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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簡安英,簡安寧回去將簡安英送給她的那盒胭脂拿起來看了看,然後丟進了空間里。

她沒有檢測工具,倒不是知道這胭脂不對,只是,簡安英既然對她不懷好意,那她給的所有東西,她是傻了才會碰。

簡安英要知道簡安寧跟張氏一樣的反應,估計要心急如焚了。

簡安英之所以見人就送胭脂,然後在她想對付的目標胭脂里下毒,還以為別人肯定會用,主要是因為她是胎穿過來的,從小就表現得愛淘胭脂,然後從小就愛送人,大家習以為常了,所以都沒往裡面有毒上面想,就算有人想了,拿給大夫看,也沒看出異常,所以一般人也都用了,畢竟簡安英做的胭脂的確比市面上賣的更細膩護膚,非常之好,女人們嘛,最怕變老了,所以看着這樣好的胭脂,由不得人不心動。

因成功的幾率較高,也難怪簡安英自信心膨脹,以為只要送了她的目標就會實現了。

只可惜在這一般都會用的人里,顯然不包括簡安寧和張氏等謹慎的人。

二皇子府。

李二娘正跟二皇子趙棟在湖心亭上說話,李二娘道:“我覺得時機差不多了,可以行動了。”

李二娘自是希望早點行動,那樣她也能改善一下處境,不像現在這樣,因為只是個小小的皇子側妃,二皇子雖得寵,但畢竟還是皇子,也不敢輕舉妄動,所以兩人都過的憋屈,等將太子和皇帝幹掉了,他們上位了,她的日子就能好過點了,到時大權在握,就不用怕皇貴妃天天找自己茬了,哪像現在,她就算有權力,也不敢太暴露,所以面對皇貴妃的找茬,她都只能忍着,而等收拾了二皇子妃,她當上了正妻後,也不用屈居二皇子妃之後,做個在別人眼裡只是妾室的側妃了,所以她自是催着二皇子快點動手。

二皇子想了想,便道:“好吧。”

越是年長,便越想獲得權力,所以他也有些等不及了。

李二娘看他答應了,不由微微一笑,長舒了口氣,暗道自己的好日子總算要來了。

只是他們都沒想到的是,在他們準備動手的當兒,太子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上說,讓他最近小心些,尤其是外出時要更加小心。

太子沒查出來這封信是誰送過來的,顯然發信的人非常謹慎,但看了信上的話,平時還是謹慎了許多,特別是外出行事時。

這信自然是二皇子妃發出來的。

李二娘和二皇子都是謹慎的人,且李二娘是特工出身,一點小動靜就能發現,所以二皇子妃並不敢盯着他們的一舉一動,好在她是重活一世的人,所以她雖然不能盯兩人的梢,但他們想幹什麼,她多少還是知道的,想破壞他們的行動,還是可以的,比如他們什麼時候刺殺太子,她就記得,畢竟在上一世,那是件大事,想不記得都難,所以便趕在那時間前,給太子遞了封信。

那兩人始終會對太子下手的,所以二皇子妃覺得讓太子不出門不可能,反正不出門對方只怕也會想辦法在家裡對太子下手的,所以她只能讓太子平日里小心。

她跟太子沒多少交情,但無論是自己的兒子當年也是太子卻被李二娘兩人殺了有一種感同身受感,還是純粹不想讓二皇子和李二娘兩人得逞,總歸,她都不想太子被殺。

李二娘和二皇子並不知道有人在扯他們的後腿,他們這時只沉浸在能奪天的美夢中。

安平王府。

這天青翠進了來,問道:“娘娘,您五妹帶着上次那個吳姨媽,似乎有點兒焦急,說是她女兒出了事,非要現在就見您,您要現在就見嗎?”

平常有人求見,提前遞了帖子安排好了時間的就不用說了,按時間見就是了,如果是沒遞帖子臨時來的,那就要看情況了,畢竟簡安寧每天都安排的好好的,如果不按程序走,貿然打亂,就相當於佔用了其他事情的時間,這時候就要看簡安寧忙不忙了,要是不忙的話,可以臨時插隊,要是正忙着的話,肯定要讓人等一下的,所以臨時來人,一般都要先問問簡安寧的意見,簡安寧願意見才能放對方進來,而不是誰求見就馬上帶過來。

簡安寧聽了青翠的稟報不由皺眉,上次之後,她就想着少見簡安茹的,但這會兒對方焦急,一幅人命關天的樣子,恰好眼下沒要緊事,她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道:“既然她們有事,那就見見吧。”

青翠領命而去,不大會兒簡安茹和吳姨媽便進了來。

簡安寧看簡安茹雖然面上焦急,但有一絲幸災樂禍;而吳姨媽雖然焦急,但看向自己的眼神卻帶着點怨恨,讓簡安寧不由莫名,暗道倒是要聽聽這兩人要說些什麼。

吳姨媽一進來就讓簡安寧屏退左右,道:“這事兒不方便當著外人講,還請娘娘寬囿。”

簡安寧可不怕她能耍什麼把戲,於是便同意了,揮手讓其他人下去了,然後道:“姨太太,這下可以說了吧?”

吳姨媽看沒人了,這就哭上了,邊哭邊道:“娘娘,我那孽女,托娘娘的福,有幸在王府結交了些貴人,倒也是些體面,只那次在王府碰到了貴府的三爺,三爺看上了小女,小女來王府幾次,一來二去的,兩人好上了,說好要娶進門的,只是昨天她說去找三爺,要是一時沒回來,就讓老身過來找娘娘,讓娘娘主持公道,如今果然沒回來,還請娘娘幫幫忙,叫府上的三爺帶着翠清出來一見,讓老身看看女兒吧,雖然我知道三爺貴為輔國將軍,沒道理為難老身的女兒,女兒跟着他在王府過好日子、能跟娘娘做妯娌我也放心,只是好歹讓老身見上一面,也好安心些,要不然傳出去,說王府拐帶良家女子,未免有損名聲。”

簡安寧聽吳姨媽口口聲聲說吳表妹是在王府與三爺好上的,不由額頭青筋亂跳,暗道聽她這口氣,就好似自己派老三毀了她女兒似的,她跟她女兒又不熟,毀她做什麼?且那女人每次來都跑到外面晃悠,準備勾搭一兩個高富帥——聽那些宮女說,吳表妹經常守在趙楓的院外,那時候她就知道,那女人多半是看上了趙楓——幸好自己每次都派宮女緊緊看牢了,好歹沒讓她鬧出什麼醜聞來,如今怎麼出了事,還怪在自己頭上?還說什麼妯娌,真是笑話,兩人無媒苟合,不怕說出去毀了清白,她還能給自己女兒安個將軍夫人的身份,變成自己的妯娌,這吳姨媽得多厚的臉皮,才說的出這樣的話來,估計沈太妃聽了,要啐她一臉的唾沫星子吧,難怪簡安茹一直惱她打秋風了,如今看來果然臉皮厚的很。

於是當下簡安寧聽了吳姨**哭訴,心下不快,又掃了眼趙楓的院子,發現並沒有吳表妹後,便淡淡地道:“我倒不知吳姑娘怎麼在王府里跟老三好上了,她每次來,出去玩,我都派宮女全程跟着的,有客人想出去走走,由宮女陪着,這是我們王府歷來的規矩,所以要說在我們府里做出什麼有礙男女大防的事來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要做也是他們在外面做的,不過在外面做的話,我就管不到了,再說了,未婚女郎出門做父母的不該派人跟隨么?怎麼她還會與男子做些傷風敗俗的事?教養之責這種事,該是姨太太的事吧?怎麼口口聲聲把污水潑到了我們王府?”

吳姨媽聽到此處,臉上不由一陣紅一陣白,暗道這簡安寧倒不像簡安茹那樣好拿捏,正想着呆會怎麼接話,就聽簡安寧接着道:“所以你說的這些,我可不知道,你要真想說什麼,就跟沈太妃和老三說吧,我還有事,就先失陪了。”然後叫來一個小宮女,道:“帶着姨太太和我五妹去見沈太妃吧。”

她才懶得理呢,所以當事人是誰就找誰去吧,反正別找她。

若說遇上簡府的人,雖然已經出嫁了,孝道這頂大帽子的威力變小了,但到底還有點影響,導致有些話不好說,有些事不便做,所以除非對方比較識相,不會說什麼極品的話,要不然她平常盡量不與那些極品打交道,免得被對方當肥羊,使勁地扒着撈好處,可着勁地作踐,不給好處或不讓對方滿意了,一不小心扣上不孝的帽子就愁人了。

但對上這些非簡府的人,對方沒不孝這種大帽子壓她了,她可就沒什麼顧忌了,所以看吳姨媽說話不中聽,也跟着口氣立馬不好了,別人既然不想好好說話,她就沒必要給好臉色了,這人,估計是想着她與簡安茹都是一家的,再加上以前又有懦弱木訥的名聲在外,以為她跟簡安茹一樣好欺負,所以還真把她當軟柿子捏起來了么?真是腦子抽了。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