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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二點,天空依然陽光明媚,南湖上來來往往的紅船,漁船,在我眼前幻來幻去的,心裡莫名的激動。常聽身邊很多人說暈船的滋味很難受,比暈車還難受。暈船,那是什麼滋味?我從未體驗過。

“沒有船可租了,要不,我帶你們去放排?”晨星一臉遺憾的轉過身對着我們幾位問。

“放什麼排?”我連忙湊到他的身邊問。

“排,就是毛板船,秋夢寒,虧你也是在水邊長大的孩子,連放排你都聽不懂,真是?我不知道怎麼說你好呢?”南漠又開始損我了。

“什麼毛板船,木板船的,我家又不是打漁為生的,我就是不知道,這有什麼好笑的嘛?”我不服氣的回了過去。

晨星與南漠非常有默契的看了下彼此,看着我笑了。

啥時候這兩個大男人也心靈相通了,都在笑話我了,我疑惑的望着他倆:

“看什麼看,笑什麼笑。”

“沒有,沒有,我發誓,沒有笑話你。”南漠連忙轉身,向毛板船方向走去。

駕船要駕毛板船,乘風破浪走江天。

排,原來是幾十根大樹拼在一起,浮在水上的船,其實我早就聽說過了,只是不敢確認而已。

站在上面,我倒覺得比坐在船里可能更舒服。四周暢通的,當然暈船是不可能的事了。

“站在排上比坐在船里肯定舒服多了。”我轉過身對他們說。

“夢寒,坐好啊,別只想着舒服,搞不好掉到水裡面去了。”晨星把我拉到了船的中間。

迎風飄揚,順湖而下。

南漠與晨星坐在排尾,我和蘭歆站在排中間。起到了平衡作用,我覺得安全係數為十分。

雲間東嶺千層出,樹里南湖一片明。

排逐漸漂移到了山谷處,山林寂寂,空蕩的山谷里偉來了鳥鳴聲。

“夢寒,幫我拿桶子過來,好嗎?我要收網了?”晨星回過頭向我招着手。

“哦,桶子來了。”

船從南湖北港漂到浮到了山谷下,我很好奇的望着晨星收的魚網,不知道有多少條魚呢?

“哇,好多小蝦。”南漠與蘭歆連忙也湊了過來。

“還有兩條小魚?”南漠說。

“小魚放生了,小蝦有點小,讓它們繼續長吧。”晨星把沾在網上的魚兒蝦兒都拔了出來放走了。

我一臉遺憾的望着空空的魚網:“咋了?等着,我們網大點的魚。”晨星拍拍我的肩膀說。

“嗯。”我興奮的望着晨星把網撒到了湖底,期待着下一網的收穫。

排繼續往前漂移着,我安靜的站在了晨星的身邊。

“夢寒,看着,我收網了,這下應該有魚了。”

我連忙把裝有水的桶子擺到了他的身邊。目不轉睛的望着魚網:“有魚,有魚。”

“有兩條魚,還可以,有這麼大,收下了。”晨星說。

“嘿嘿,兩條好大的魚。”我興奮把手伸進桶里,撫摸着它們滑溜溜的魚鱗。

這網魚就如在田裡挖泥鰍一樣,把手伸進泥鰍洞里,摸到了滑溜溜的泥鰍時,然後翻開泥巴,

捉到了一條泥鰍,這種快樂感,真的不是拿幾百元錢從菜市場買到多少條黃金魚能相比的。

“晨星,再網兩條魚就可以收網了吧,晚上燒烤,一人一條,夠吃了,再去扯點野菜。”南漠說。

“好,再撒兩網,應該差不多了,南湖那邊有一片藜蒿地,我呆會帶你們去採摘。

“藜蒿?是不是筒蒿,還是香菜?”我問。

“不是香菜?怎麼?你想吃香菜了?”晨星問。

“我才不想吃香菜,香菜的味兒,就好像一個人十年沒有洗澡的味道,太難聞了。”我說。

“夢寒,藜蒿可不是香菜哦,它是洞庭人蔘呢,放心吧,它身上沒有味?”南漠說。

“虧你還是在洞庭湖邊長大的孩子,藜蒿也不認識,我懷疑你是從石頭裡面生出來的。”還沒等我回話他又繼續損着我。

“夢寒是圈養大的,不怪她。“晨星笑着安慰着我說。

“我肯定有見過的,只是叫不名字而已嘛,又沒有人告訴我,我怎麼知道嘛。”我反駁着。

然後把目光轉向站在南漠身邊的蘭歆,無論我們這幾個人怎麼言語,唯有她,始終淡淡的笑着,從不發聲,看着就讓人心生憐愛。

從她身上,我完全確信了,語言的力量根本不是最強大的,在有些人有些事面前,它是蒼白的,無力的。我想我和蘭歆其實是有相似的靈魂的,我也只是在少數人面前,才換了副模樣,變得話格外多,因為我覺得安全。南漠就是文藝青年腔調,喜歡從否定的角度去看人看事物,然而相處久了,你會明白,他這種否定是帶着無限的悲憫與寬容的。不然蘭歆不可能一直保持這種自信與淡然,始終如一的模樣,屬於她自己的樣子。

“夢寒,桶子,桶子。”晨星喊着。

“又有兩條好大的魚呢。”

“是三條,夠了夠了,夠我們吃了。”晨星說。“收排了,夢寒,你看那邊,藜蒿地,那一片都是的。”晨星指着不遠處的一片綠地說。

“走了,去扯人蔘去了。”南漠跳下了木排。

“什麼人蔘,哪有人蔘長成綠色的嘛。”我說。

“是洞庭人蔘。”他說。

“肯定不好吃,長得有點像香菜,桐蒿。”我隨手拔了一棵說。

“等一下,用來烀魚,保證你吃了還想吃。”晨星說。

南漠與晨星兩個人一下子扯了一大把,捏在了手裡。

“喂,南漠,你餵豬啊,扯那麼一大堆的。“我說。

“多扯一些,葉子又不能吃,摘掉葉子就很少了,大笨妞,你懂不懂?”他說。

“看着就不好吃。”我說。

“你有讀過蘇東坡嗎?連美食家蘇大先生也寫到:

“竹外桃花三兩枝,春東水暖鴨先知,

蔞蒿滿地蘆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時。”

“蔞蒿是藜蒿嗎?”我問。

“藜蒿就是蔞蒿。”晨星幫着他辯解說。

“你們兩個大男人欺負我一個小女子,不跟你們說了。”我見蘭歆臉上笑開了花,直接躲到她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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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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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