎帶回去的順便程度,肯定會高很多。

讓斐一班最後下定決心的,是他並沒有太多和長輩吃飯的經驗。

單獨和易茗吃飯,他很定是開心的。

而且還早早地生出了一種遊刃有餘的迷之自信。

加上陶彩蝶的話,  他就不知道自己應該些什麼。

什麼玩笑可以開,什麼不可以。

怎麼樣才能給易茗的阿媽留下好印象。

這一切的一切,光靠他和【手機君】這麼多年的交情,也是沒有辦法一下子就在實戰中發揮出來。

開車把易茗和陶彩蝶帶回去就不一樣了。

一來,他確實有東西要往水潭別墅搬。

二來,車上可以放點音樂。

就算沒人話,也不尷尬。

至於歌單,可以適當地向易茗的阿媽傾斜。

可以去問問韓女士平時都喜歡聽什麼歌。

呃……

還是算了。

斐一班很快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韓女士的五音不全程度,完全超越一般人的想象。

聽韓女士唱歌,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這首歌原來是唱成什麼樣的。

別人唱歌最多跑調,韓女士每唱一首歌,都能直接變成原創。

創作功力不是一般的強。

斐一班發動全身的藝術細胞,認真努力地想了想。

最後決定在車裡放懷舊經典的老歌鋼琴曲。

用鋼琴彈奏上個世紀的各種老歌。

雅俗共賞,沒有太多聽歌的年齡界限。

總歸,音樂只是一個必備的輔助工具。

如果聊天聊地開心,甚至都可以不用放。

從易家村過來的這一路上。

陶彩蝶因為身體不舒服,幾乎都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

易茗在后座照顧陶彩蝶。

再加上擔心多錯多,會揭了莫須有的基金會的老底。

因此斐一班也就沒怎麼和易茗過話。

斐一班滿心期待地想着:【回易家村的這一路,肯定會是另外一番光景吧?】

……

為了盡大可能地達成【順便】,斐一班連易茗都沒有告訴。

於是乎,易茗看到斐一班出現在醫院樓下,很是有些驚訝:“大斐,你怎麼在這兒?”

“這不是準備搬去易家村住了嗎?有些私人物品我得自己先運過去。韓女士就讓我到醫院把常用藥都買了,再弄個醫藥箱,省得去了那邊之後想買又不方便。”

斐一班抬了抬他的右手,  向易茗展示了一下他的大號醫藥箱。

而後瀟洒地來了一句:“那我就先去易家村了啊。”

“好的,再見,大斐。”

“……”

什麼情況?

易茗是不是拿錯了劇本?

這個時候為什麼會再見?

此時此刻此地,此情此景此意,難道不是應該問一下【能不能帶上我們一起】嗎?

【大斐君】都特地了要去易家村了啊,如果再主動邀請,那就顯得有點刻意了啊。

這可是【大斐君】拉着【手機君】想了一晚上才想出來的完美劇本。

就這麼泡湯了?

果然啊,藝術並不是相通的。

一個畫畫畫得好,並且寫字也很好看的人,不一定適合寫劇本。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直接問,【要不要坐我的順風車回易家村】了。

多簡單的一句話啊,而且也帶了一個【順】子,沒有【便】,那還不是更好的事?

斐一班氣勢如虹地走了兩步,又灰熘熘地回頭問了那句沒有寫進劇本的話:“你和你阿媽,要不要搭我的車回易家村?”

“車上還有位置嗎?”易茗的驚訝還在繼續。

“怎麼會沒有?你們又不是沒有坐過,那麼大的一台商務車呢。”斐一班沒明白易茗的點在哪裡。

“你剛剛不是【有些私人物品我得自己先運過去】嗎?”易茗又一次,把斐一班的話,  連帶着語氣一起複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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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怎麼了?”

“大斐的私人物品應該很多啊。”易茗用雙手畫了一個大大的圓,  示意道:“塞滿一整輛車的那一種。”

“……”

斐一班再度語塞。

那麼大好的劇本,  就毀在這麼一個小細節上嗎?

人生這場戲,劇本不給力。

“我的私人物品就是幾箱素描本,亂塗亂畫用的,後備箱都沒有裝滿。那些大件的東西,回頭搬家公司會一次性搬過去。”

“這樣啊,那回去的路上我能看看那些素描本嗎?”

“當……當然可以啊!”

斐一班有點理解易存章為什麼一緊張就嘴瓢了。

他剛要是隨便找個借口,這會兒可就直接穿幫了。

幸好幸好。

雖然導演的劇本寫得不怎麼好,但道具組還是準備得還是很到位的。

有了鋼琴曲和素描的陪伴,這一路回去,還不直接變成藝術的天堂?

斐一班大導演的心情,瞬間就舒暢了。

以後嘛,易茗叫易導,導遊的導。

他呢,就叫斐導,導演的導。

你導導我,我導導你,最後可不就導到一起了。

把導字換成倒也行。

當代大好青年,啥不能自己不行。

就是吧……

為什麼易導念起來那麼順口、那麼好聽,斐導怎麼聽都像是匪盜。

同樣都是導,為什麼還要搞姓氏歧視啊,這讓姓辜的導演心裡怎麼想?

……

許是因為體檢的時候,醫生沒有什麼大毛病。

回去的路上,陶彩蝶就比來的時候,精神了很多。

儘管報告還沒有出來,但醫生,陶彩蝶頭疼和頭暈的主要原因,應該就是血壓高。

吃點降壓藥也就沒事了。

陶彩蝶一開始還不信,一個勁地自己從很小的時候就是低血壓。

坐在副駕駛的易茗,惟妙惟肖地來了一句當時醫生過的話:“陶阿姨,您自己也是小時候了。”

斐一班瞬間就被易茗的語氣逗樂了。

他着用差不多的語氣,偏頭來了一句:“陶阿姨,我小的時候還不到六斤呢。”

回去的路上,一個人坐在後排的陶彩蝶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她本來就話少,一路上也都比較安靜。

好在還有能讓車內氣氛永不尷尬的鋼琴曲。

倒是易茗給了斐一班一個回應。

“不到六斤?”易茗問。

“是啊,我生出來五斤七,你……”

斐一班興高采烈地回答到一半,就很想伸手打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他這的是什麼話?

就差直接問易茗知不知道自己生出來是幾斤幾兩了。

這是能拿出來問的問題嗎?

現在要怎麼辦?

還有的救嗎?

“你……你會唱這些歌嗎?”

斐一班非常生硬地切換了話題。

“這些歌啊,這些歌我不太會,我阿媽肯定都擅長。”

易茗轉頭看了陶彩蝶一眼,才道:“我阿媽唱歌很好聽的。”

許是因為斐一班及時懸崖勒馬,易茗的心情,看起來並沒太受影響。

斐一班趕緊把這個能夠讓人身心愉悅的話題延續下去:“所以易茗是聽着各種搖籃曲和催眠曲長大的嗎?那可真是羨慕死我了。韓女士唱歌能把我聽哭。”

“這麼感人的嗎?”易茗出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