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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島上的第一縷陽光折射到楓林客棧,站在客棧的陽台上,可以閱覽一大遍楓林,朝陽染遍紅林,晨風拂過,真所謂:紅粉依人枕島眠,風掀紅裙任纏綿。

在如此壯麗的景觀中,我開啟了自己斬新的一天,從柜子里掏出一個鞋合,無比興奮的拆開了盒子,長到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買高跟鞋,一雙牛皮高跟鞋,往雙腳上一套,幾步走起,還真別有一翻滋味。再換上一套西裝,踩着高跟鞋,在鏡子前走動了幾下,果真不凡,這才像個職場女性的樣子。

就這樣,帶着“咚咚咚”有節奏的步伐,踏進了水晶宮“異渡香魂”圖書城裡,開啟了渡香魂的生活。

望着這如北極滑冰場一樣的地板,踩着高跟鞋在上面行走,還真是一件苦差事兒,盡量將自己的雙腳小碎步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往前挪着,還是滑倒了,摔了個四腳朝天,也不怪自己,這是第一次穿高跟鞋走路,我想走習慣了就好。很快從地板上爬了起來,盡量讓自己的腳尖着地,鞋跟不着力,這才好多了,不至於摔倒。

水晶宮“異渡香魂”里都是“老兵”帶“小兵”,跟着“師姐”不停歇的上求下索,上竄下跳的,來回走動着,半天下來,桃花淺淡兩紅殘,一口長嘆腳酸疼,渾身冒冷汗,臉上的妝也花了,腳被鞋尖磨出了血,腳趾上的皮也被磨掉幾塊了。

這是誰發明了高跟鞋?人家穿在腳上那叫風姿,我穿在腳上純屬受罪。

腳上的皮被磨掉了是次要的,關鍵是心也分裂了,今兒個我才知道賣書與讀書是完全兩碼事。

賣書,不需要去品書中味,管他什麼英雄俠客,南樓北夢,等等,這些通通都要屏棄掉,把書推銷給顧客的那一刻,它就是一件商品,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商品。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當一件能帶給我精神愉悅的東西,把它變成商品時,我難受得很,一時半會兒沒法接受。

關鍵是一本書,或者一整套書賣出去了,也就幾十元,幾百元的,手裡拿着那點鈔票,根本就沒有一點點愉悅感。特么一件衣服動折上千元,少折幾百元的,一套化妝品動折幾千元,少折也要幾百元的,買回來,開心三天就沒了。

而這書籍,我買回去讀了能帶給我長久愉悅的書籍,甚至終身受用的一本書,咋就值這麼一點點銀子?這讓我一時半會兒沒法想通?我的現實的世界與心靈的世界又開始開戰了。

不自覺的會把它們與化妝品,服飾比較着,比較着,越想越想不明白了,內心裡打起了無數個結,想不明白這個世界為什麼會是這樣運轉的?我又將自己陷入了迷茫,困頓,糾結之中了。

再看看周圍的同事們,他們都在開心的數着鈔票,他們內心才不會打結,手裡握着鈔票,還有什麼想不開的?都是人,為什麼差別如此之大?

我望着那修道房裡白屋裡的燈光,好想到那裡面去坐一會兒,這兒的空間不適合我,金錢味太濃了,還異渡香魂?書香味被銅錢味給取代了。

精神是很貴很貴的,是無價的,情感也是很貴很貴的,是無價的。追求精神世界與追求物質世界一樣:“薥道難,薥道難,難於上青天。”哪能那麼輕輕鬆鬆就獲得的,我最怕遇到一些不明事理的人,以為買一兩本書回去讀了命運就從此改變了,或者買很多書,天天讀,讀成了‘書獃子’,這責任我可不想擔。

關鍵是:如果把書推銷給“魔道”中人,純屬浪費資源,他們把書買回去,是當裝飾品來用的,在他們內心深處,精神,情感這玩意兒,是不值錢的,是嫌價的,是吃了飯閑得慌沒事做才需要的玩意兒,他們不需要,他們的世界充滿着鬥爭,撕殺,談情感,講精神那不是笑話嗎?

不知怎麼的,我想起了人們常說的一句話:“好人為什麼沒好報”?突然對這句話有了新的理解:或許上帝把最珍貴的東西安裝的好人的身體里,他們是帶有使命感而來的人,而好人倒好,拿起來就一通亂用,不去甄別,見誰都給,掙了個‘老好人’的名聲,這就是偷懶不想去完成他們的使命,不想去干點正經事,這樣下來,老天爺不懲罰好人,懲罰誰呢?就這樣,腦子裡天馬行空的漫遊着。

“咦,你還好吧,你臉上的妝都花掉了。”突然一位雙手抱着一榻書籍的男同事站到了我的面前。

我渾身無力的抬起頭,此時此刻,我誰都不想去理采,他們都是一群掉到錢堆里的人,看到銀子眼睛就會發光的人,我不喜歡和他們呆在一起。

“我見過你,在“上燈良夜”燒烤店裡面,和楊寧,大緒一塊兒的,你不是做銷售的?你是幹嘛的呀。”我好奇的望着他。

“我管倉庫的,你臉上妝花掉了,秋夢寒。”他讀着我的工牌上的名字。

“難怪,我怎麼在這兒沒看見你,倉庫里好,女孩子不用穿高跟鞋,不用化妝了。”

“你等一下,我可以給你補一下妝。”他把手裡書籍刊了起來,轉身不見了人影。

幾分鐘後,他拿出了一個化妝箱來到了我的面前。

“我來給你補妝?”

“你,還是化妝師?”

“沒錯。”

“那恭敬不如從命了。”我沒弄懂他,為什麼他越崗了,他的上級也不管他的。

“我特別喜歡幫女孩子化妝,像是打造一件藝術品,可以化解工作上的無聊感,這兒的女同事的妝都是我化的呢。”他一邊整理着化妝箱一邊說著。

“你好奇怪,那你為什麼不去做化妝師?可以去婚紗影樓,照相館裡上班,那兒都需要化妝師的。”

“這你就不明白了,化妝是我的業餘愛好,當愛好變成謀生的工具時,就沒有愉悅感了。”

當愛好變成謀生的工具時,就沒有愉悅感了,這不是在說自己嗎?原來如此。

“也確實,我在這裡銷售書籍也難受得很,我以為賣書與讀書是一回事兒,沒想到的是有天然之別的。”

“確實,我也有過和你一樣的經歷的。”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林海,以後需要化妝,找我,不過要帶好你自己的化妝品來。”

妝補好後,我照了照鏡子,果然整個人顯得精神多了。

“林海,你可以去整一個自己的化妝工作室了。”

“哎,沒本錢,家裡窮,先謀生,再求發展吧。”

我望着他的眼睛,泛着光茫,像是對未來充滿着無限的遐想,他可能又是另一個晨星,我比較欣賞像他這樣有自己獨特愛好有闖勁又有堅韌品質的男孩子。“好啊,我明天就帶化妝品來,找你化妝,放心,我會給你手工費的。“

“謝謝,很願意為你效勞,不過,需要排隊的哦。”

“嗯。”我用力的點點頭。

整一個妝容,消除了我一身的疲憊,我不知道明天還要不要來,不,還是不能放棄,倉管?我突然有了一個新方向,不管它,先乾著再說。

我直接脫掉了高跟鞋,乾脆打着赤腳在地板上行走了,這樣感覺好多了,像是要飛起來了。

“喂,秋夢寒,注意形象,把鞋子穿起來,像什麼話你。”楊寧突然出現了在我的面前,她就是我在這兒的直屬上司,這下由不得自己了,我這又是自投羅網,真難。

心念一轉,又想到了紅葉林,想起那座白石橋,還有小溪流,我期待着夕陽西下。

還有,剛剛那位名叫林海的幫我化妝的男孩子,人家做着雙職工作,也沒有有叫苦連天的,我這又算得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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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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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