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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安寧看曹側妃賄賂她,之所以同意了,也是一時興起,想着這事趙栩可能有興趣,到時問問再說,趙栩要沒興趣那就罷了。

而且她之所以答應也是有原則的。

要是誰把個清白姑娘往她這兒送,意圖花錢讓她將對方升為選侍之類,她是不願意乾的,畢竟人家是個清白姑娘,她要真收了錢,趙栩又不喜歡對方,到時讓對方在王府過着類似守寡的日子,那太缺德了,哪怕人家姑娘是自願的,她也覺得有點膈應,下不去手做那種事,但周庶妃不一樣啊,一來周庶妃本來就是趙栩的妃妾,二來周庶妃如今已打進了思過殿,正遭罪呢,要能出來那是做好事,所以對曹側妃的提議她也就同意了。

至於將個絕色女人放出來會不會奪寵之類,簡安寧倒是沒想過,對於她來說,到時只要有一二子女、且對方不會危及她的地位就行了,至於趙栩愛喜歡誰就喜歡誰去,反正趙栩喜好美色,少了周庶妃也會有其他美人的,要介意趙栩跟其他女人怎樣,或整天忙着跟誰爭寵,還不夠受罪的,跟個古人講出軌、外遇可不是自找罪受么?所以她早就想的很清楚,好好過自己的小日子,只要沒人影響到她悠閑自在的生活就行了,什麼情啊愛啊,在這種多妾制的社會環境下還是少想為妙,想多了就要沒地哭純屬找罪受了。

不過這事主要還是聽趙栩的,她只負責傳個話,可不敢擅作主張,畢竟如果她隨便搞,趙栩氣壞了。破壞了如今安定團結的大好局面就沒意思了;而他要願意的話,她也能跟在後面撿點銀子了——古代女性不能工作,不工作就沒收入,光指望着男人對你好賞你點東西太不靠譜了,自然還是自己想辦法多賺點比較穩妥,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要是一無所有全靠別人賞口飯吃,人也沒底氣,所以雖然她因幫簡安欣賣鏡子賺了些銀子,但不介意賺得更多。

趙栩聽簡安寧找他。知道如果沒什麼重要事交代他,簡安寧是不會找他的,於是一來便道:“是過重陽的事嗎?這事你安排就行。我沒意見。”

雖然府里一應大小事務簡安寧都會處理妥當,不會讓他操心,但讓趙栩覺得舒服的是,無論大小事,簡安寧都會知會他一聲。不會擅自作主,讓他既能了解個大概,又不用操心,算是合了趙栩的脾胃,要知道,趙栩的確不愛管事。但他畢竟是王府的主人,如果簡安寧無論做什麼都不跟他講的話,久了他還是會不高興。覺得簡安寧沒把他這個王府主人放在眼裡的,所以眼下這樣,事情簡安寧都處理了,但又尊重他,平常什麼事都會跟他打聲招呼的做法。自然讓他感到高興。

簡安寧笑道:“剛才有一宗送上門的銀子,你看看要不要賺?願意的話。咱們五五分。”

於是便將曹側妃剛才讓她幫忙將周庶妃撈出來的事說了。

趙栩聽了,有點皺眉,道:“那個女人漂亮歸漂亮,但總愛嘰嘰歪歪,我實在不愛見她,我可不想為了幾千兩銀子,就繼續寵幸她,我又不是樓里掛牌的姐兒,為了錢不喜歡的人也要的。”

簡安寧聽了他的比喻,直想爆笑,但怕趙栩看到了不高興,只能強忍着,笑道:“看你想到哪兒去了,曹側妃只說將人弄出來並恢複選侍身份,沒說你一定要寵幸她啊,所以你要喜歡她,可以繼續寵幸,不喜歡,擱在那兒也無所謂,人家求的,無非就是出了思過殿那遭罪的地方,想過好一點日子罷了。”

趙栩聽簡安寧這樣說,方明白過來,恍然大悟道:“對哦,沒說非要我寵幸的,那成,你收錢吧,之後將周庶妃放出來,降為周選侍即可。不過銀子嘛,你五千,我七千,畢竟這事兒,我要不同意,你根本拿不到錢對不對,所以我應該多拿點。”

他如今是賺錢賺上了癮,所以只要來錢容易,他是來者不拒的——不過花錢也快就是了,比如他買給簡安寧的屏風和玉佩,都價值不菲。這還是孝期呢,等出了孝,他要收美人的話,那花起來就更快了,所以趁着孝期不能納美人,他得多攢幾個錢,將來好有錢弄些絕色填充後院。

簡安寧聽了他的話,暗道這個小王爺,如今也知道討價還價了,變化的倒快,不過嘀咕歸嘀咕,簡安寧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地爭辯道:“我不會跟人說,這錢你拿了一半,所以以後外面的人,只會說安平王府的王妃是個貪財的,不會說你的閑話,這樣,我替你將黑鍋背了,怎麼著也得五五分吧?”

趙栩暗道,為了錢就把妃妾封號折價賣人,這話要傳出去了,實在有點不好聽,簡安寧如果願意一力背了,倒也不錯,於是趙栩也就願意了,道:“好吧,就五五分吧。”

有了趙栩的指令簡安寧也就安心收錢了,而周家顯然對出一萬兩千兩銀子將周庶妃贖出來還是願意的,估計是想着周庶妃年紀還小,長相又漂亮,將來還有前途,只要生下一男半女,將來這銀子就能回得來,所以才會出錢撈人的,要不然要是全無指望了,肯定不會花那麼多錢撈人的。

經過進思過殿一事,周庶妃,哦,現在應該叫周選侍了,周選侍比以前謹慎多了,再不敢像先前那樣囂張炫耀了,當然,人也因焦慮和伙食不好等原因,消瘦了不少。

這時周選侍選了個離眾人院子較遠的一處偏僻小院住了進去,只如今,屋裡的陳設布置等,比以前要寒酸多了,雖然當初簡安寧厚道,將她的嫁妝全撿了出來,還給了她,但這一兩個月在思過殿里,為了過得好點和傳遞消息,沒少給那些宮女或管事們銀錢,所以嫁妝減少了不少,再者,以前趙栩賞給了她很多東西,她也積攢了不少私房,那次清理,也全收歸入庫了,所以如今她的財產大規模縮水,以至於院子里猶如雪洞一般也很正常。

看到這種慘狀,周選侍不由銀牙暗咬,暗道以後可不能再亂說話了,事實上在這之前,她姨媽曹側妃已敲打過她好幾次了,跟她說以色侍人者,色衰而愛弛,所以平常要謹小慎微,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這樣以後也許有造化,能升為側妃,再生下一男半女,後半生就有靠了,不要一味爭風頭,風頭太盛易遭嫉。

她雖然明白這個道理,但自恃如今風華正茂,不礙事的,不如趁着年輕得寵,從趙栩那兒多撈點東西。

因見趙栩對自己喜歡的緊,向來撒撒嬌就能得許多東西,讓她自信心越來越膨脹,也越來越放鬆警惕,越發覺得姨媽是多慮了,人趙栩已愛她愛的如珠如寶了呢,所以自己想要什麼就要什麼怎麼不可以,有什麼關係?

哪知道這次就栽了這樣大一個跟斗,萬貫家財全被沒收了,又有一幫賤人看她笑話,她能不恨的銀牙緊咬么?所以這時便一邊想着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亂出風頭了,一邊又想着以後要怎麼在王府里繼續站穩腳跟,然後收拾那些曾在她落難時對她落井下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