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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着打着,就看見鄭倫開始哭了起來,眼淚流的稀里嘩啦的。

雙方的士卒全都有些不明所以,這鄭倫欺負楊戩欺負的這樣,怎麼自己反倒開始哭了起來?

鄭倫一邊掄着手中的降魔杵敲打着楊戩的腦袋,一邊在心裡委屈的要命。

鄭倫自從下山,仗着自己鼻中白光的神通,不論和誰對戰,只是一哼,便能讓對方毫無還手之力。

誰知此次遇到了楊建這個修鍊《八九元功》的變態,肉身堅硬無比,就算楊戩不反抗,鄭倫都傷不了他。

要是這樣,鄭倫還不至於當眾哭泣。但是,他娘的這鼻子實在是太酸了,鄭倫的眼淚是嘩啦啦的止也止不住。

鄭倫連續不斷的使出鼻中白光,一聲接一聲的哼個不停,此時鄭倫的鼻子通紅,臉上全是淚,眼睛也紅了。

終於,鄭倫的淚水模糊了雙眼,鼻子酸的要命,卻是再也不敢哼了。

鄭倫這邊剛停下,那邊楊戩就清醒,身形一轉,就離得鄭倫遠遠的。

楊戩剛剛站定,便看見鄭倫滿臉淚水的看着自己,本來楊戩是一肚子的怒氣,此時看到鄭倫的樣子,卻是有些莫名其妙。

有沒有搞錯,是你拿着根破降魔杵在我腦袋上敲來敲去,是你哼個不停將我弄得昏去醒來的,你哭什麼?你還要不要臉了?

看着鄭倫那一臉淚水好似多麼委屈的模樣,楊戩心中的憤怒就化成了悲憤,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此時鄭倫根本就看不清眼前的一切,眼淚不斷地湧出,剛擦乾,就有更多的淚水湧出。

這個動作落在楊戩眼裡就是鄭倫根本不管別人,只是在那裡自顧自的抹眼淚。

該不是他覺得那樣欺負我心裡有些過意不去,所以內疚之下,忍不住的哭了起來吧?楊戩在心裡嘀咕道。

鄭倫擦了好一會眼淚,鼻子終於好受了一些,抬頭看見楊戩正直直地盯着自己,眼裡有憤怒,有不解。

鄭倫急忙做個架勢,就要再次使出鼻中白光的神通。楊戩一見大驚,再也顧不得探尋鄭倫剛才痛哭的原因。

楊戩身體一晃動,只見轉瞬之間,楊戩就變了摸樣,變成了一個嘴尖尖的,渾身披着長長毛髮的異獸。

這個異獸正是專食魂魄的洪荒異獸噬魂。是楊戩在無意之間遇到的異獸,楊戩採集了它的一些精血,習成了這一變。

這噬魂專食魂魄,再強大的魂魄到了它們面前也得乖乖的成為食物,他們的長長的毛髮可以抵擋各種靈魂的衝擊。

“哼”鄭倫又是一聲哼聲發出,兩道白光靈動飛舞,在楊戩化作的噬魂身上掃過,楊戩變作的噬魂只是微微一震,並沒有陷入昏昏沉沉的狀態。

鄭倫一見楊戩所化的噬魂沒被自己的神通影響,大吃一驚,連忙催動坐下火眼金睛獸向著城內逃去。

要知道這楊戩可是得了道果的不老仙人,鄭倫要不是有鼻中兩道白光的神通,在楊戩手下根本走不了一合。

此時見到楊戩再不受他的神通影響,鄭倫還不撒腿就跑。在這鄭倫此時也認出了楊戩的神通,正是大名鼎鼎的七十二變。

這七十二變練好了,便是最強的神通,練不好,便是最垃圾的神通。

若是機緣足夠,得到七十二種強大異獸的精血,可以變作七十二種強大的洪荒異獸。

若是得不到強大異獸的精血,只弄了些花花草草,蒼蠅蚊子之類的精血,那麼這就是最廢的神通。

當初余元初見《九轉元功》便連連感嘆,後世的某個猴子簡直把這個最強神通練成了最廢神通。

不過這也難怪,後世的那隻猴子乃是天地四猴之一,天生戰體,強橫無比,根本就沒想過變作其他的洪荒異獸。

且說那鄭倫見了自己的神通對楊戩無用,便轉身催動坐騎向著冀州城逃去。

楊戩所化的噬魂速度也是極快的,哪裡能夠讓他逃了,刷刷幾個閃身,便一下子將鄭倫從座騎上撲了下來。

楊戩所化的噬魂尖嘴一張,對準了鄭倫的脖子,便要將鄭倫一下咬死,以泄心頭之恨。

“楊戩,住手,不要將他殺了,將他押回大營!”就在這時楊戩突然聽到了師父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楊戩抬頭一看,便看到師父正在天空之上看着他,嘴角似乎還帶着幾分掩不住的笑意。

想到自己剛才的出醜都讓師父看了個一清二楚,楊戩就有些恨恨的看着鄭倫。

楊戩將鄭倫體內的仙力封住,讓他無法使用神通,楊戩這才化作人身,提着鄭倫的腿向著崇侯虎的大營走去。

楊戩心裡恨極了鄭倫讓自己出了這麼一個大丑,就這樣倒提着鄭倫大搖大擺的往回走,也讓鄭倫“風光”了一回。

眼見楊戩如此小孩子氣,余元也是哭笑不得,只得轉過頭去,當做沒有看見。

知道楊戩得勝歸來,崇侯虎親自出了營門相迎,在得知楊戩身後的那名年輕道人就是楊戩的師父時,崇侯虎更是恭敬地將余元幾人讓入了大營中。

“道長,不知你可有什麼法子破了這冀州城?”剛一坐下,崇侯虎便迫不及待的向余元問道。

余元雙目微閉,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過了一會開口道:”崇候不用着急,幾日之後那蘇護自會投降!”

說完,余元便閉口不言,只是靜靜打坐。

崇侯虎眼見如此,也只得按下焦急,在一旁小心作陪。

過了沒幾日,便有士兵來報,說是有西岐大夫散宜生在營外求見。

崇侯虎聽到是姬昌派來的人,頓時心裡一陣膩歪。這姬昌當初說的是自己領兵先行,他隨後就到。

時至今日,居然只是派了一個大夫前來。

等到散宜生進來,剛向他見完禮,崇侯虎劈頭蓋臉的就問道:“你家主公在做何事?為何不領兵前來?莫不是貪生怕死,苟且偷安,不敢前來吧!”

散宜生理了理袍袖,一臉正容道:“我家主公素懷仁義,體恤百姓疾苦,言道不能因一人之過,累及百姓。所以先行派我進城勸說蘇護,若這蘇護投降,則免了一場刀兵之禍。若是蘇護不降,也讓他死而無怨!”

崇侯虎對着散宜生笑了笑,牙齒白晃晃的露着,笑容里充滿了凶意。

“我在這裡損兵折將,惡戰數場,也不見那蘇護有什麼動作?你一來憑着一封書信就能讓蘇護投降,莫不是你家主公與那反賊蘇護另有密謀?”

聽了崇侯虎的話散宜生臉上沒有一點變化,仍是一臉正容道:“北伯侯言過了,我家主公只是估計這蘇護已有降心,所以才派我來以大義相勸!”

崇侯虎一拍桌子道:“這麼說,你來摘我的桃子的?”

“都是為了陛下辦事,北伯侯何必分得那麼清楚!”散宜生面無表情地說道。

崇侯虎性格粗放,被散宜生堵了這一句,頓時找不出話來接,只得揮了揮手,示意散宜生自去那冀州城。

不想過得半日,散宜生便帶着被綁得嚴嚴實實蘇護從城內走了出來,同來的還有被俘虜的崇黑虎。

散宜生對着崇侯虎施了一禮道:“北伯侯,蘇護已經願意親自將女兒送進宮中,並且親自到朝歌向陛下請罪!”

崇候此時雖然滿心的憋悶之氣,但是卻也只得將被囚的蘇全忠和鄭倫放了出來。

鄭倫一出來,剛被解開繩子的蘇護就走上前去,慰問了一番,但是鄭倫剛剛受辱,回答自然是有些冷淡。

本來還心有不舍的蘇護見了鄭倫此時的表現,終於堅定了決心,將鄭倫除掉。

就在蘇護一眾人要回冀州時,余元突然間心神一動,伸手稍一推算,便知道前因後果。

余元來到鄭倫身旁,對鄭倫道:“你今夜將有血光之災,若是無處可去,可到這大營之中來尋我!”

說罷,余元又回身坐下,再不理不明所以的鄭倫。

對於余元的話,鄭倫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今日之後,冀州再無戰事,自己又哪來的什麼血光之災?

當夜,蘇護大擺宴席,一是慶祝冀州逃脫此劫,二是踐行,明日蘇護就要親自帶着女兒去朝歌。

眾武將在席間推杯換盞,高談闊論。蘇護還把自己收藏的一壇好酒賜給了鄭倫,表彰鄭倫之功。

在蘇護府熱鬧非凡的時候,靜悄悄的冀州城裡正有一伙人持刀擎棒,向著一座宅院行去。

來到了宅院前,只見領頭的那人一揮手,他身後的眾人便散開將這座宅院圍了起來。

隨後領頭之人便帶着幾人上前敲響了大門。

在大門之上的牌匾上,上面有兩個大字“鄭府”。

“誰呀?這大半夜的來敲門?我家老爺去了侯爺府上赴宴去了,若是有事明日再來吧!”聽到敲門的聲音,裡面的門房道。

這大半夜,那門房可不敢隨便的打開大門。

那領頭的人對着旁邊幾人一擺頭,立馬便有幾人用雙手交叉撐着,另一人助跑幾步,踩着幾人的手用力一蹬,雙手便攀上了牆頭。

隨后里面便傳來那門房的驚叫聲:“啊!你是誰,你怎麼……嗚嗚……”

隨後隨着吱吱呀呀的響聲,鄭府的大門緩緩的打開了,一眾人等便從這大門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