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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清惠再也坐不住了,她知道宋缺性格堅韌,絕對不會因為與她的舊情而改變原則,因此,她破釜沉舟,請出了中原第一散人寧道奇找上宋缺決鬥。

收到寧道奇的帖子後,宋缺長嘆一聲,對於梵清惠的感情徹底消散了,並且以宋閥掌舵人的身份接受了挑戰。不說宋家之人擔心不已,即便寇仲也委實擔心。這一天,宋家忽然迎來了兩位年輕女子,一位乃是名滿天下的才女石青璇,另一位名聲不顯,只知是石青璇的好友,專程為見宋缺而來。

宋缺與女子在磨刀堂內說了一個下午的話,沒有人知道他們說些什麼,只是發現宋缺從磨刀堂出來後氣勢更上一層,眉宇間帶着一絲興奮與滿滿的自信,眾人推斷宋缺的武術又上了一層台階,心中高興不已,看來宋缺與寧道奇比試,獲勝的希望又多了幾分。

那女子自然是景星,她與宋缺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將自己修鍊時對天地的感悟淺淺地說了一些給宋缺聽。景星雖然說得淺顯,但對宋缺卻十分有用,讓他在刀道一途上走得更遠,一朝感悟,竟然已趨至了大宗師顛峰,只差臨門一腳,或可破碎虛空,步入修真的領域。

景星離開的時候帶走了宋玉致。不管是電視中還是原著中,宋玉致這個女孩都是她最喜歡的角色,不想輕易便宜給寇仲這個花心大蘿卜,於是便將她給拐走了。至於什麼時候讓小兩口在一起,得看她大小姐的心情。

幾天過後,決戰之期已到,寇仲隨着宋缺前往凈念禪院。故地重遊,身份和心態都已經有了變化,不再是被人瞧不起的小混混和江湖新手,而是成了統領半個江山的少帥,寇仲一時心中感慨不已。

明月取代夕陽,升上灰藍的夜空,遍地滿蓋積雪的廣場.銀裝素里的重重寺院、佛塔鐘樓,溫柔地反映着金黃的月色。此時此刻,禪院內數百的僧人全不見了身影,沒有卜卜作響的木魚聲,沒有和尚頌經禪唱,整個禪院安靜得如同一座冥城。

宋寇兩人剛進山門,一個男子從大殿內走了出來,五縷長須隨風輕拂,峨冠博帶,身披錦袍,隱帶與世無爭的天真眼神,風采過人,正是中原第一人寧道奇。

“我多麼希望宋兄今夜來是找我喝酒談心,分享對生命的體會。只恨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任我們沉淪顛倒.機心存於胸臆。今中原大禍迫於眉睫,累得我這早忘年月、樂不知返的大傻瓜,不得不厚顏請宋兄來指點兩手天刀,卻沒計較過自己是否消受得起,請宋兄至緊要手下留情。”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彷彿在耳邊喃喃細語一般。寇仲大駭,既懾於其武功之高,又欽佩寧道奇的胸襟。他這番話充分表現出道門大宗師的身份氣魄,並不諱言自己暗話充分表現出道門大宗師的身份氣魄,並不諱言自己暗存機心,憑此破壞宋缺出師嶺南的計劃,且不說廢話,以最謙虛的方式,向宋缺正面宣戰。宋缺只要有任何錯失,致乎答錯一句話,也可成今夜致敗的因素。高手相爭,不容有失,即使只是毫釐之差。

宋缺兩手負後.朝銅殿方向油然漫步,啞然失笑道∶“道兄的話真有意思,令我宋缺大惑不虛此行。道兄謙虛自守的心法,已臻渾然忘我的境界,深得道門致虛守靜之旨。宋缺領教啦!”

寇仲心神劇震,宋缺的說話,就像他的刀般攝人,淡淡幾句話,顯示出他對寧道奇看通看透,證明他正處於巔峰的境界,梵清惠對他再沒有影響力。宋缺怎能辦得到?得刀後然後忘刀。苦思後是忘念。從梁都到這裡來,對宋缺來說,正是最高層次、翻天覆地的一趟刀道修行,得刀後然後忘刀,瞧着來缺雄偉的背影,他清楚感覺負在他身上是強大至沒有人能改移的信心。沒有勝,沒有敗,兩者均不存在他的腦海內。這才是貨真價實的天刀。

兩個宗師一路緩緩行進,對話間處處機鋒,未先動手,卻已經較量上了,只誰一言出錯,便可能一敗塗地。寇仲隨在兩人身後只聽得心神震蕩,擔心咋舌不已。

只聽得寧道奇道,“後天地而生,而知天地之始;先天地而亡,而知天地之終。故有生者必有死,有始者必有終。死者生之效,生者死之驗,此自然之道也。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道有體有用.體者元氣之不動,用者元氣運於天地間。所以物極必反,福兮禍所寄,禍兮福之倚。老子主無為,莊子主自然,非是教人不事創造求成,否則何來老為,莊子主自然,非是教人不事創造求成,否則何來老子五千精妙、莊周寓言?只是創造卻不佔有.成功而不自居。宋兄以為然否?”

宋缺尚未回話,忽聽得黑暗中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有人譏笑道,“寧散人既明白道法自然,天道運行自有規律,為何又非要插手天下爭奪之中?那李閥的天命之主的說法不過是慈航靜齋為其造勢而言,有見識的人家哪會將其當真?寧散人不在紅塵外清凈逍遙,卻非要替李閥鋤頭,不由讓小女子懷疑你老人家的智商!”

其實景星更想問的是:你丫的不會也是梵清惠的老情人吧?所以才替她對付宋缺?所謂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寧道奇雖然不知道“智商”的意思,但也聽出是貶低他的言語,不過他不愧是大宗師,心胸氣度比常人要開闊,當下也不生氣,柔聲反問道,“不知哪位姑娘淘氣,凈念禪院今日不接待外客,姑娘難道不知嗎?”

只聽得那清脆的笑聲再次響起,“知道呀,今天凈念禪院內兩大宗師比武,所以不接待外客嘛!我正是聽說了這個消息,才來禪院,為的是長唱見識。畢竟,我從沒有看過大宗師之間的打鬥呢!”

“姑娘,我和宋兄的打鬥兇險異常,只怕會誤傷與你!”寧道奇隱晦地趕人,哪知聲音的主人不識好歹,繼續笑道,“沒關係,生死由命!我被傷了算我倒霉,你們打你們的。大宗師間的精彩打鬥可比街頭的猴戲好看多了。”

聽聞對方將自己比喻成為猴子,寧道奇縱使再好的涵養也不免搓出了火星,遂嚴肅了口氣,道,“姑娘還是快快離開的好,我和宋兄交手,威力不比尋常武者,如有錯手,姑娘可能不止受傷,而會要了你一條命。”

“我早就說過生死由命!你們儘管打,不必在意我!”

“……”寧道奇氣悶,轉頭問宋缺,“宋兄怎麼說?”

宋缺早從笑聲中認出了暗中之人的身份,遂笑道,“景姑娘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見?”

景星笑嘻嘻地道,“我根本就沒有藏起來,是你們自己看不到罷了。”

話音竟然是從另一個方向傳過來。三個人尋聲望去,只見左手的一間殿堂的屋頂之上站個三個美麗的女孩子,月光流瀉而下,彷彿為三人披上了一層高貴潔白的輕紗,夜風吹拂着三個人的衣裙,裙帶飄飄,襯得三人宛如月宮中走下來的仙子一般。

宋缺認得三人,正是景星、石青璇以及自己的女兒宋玉致,遂含笑招呼三人。寇仲更是興奮地大叫,“貞嫂、致致!”再看兩人身邊的石青璇氣質淡雅如仙,心道,“這位姑娘的氣質與陵少倒十分相似,嘿嘿,兩個人看起來好像一對般兒。等會兒讓致致幫我介紹一下這位姑娘,咱也做一回冰人,幫陵少撮合一下。”

寧道奇卻是心中大驚,這三人何時到來他一點兒也不知道,再加上剛才與景星對答卻錯辨了發音方向,寧道奇自然知道這一手功夫有多高明,暗忖眼前的女子是何身份,年紀不大,武功不低,遂開口詢問,“宋兄,這位姑娘是你的熟人?”

宋缺微笑,幫兩方做介紹,“寧兄,這位是景星景姑娘!”

“景星?你就是那個令妃暄黯然返回慈航靜齋,立誓不達到大宗師境界決不出齋的景星?”寧道奇從梵清惠的來信中得知有景星這號人,卻想象不到景星會如此年輕便步入了大宗師的境界,心情一時極為複雜。

景星微笑道,“我是景星,見過寧散人。”

三個大宗師,其中兩人應是一方的,寧道奇心中警惕,拱手道,“景姑娘專程來看我與宋兄比斗?”言下之意,你看就看,不要插手!

景星聽出了寧道奇話中的含義,笑道,“自然!兩大宗師比斗,景星只為觀看,決不插手!”

寧道奇心頭略微放鬆,對宋缺道,“宋兄,天色已不早,我二人不要再浪費時間了,即刻開始吧!”

“恭敬不如從命!”

宋缺往後探的手緩慢而穩定,每一分每一寸的移動保持在同一的速度下,其速度均衡不變,倏地加速,以肉眼難察的驚人手法,忽然握上刀柄。

“鏗”的一聲,天刀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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