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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澤道:「多謝白鶴師兄指點!」白鶴童子道:「你是掌教至尊的關門弟子,乃是未來的掌教,掌教真人對你期望甚深,你要做何事,盡可放手去做,不必畏手畏腳!」

戚澤點頭道:「是!我知道了!」辭別白鶴童子,出了白玉城,徑自飛落山峰,在峰下按落遁光。身形閃動,已來至他當年修真之所,離他下山而去已有足足四五年功夫,如今他已是一位弱冠青年,已然長成一副長身玉立之態,飄飄然而有出世之慨,雖非絕世美男子,但一身盎然道氣,仍是加分不少。

戚澤信步而游,見那「故居」依舊,也無人居住,顯得有些破敗,想起當年在此修鍊之時,不禁心生感慨。接着他又去到天秀湖畔,一來緬懷當年舊事,二來先查探湖中魔物情況。

一路行來,不見絲毫人影,還未到湖畔,已能感應到森森魔意出自湖中,記起當年奪珠之會,只一頭不入流的老蚌,便險些將外門弟子斬盡殺絕,如今湖中魔性更甚往昔,怪不得無人敢來湖畔玩耍。

天秀湖雖是湖泊,佔地卻廣,湖面之上常年有大霧籠蓋,縱使晴天烈日,也只能驅散分毫,照不透湖底光景,也不知湖下有何風光。

戚澤化身只有金丹修為,但還有法身存在,兩者聯手,倒也無懼甚麼魔物。那法身潛藏於化身腦後,如今正在加緊修持。窺性所傳宏願修持法着實十分精妙,法身也想趁此機會好生參研,何況還有另一件大事須得法身着手去做,便暫時全不現身。

戚澤化身沿着天秀湖沿岸一路踱步而去,眼見湖面之上煙波浩渺,心神似乎回到當年奪珠那一夜中,老蚌發瘋,驚得外門弟四散奔逃。也不知當年那些外門弟子都如何了。一別經年,倒也頗是挂念。

戚澤並非孤傲性子,但當年來五行宗非是自願,又身懷玄音劍訣,自然不肯入內門修行,免得露出馬腳,在眾人眼中也就成了孤僻之士。

戚澤繞湖而行,心頭忽的一動,一道遁光已然飛來,現出一位白白胖胖的道人,正是執掌外門的長老左丘明。其一見戚澤,便是一驚,接着露出微笑,頗有幾分討好之意,拱手道:「原來是戚師弟回來了,怎的如此生分,不先來為兄的陋室一晤?」

戚澤還禮道:「左丘師兄不必客氣,小弟也是今日才剛回山,頗有失禮之處,還請師兄海涵!」

左丘明班輩不小,乃是二代弟子,不過遇上戚澤這位掌教真傳,仍是相形見絀,忙笑道:「師弟言重了!我怎麼也想不到你竟能得了掌教至尊看重,成了關門弟子,日後接掌大位,當年你在外門之時,若有甚麼失禮之處,萬望海涵!」

二人寒暄兩句,戚澤問道:「這湖中魔性散溢約有多少時候?」

左丘明沉吟道:「自從那一次奪珠大會之後,數年以來湖中便時有魔性散溢而出,但還是今年開始,才變得如此嚴重。那魔性將湖中生靈盡數魔染,天秀湖幾乎成了一片魔湖,弄得弟子們都不敢去湖邊修鍊了。」

戚澤道:「我奉了師尊教令,要清剿湖中魔物,還請師兄助我。」

左丘明道:「這是自然!」上下打量了戚澤一番,嘆道:「一別區區數年,師弟竟已修成金丹,掌教至尊調教之能當真神奇!如此精進,叫我等這些廢物師兄該何顏以對?」

戚澤道:「左丘師兄又何必挖苦小弟?這一身道行得來不易,但也失之穩固,我還正愁如何夯實道基呢!」

左丘明眼光毒辣,自以為瞧出戚澤是被天機子用了揠苗助長的手段,強行提升道行,殊不知戚澤的修行進境連天機子都覺有些快了,點了點頭,說道:「掌教至尊學究天人,定有補救的法子,師弟不必擔心便是!」

戚澤道:「我要去各峰尋求幫手,勞煩師兄先將天秀湖內外封禁,莫使弟子勿闖,

也莫使魔物逃了出來。」

左丘明正色道:「遵令!」

戚澤打聲招呼,化為一道劍光遁走,直上五峰山。

左丘明望着那劍光色澤,搖頭嘆道:「得了掌教青眼,一步登天啊!」搖頭晃腦一番,這才前去布置。

戚澤劍光勁疾,先飛上太沖峰,太沖峰主蕭天環乃是天機子師姐,輩分最高,於情於理,自當先來拜見。他在峰下按落劍光,接着步行上峰,以示尊崇之意。

行至半途,便有巡山弟子駕馭的一道劍光前來,喝道:「是哪一峰的弟子上山,所為何事?」

戚澤不慌不忙,說道:「玄岳峰弟子戚澤,前來拜謁太沖峰主蕭師伯,勞煩通稟!」

那劍光一晃,險些崩散開來,接着一位弟子從中滾落,跪伏餘地,叫道:「原來是戚師叔駕到,弟子無狀,請師叔恕罪!」

戚澤道:「如此說來,你是三代弟子了?」那人道:「正是!」

戚澤道:「好,我自上峰去,你去罷!」

那弟子告一聲罪,立刻御劍飛上峰頂去了。太沖峰上不許御劍飛行,不過巡山弟子卻是例外。

戚澤也不理會,真氣運於足底,腳程極快,不多時已然攀上峰頂,卻見已有一群人人物等候,為首的正是薛護,見了戚澤笑道:「戚師弟大駕光臨,薛某不勝榮幸!哈哈哈!」

戚澤稽首作禮,說道:「有勞薛師兄久候,小弟惶恐之極!」

薛護本在道宮之中修行,聞聽巡山弟子來報,當即率領門下弟子前來迎接,大家同為二代弟子,戚澤是未來掌教,地位隱隱還高出一層,因此禮數須得周全。

薛護笑道:「當年與太陰宗來客試劍之時,為兄便瞧出師弟非是池中之物,只是萬萬想不到你竟會身列掌教師叔門牆,真乃天大幸事!」

天機子收戚澤為關門弟子之事,還是伏龍山之後才在五峰山上傳揚開來,蕭天環為此還大發脾氣,嚇得薛護幾日不敢上太沖峰拜見,餘下四峰弟子皆是艷羨不已,都覺戚澤是一步登天,走了天大的狗屎運。

戚澤道:「師兄言重了!小弟今日才回山,特來拜見蕭師伯,不知……」

薛護面上微微露出尷尬之色,支吾道:「師弟來的不巧,家師前幾日剛剛閉關修行,要參研陰符劍訣上幾個難關訣竅,恐怕無暇見你。」

戚澤當即會意,他至今也不知為何蕭天環對他成見如此之大,竟而避而不見,只隱約感應此事只怕與天虹子有關,至於其中關節,還要去問天機子才可。

戚澤道:「原來如此,若是師伯出關,還請師兄知會一聲,小弟也好再來。」

薛護道:「這是自然!師弟難得來此,請入道宮之中奉茶!」

戚澤道:「不必了,小弟來此還有一事要請師兄相助。」

薛護道:「何事?」

戚澤道:「近來天秀湖中有魔性散溢,染化湖中生靈,師尊命我率人前去清剿,因此小弟特來太沖峰借人!」

薛護立時正色道:「既是掌教至尊之命,太沖峰自當遵從,不知師弟要選甚麼修為的弟子,不如為兄陪你走上一遭?」

戚澤忙道:「師尊只命清剿淺層湖水之中的魔物便可,倒不需師兄這般高手前去。小弟只求兩個人,一是師兄的弟子沈秀娥,二是與我同出外門拜入太沖峰的崔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