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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他反而因此欣賞你,放話你有什麼麻煩儘管找他解決?”景星用腳指頭想也能想到。

雲郴笑,“九叔對我確實不錯。我在娛樂圈這麼多年不是沒有人下黑手,不過都被九叔的人解決了。”

“難怪你越來越紅卻沒有什麼誹聞,原來背後有人好辦事。”

“我那是潔身自好。”雲郴箍緊景星的小蠻腰,“你希望我有什麼樣的誹聞?”

“我當然希望你永遠沒有誹聞。”景星識事務地改口,“那就請牛九幫忙吧,讓他重點查一下高熙文和高家。”

“好。”

四十八小時後,司望舒從警察局裡放了出來。除例如羅南提供的照片,警察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司望舒殺了人。而且檢驗官從他體內檢驗出了大量殘留的酒精,其攝入時間超過了十多個小時,也就是說這些酒不可能是司望舒殺了人之後喝的。司望舒的嫌疑被洗脫了一部分,但在沒有找到真兇前,他依然是最大嫌疑人。

景星將水杯遞給司望舒,“那天晚上的事情,你還能想起多少?”

司望舒抬頭看了眼景星,眼角的餘光看到了坐在他身旁的雲郴,沒說話,搖了搖頭。

“向卉這個女人在圈中的名聲並不是很好,她剛出道時,得罪了不少的人。會不會就是那些被她得罪中的一個人的報復?”樂爽抱着手臂靠在牆上,覺得司望舒這哥們倒霉了,連謀殺這種事情都能碰上。

“我有警察關於這件謀殺案的相關資料,要看嗎?”杜燁磊從背包里拿出一個文件袋,問道。

“當然!”景昕撲上前搶過文件袋,“有個做警察局長的繼父,辦事也方便。”

說完。打開了袋子。杜燁磊的母親杜瓊在五年前退出娛樂圈,嫁給了大她十來歲的警察局長,安心做一位官夫人。

“小昕,先給秋珍看。”景星開口,景昕了解地把資料遞給了李秋珍。

李秋珍慌忙接過資料,兩天時間她像老了十歲,憔悴不已。

資料上沒有有用的線索,否則警察早就抓到兇手了。資料上只是詳細地描述了屍發現時周遭的環境與細節。

“兇手很奇怪,毀了向卉的容貌和身體,卻留下她的身份證。讓警察能夠確認死者的身份。一般毀屍的話,不是不希望警察知道死者的身份嗎?”疑惑地道,順手將資料遞給樂爽。

“會不會屍體不是向卉的。兇手故意讓警察誤以為屍體本人是她?”樂爽還沒有看資料,遂提出自己的猜測。

“法醫做了DNA鑒定,確定屍體是向卉的。”杜燁磊答道。

“那就奇怪了。”樂爽飛快地看完資料,“兇手這麼做毫無理由啊?”

“有兩個理由。”景星道。

“什麼理由?”其他人問。

“兇手心理變態或者他很恨向卉,根本不想看到她。”

到底是哪一個理由呢?眾人都沒有結論。杜燁磊和樂爽兩人雖然因為司望舒的關係工作減少了很多。但依然沒有多少休息時間,沒坐多久就離開了。反而是雲郴,這位天王巨星罷工了,並且籌划著退出娛樂圈。

“以後多點兒時間陪你。”雲郴這麼說。

司望舒盯着雲郴,為了一個女人可以將自己已經攀到高峰的事業放棄,他自認自己做不到。他輸了。輸在沒有雲郴對景星的愛深。

“看出什麼了嗎?”雲郴從浴室中出來時發現景星對着資料思索。

景星制着資料上的其中一行字道,“發現屍體的地點血跡比較少,應該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警察也是這麼說的。”

“可是現場卻依然有一大攤血。如果是殺人棄屍的話,血液早已經凝固,不可能還在地上流那麼多。由此可見,殺人現場離棄屍現場非常近。”

“附近沒有其他建築物和血跡了。”雲郴想了想道,“你的意思是。向卉是被人直接殺死在車子上?”

景星笑了,點頭。果然雲郴是最董她的,自己想什麼他立刻就能明白。

“我們應該通知警察調查最近失竊或報失蹤的車子,兇手肯定不會選擇洗車。”

“打電話給杜燁磊,讓他通知他繼父。”

雲郴用手機給杜燁磊打電話,說了他們的發現,杜燁磊大為高興,保證一定會將這個發現告訴他繼父。剛剛掛上電話,雲郴看了一眼屏幕,對景星道,“九叔打來的。”

“快接。”景星略有些驚訝,沒想到年九的能量這麼大,閔家查了這麼久都沒有查到的消息竟然被他兩天內就查到了。

看出了景星眼中的驚訝,雲郴道,“閔家不知道幕後之人是誰,選擇廣撒網,調查起來自然很慢;九叔明確目標,調查起來比閔家容易。”

牛九在電話中確定了幕後黑手便是高熙文,並且將詳細調查結果發在了雲郴的郵箱里。

高熙文是高家的旁系,是景星當初那個未婚夫高熙則的遠房堂弟。當然兩個人還有更密切的關係,兩個人竟然是同性情侶。高熙則願意娶左曉憶是為了掩蓋他是個gay的事實。他們都沒有想到左家的女兒會逃婚,讓高熙則對了面子。高熙則是個很高傲很自我的人,被新娘放鴿子的他覺得每個人都在嘲笑他,一時鬱悶喝多了酒,結果出了車禍,屍體從車子里抬出來時已經燒成了焦碳。高熙文認為是景星逃婚才導致了高熙則的死亡,恨透了景星和辰亦陽——景星是因為辰亦陽才逃婚,所以高熙文將辰亦陽也列入了罪魁禍首的仇人名單中。高熙文找不到景星,辰亦陽又出了國,高熙文將怒火發泄在了左家和辰亦陽出身的孤兒院頭上。左家被高熙文強勢并吞,最終破產;愛心孤兒院被高熙文派出的人一把火給燒了,院長將所有的孩子救出了火場,自己卻沒有逃出來……

景星皺眉,高熙文的做法讓她十分厭惡,就為了高熙則一個人殺害了這麼多人。人渣!

接着看資料,辰亦陽回國後,高熙文的仇恨再次被點燃。他故意與辰亦陽交好,將辰亦陽網到他的公司,趁辰亦陽不備的時候在其後面捅刀,實際操作者是季風。季風原名江明遠,曾經是愛心孤兒院中的一員。之所以對付辰亦陽是因為他恨辰亦陽,認為是辰亦陽為孤兒院惹來禍事,否則院長不會死,他的妹妹也不會失蹤。而他的妹妹是——

“小昕就是季風的妹妹?”景星吃了一驚,隨即接受了,“難怪季風總是照顧小昕,小昕又對他那麼親密,以致樂爽把他當做情敵。”

“很為難嗎?”

“不。即使他是小昕的親哥哥,但與我卻沒有多大關係。與司望舒相比,他只是外人。”景星的感情並不豐富,穿越了幾個世界以後更加淡漠了,除了被其認定的人,其他人她才不想管。

“這件事情告訴嗎?”

“告訴吧,畢竟是她哥哥。她有正確的是非觀,不會偏向季風的。”

兩個人將事關景昕的這部分資料扣了下來,其他的發到了閔哲瀚的郵箱里,相信閔家會很好地處理這件事情。

“向以晴的死肯定和季風與高熙文有關係,向卉會不會與他們有關呢?”景星猜測。

“不管怎樣,給司望舒提個醒吧!”

“恩。”景星應道,接着發出一聲嚶嚀,“你的手放在哪裡?”

雲郴一隻手按摩着山丘,一隻手探尋着桃源,向景星耳朵里吹了口氣,“夜了,我們休息吧!”

景星被揉搓得渾身發軟,咬牙道,“我還沒有洗澡。”

“等會兒我幫你洗——”

景星清醒的時候正在與人拜堂,大紅的蓋頭遮住了她的視線。她放出神識,只見她所在的宅子十分寬大,總共有六重院落,屋子數百間。房間裡面的擺設都很貴重,看着就很值錢。賓客們集中在前院和二進院子中,每一個都穿絲着綢,氣質不俗。宅子的大門前掛着一個紅底金子的大牌匾,上書“晉王府”三個大字。

神識繞回來,景星看到了新郎,年輕英俊的新郎比大廳裡面的所有人都出眾,特別是他身上那種久居高位的氣勢讓景星十分熟悉。新郎與身邊的男子正在說話,忽然他的動作一頓,隨即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二弟,想什麼呢?”看到新郎沒有聽進去自己的話,新郎身邊的男子不高興了。

“大哥,二哥自然是在想二嫂了。”一個年輕人笑道。

“是哦!哈哈,大哥問錯話了,我們二弟可不是在想新娘子嗎?”男子哈哈大笑,從隨從的手中拿過一壺酒,道,“只要二弟你把這壺酒喝了,咱兄弟就不耽擱你與美人的洞房花燭!”

圍在兩人身邊的年輕人一起起鬨,“喝乾它!喝乾它!喝乾它……”

新郎爽然大笑,拎起酒壺,口一張,將壺中的酒喝得一乾二淨。

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提名時。晉王殿下不可能去金榜上與寒門學子爭名位,但他鄉遇故知和洞房花燭夜兩件事情加在一起,就讓他開心得快要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