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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奇怪的耕牛

在魏良的幫助下。。謠言慢慢平息了。蘇氏那裡先是把女兒帶回家,在家裡住了十來天,等董家斷了糧後,迫使董母帶着董紹文親自來賠禮道歉,一番言真意切的道歉加保證後,才把三姐兒接回去。

董紹文被岳家折騰得七葷八素,短短十來天的功夫便瘦了一大圈,全然沒有當日在酒館的放肆。

蘇氏見目的已經達到,也不想讓女兒回婆家吃苦,便做主給留姐兒置辦了一個鋪子,算是給女婿的一個甜棗。勝男經過幾天和姐姐的接觸,對留姐兒既可憐又可恨。俗話說,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同理,可憐之人也定有可恨之處。

巧得很,這兩種人勝男的兩個姐姐都佔全了,大姐招姐兒是那可恨之人,而留姐兒便是那可憐之人,年方二十二歲,卻心若枯槁,思想更是被董家成功的扭曲成男人是天。女人是傳宗接代的工具,自己生了兩個女兒,如同犯了罪一般。

蘇氏做主處罰董家,可她卻時時叨念,婆婆年紀大了,幹不了活計,相公每日要工作,不能沒有人伺候,女兒還小,需要她照顧云云。

勝男知道她的性子一時半會兒也改不過來,便勸了她半天,讓她守住陣腳,聽從母親的安排,想女兒也好,擔心家裡也罷,先忍耐幾天,等董家得到深刻的教訓後再回去,這樣她以後的日子也會好過些。

可惜,她勸她的,留姐兒念叨留姐兒的。

按照蘇氏的想法,必須先讓董家吃夠了苦頭,知道他們家離了賢惠的媳婦兒,離了岳父家,便連飯都吃不上,更不要說排什麼書香人家的譜。須得讓他們三催四請以後,再讓女兒回去。

可是,董家母子剛一說家裡斷了糧。一家子連早飯都還沒有吃,留姐兒便忙不迭的收拾了東西,不顧勝男的勸阻,徑自回家買糧做飯。把還有一肚子話要教訓的蘇氏氣得不輕,心裡直罵丫頭太傻太笨。

留姐兒回去了,一家人都擔心她回去後再吃苦,蘇氏便拿出自己的梯級銀子給留姐兒買了小店面,勝男也答應把玫瑰醬和玫瑰酒放在這個店裡代賣,所得銀兩給留姐兒貼補家用。

至此,關於公雞、母雞的謠言漸漸淡去,勝男出門也極少有人指指點點。謠言風波雖然過去了,但是勝男的休假卻沒有結束,李正義發覺這次的事件絕非偶然,衙門裡似乎有了新的風向,他和女兒商量後,決定先等等,待他把衙門的事情梳理完,再讓勝男上班。

繼續休假對於勝男來說,並不是什麼壞事。如今,南山的荒地已經開墾完,葫蘆里的地瓜和玉米也神速生長。山坡上的房子已經開始打地基,一切的工作正穩步進行,趁着休假,她正好可以隨時關注南山的事情。

這天,勝男一個人悄悄的來到馬六告訴她的地方,是位於縣城東郊的一個土地廟,可惜香火已經斷了,寺廟破敗不堪。她來到塌掉一般的正堂,在東倒西歪的土地公供桌下面,開始敲地面的青磚,當敲到一塊有“叩叩”聲的青磚是,她心中大定,連忙找來鐵杴對着地面開挖。

挖了一刻鐘,她終於挖出一個陶罐,個頭不大,有點像家裡腌鹹菜的黑陶罐。陶罐口上扣着一個粗瓷碗,周圍包着一層黃泥。勝男忙用手扒掉黃泥,揭開小碗兒,一塊塊金光燦燦的金子映入眼帘。

“不錯,這傢伙沒有撒謊,”勝男拍拍手,費力的把罈子搬出土坑,然後又把土填回去,把青磚原樣放好,接着把地面上的土用鞋底抹勻。

銷毀完證據,這才從陶罐里拿出一錠金子,用手掂了掂,估計一個錠子大約有五兩,陶罐里還有二十多個。算起來也有一百多兩黃金。

恩恩,不錯不錯,現在一兩金子可以兌換八兩銀子,那這罈子里少說有一千兩銀子呀。勝男滿意的把金子放回陶罐,然後收進葫蘆里。這些金子是馬六的,估計也是山匪劫掠附近鄉親的不義之財,這些銀子她不準備自己用,但是也沒想上交官府,天知道現在的楊知縣是不是貪官呀,與其便宜了這些貪官,還不如找機會返還給百姓呢。

黃金取得很順利,南山附近的沙土地購買的也很順利,三十頃地一共花了二百六十兩銀子,自己佔二十頃,魏良佔十頃,銀契當場兩清。

突然有了這麼多地,佃戶似乎又不夠了,勝男騎在驢上開始琢磨如何招收佃戶。唉,這沙土地不如荒地,佃戶們大多都是祖輩侍弄土地的農夫,肯定不願意租種不能種糧食的沙土地。

而種植西瓜,說實話,勝男心裡也沒譜。她以前只是見識過瓜田的樣子,可是具體怎麼打理的並不了解,如果自己不要收成,試着種點倒也無所謂,可人家佃戶們卻要靠田裡的收成為生呀。

“要不這麼辦,沙土地不出租,而是咱們自己弄,雇幾個附近的村民幫忙幹活,如何?”

魏良聽了勝男的顧慮,便提議道。

“恩,也行。這樣咱們也順便試試如何大面積種植西瓜。”勝男蹲在地邊,看地里的佃戶們正勤勞的耕種着。

“實驗成功後,大家見到西瓜能贏利,自然也會跟着種,到那時咱們可以趁機挑選一些做佃戶。”

魏良最近的心態發生了不小的轉變,之前他剛來的時候,心心念念的想趕緊掙錢,如何出海避難。可是通過和勝男的接觸,又有了自己的田地和荒山,不知不覺間他開始逐漸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

如今再商討如何種地,他遠比最初的荒山更有興趣。

“東家,早!”

兩個人正在地上有模有樣的划著,各自回憶在前世見過的瓜田,身後傳來狗剩兒無精打採的聲音。

“咦,狗剩兒,你爹呢?”

勝男回過頭,發現只有狗剩和他的一個瘦弱弟弟扛着鋤頭和竹籃子,他們的老爹王老實卻沒有來幹活,便疑惑的問道。

“我爹,”狗剩兒一提爹爹,嘴角一咧,帶着哭腔說道:“嗚嗚,東家,我知道您是好人,您救救我爹吧!”

“救救你爹?狗剩兒,發生什麼事了?”

勝男連忙站起來把作勢要下跪的狗剩兒扶起來,焦急的問道。

“是這樣的,”狗剩兒拿袖子擦擦眼淚,對勝男說道:“來您這裡之前,我們家租種的是王大財主的地。當時,王財主家的王管家看我爹老實能幹,便順便讓他照看王家的耕牛,並許諾,如果牛喂好了,春耕的時候可以借用這頭牛。”

“當時,我們家缺勞力,如果春耕的時候有耕牛。能幫忙干好多活計,我爹便高興的答應了。上個月,我們家要來您這裡,便把地還給了王財主,收回了契約,那頭牛也還了回去。嗚嗚,可是沒想到昨天下午,王管家帶着兩個人去我家把我爹給綁走了,說是他黑了心,給耕牛下毒,要拿他去見官。”

“那你爹呢,現在在縣衙還是在王家?”

勝男聽完,皺着眉頭問道。

“嗚嗚,在王家呢,”狗剩兒抹着眼淚說道,他昨天就說要來求新東家幫忙,可是娘不讓,說新東家人好,不能再給人家添亂,“王管家說了,要麼賠牛,要麼賠錢,否則就見官!”

“走,咱們去看看!”

勝男聽了半天,感覺還是去實地看看比較好。王老實是第一個投奔自己的佃戶,如今他家出了事,她不能坐視不管。再說了,這事多多少少和她有點關係,如果不是自己中途挖別人的牆角,估計那個什麼王財主也不會對王老實下死手。

“恩,謝謝東家!”

狗剩連忙把鋤頭放在自家地頭的草棚里,帶着勝男朝王家廟趕去。

來到王家廟,村子裡的人大概也知道了王老實的事,便三三兩兩的去王家大院看熱鬧。勝男順着人群,和狗剩兒一起來到大院里。

王家後院,王老實被五花大綁的拴在牲口棚的木柱上,旁邊站着一個拿鞭子的四十歲左右的男子,他正惡狠狠的逼問王老實:“你說,你究竟給牛吃了什麼毒物,恩?”

“王管家,我沒有,”王老實瑟縮的看了看他手中的鞭子,再看看棚里瘦得一把骨頭的耕牛,心裡也是萬分疑惑,“上個月小的把牛交還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當時還是王管家您親自接收的呀。”

“呸,你還敢嘴硬,我打——”

“住手!”

正在王管家揚起鞭子,準備痛打王老實的時候,勝男出聲了。

“你是誰?敢管王家的閑事?”

“我是王老實的新東家,李勝男!”勝男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馬鞭,“你為何要綁我的佃戶?難道你們想私設刑堂嗎?”

“呵呵,是李捕快呀”這時,王管家身後站出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白凈男人,他穿着一身杏黃色的長袍,手裡還端着一個小茶壺,“在下王守福,見過李捕快!”

“哦,是王大財主呀,”李勝男也認識他,王守福是大姐夫王守財的堂哥,算起來他們也是親戚,“事關我家佃戶,勝男冒昧打擾,還望王老爺見諒!”

“哪裡哪裡,”王守福眯着眼睛,笑道:“李捕快,不是王某私設刑堂,而是王老實這廝太過狠毒,居然下藥毒害我家的耕牛。李捕快,您是公門中人,一定知道私殺耕牛是什麼罪吧?”

“哦,那牛呢,死了嗎,屍體在哪裡?”

“呃,還沒有死,不過現在已經奄奄一息,”王守福輕咳了聲,指着牛棚里的一個土黃色的動物說道:“唉,想我家這頭黃牛,勤勤懇懇任勞任怨,卻無端被這黑心人毒害,還望李捕快還王某一個公道呀!”

勝男來到牛棚,看了看俯卧在草堆上的牛,吃了一驚,“噝,這還是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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