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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安寧的話讓趙菁有點急了,她可不想讓人笑話,於是便不由拽着她娘的袖子道:“娘……”

王太妃心裡是不信簡安寧這話的,暗道簡安寧一個躲在深宅的小姑娘,肯定是不知道外面的價格,在管家的時候被人糊弄了,被人敲了高價,但在表面上,她自然不敢不聽簡安寧的話,說她無知的,那不要拉仇恨么?於是便陪笑道:“娘娘不說我還不知道,既然這樣,那就每套一百五十兩,然後弄三十套吧。*****$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節******然後我再添點錢,給菁兒再另置一二十套,依然弄四五十套頭面。”

當然她這話只是為了哄簡安寧的,事實上,她還是打算按本來的價格打,只是跟人說,就說這東西不止一百兩,是一百五十兩好了。

趙菁不知道她娘打的好算盤,看她娘又給她添了嫁銀,心裡高興,暗道比趙芳的頭面多呢,心裡美滋滋的——趙芳有將近四十套頭面,平均起來每副大概在一百五十兩左右,這也多虧了她娘添了不少體己給她,才能打這麼多。

一分錢一分貨,王太妃想給女兒打更多的頭面,卻打算花的錢比錢太妃還少,等東西出來了,兩方一比較,看出不對勁來,趙菁只怕要哭了,不過也說不一定就是了,畢竟趙芳馬上要出嫁了,估計也沒辦法比較,讓王太妃糊弄過去了也有可能。

嫁妝怎麼置,主要還是各人母親的事,簡安寧也只是看看並提下參考意見罷了,所以看王太妃同意了,也就不多說了,免得說這個不好,說那個不對,人家還以為你挑刺。心裡不高興呢。

正說著間,就見小宮女又遞過來一些新的拜帖,其中就有簡安茹和吳姨媽等人的,不由皺眉,暗道又來見她,有什麼事嗎?想起前兩天聽宮女們說過,好像這吳姨媽和吳表妹來找過沈太妃和趙楓。似乎還吵起來了。看來今天來,只怕是與趙楓有關吧,左右無甚要緊事,倒是可以聽聽她們到底在折騰什麼妖蛾子。

於是便跟小宮女道:“請她們進來吧。”

不大會兒。簡安茹、吳姨媽和吳表妹幾人便進來了,簡安茹一如既往的一臉不樂意模樣,而吳姨媽和吳表妹的臉色也有些難看,簡安寧暗道這麼難看,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能吵起來的事,估計不是小事。

再看了眼那久未見的吳表妹,發現她比以前看起來妖媚多了,只是不知道她怎麼想的。不像一般大家閨秀打扮的端莊得體。她打扮的風格卻偏向……窯姐兒——身上的衣服大紅大綠,艷麗得有些淺薄了,而且大周女性較保守,很少有人穿華國唐代那樣的高腰袒胸襦裙,一般也就是在後院穿穿。出門做客一般不好意思穿這樣暴露的,但她這時卻是這樣打扮的,且裡面那紅綾抹胸還拉的較低,並未蓋住豐乳,且還將胸前兩團擠的相當勾人眼球。

簡安寧不明白這吳姑娘怎麼是這種打扮,卻不知道,原來這吳姑娘自以為有證據在手,不怕趙楓不娶她,便放縱性情,因被和尚們的奇淫技巧玩的浪蕩了起來,思念被那些和尚弄的欲仙欲死的滋味,竟是三五不時便去那不乾不淨的寺廟走一趟,與那些器大活好的和尚們淫樂一番,且最喜群交,今日三個一起,明日五個一弄,直把她弄成了一個小**,竟是無肉不歡的,如今已是那寺廟裡“回頭客”中最浪蕩的一個了。

青樓的女子會穿那些淺薄的衣服,肯定是因為她們發現穿這樣的衣服才能吸引那些嫖客,這是青樓職業多少年的經驗總結,總歸是有一定原因的,畢竟男人與女人的眼光不一樣,女人覺得不像正經人的衣服不好穿,男人卻不一定就覺得那衣服不好的,那些和尚正是如此,因發現穿些暴露的衣服,打扮的妖媚更吸引男人,再加上她又是小門小戶出來的,並不覺得這種衣服有什麼不好的,於是吳表妹便越來越走這種路線了,如今時間久了,竟成習慣了,平常也打扮的像個妓子似的浮蕩不已。

王太妃和趙菁看簡安寧有人,且王太妃看那吳表妹的模樣不像個正經人家的姑娘,怕帶壞了自己的女兒,便起身告辭了。

簡安寧讓人看座,問道:“吳夫人怎麼有空過來走走?”

吳姨媽聽了她的詢問,道:“卻是為了我的女兒來的。”然後拉過一邊臉色有些憔悴的吳表妹,垂淚道:“貴府趙三爺明明說等出孝後娶我家閨女的,所以我才讓女兒等到現在,結果,自貴府出孝後,趙三爺卻一直不派人過來提親,那天我過來詢問,結果他們竟是打算毀婚,不但毀婚,還聽說他跟別人訂了親,娘娘,當時是喪期,所以沒法立即下定,並未訂親,但到底是說好了的,哪能這樣反悔,這不是言而無信嗎?所以我想請娘娘作主,幫小女在沈太妃面前說一說。”

趙楓之所以會反悔,無非就是找到了吳表妹手上握着的那些證據,既然證據搶回來了不怕她告發了,那他自然不會娶如此淫蕩的女人,要知道,他跟那寺廟一直都有“業務”往來的,所以自然聽說了這個小**這麼長時間在寺廟裡跟那些和尚諸多不堪的醜事,他堂堂二品宗室,會娶這樣一個比娼妓還不知廉恥的女人戴一堆的綠帽子才怪了。

而吳姨媽母女倆也是因為沒了威脅的把柄,發現嫁不了了,就只好找簡安寧幫忙了。

簡安寧雖不知道吳表妹那些糜爛的私生活,但是也不會插手趙楓等人婚事的,於是便道:“自古以來,這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三母親尚在,自當該由她作主,我沒權力管這事。”

吳姨媽忙道:“娘娘言差了,娘娘是長嫂如母,且,沈太妃不過是側妃,那是妾,哪有權力管兒女的婚姻大事,本來就該娘娘管的。”

簡安寧才沒興趣攪這攤子渾水呢,只道:“長嫂如母,我也不是長嫂啊,那你該去李太妃府上,趙大爺才是長子呢,你去找塗氏幫忙吧。”

吳姨媽看簡安寧說話不軟不硬的極不好對付,於是便向簡安茹使眼色,簡安茹怕她回去跟婆婆告狀,然後她又要貢獻點東西給婆婆才能討的婆婆的歡心,於是忙道:“姐姐,姨媽這也是沒法子,你位高權重的,這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就幫幫她吧。”

簡安寧被她們吵的心煩意躁,覺得胸口有點翻騰,不舒服,人因煩躁便不由沒好氣地道:“人家已訂了親,我再位高權重,又有什麼權力讓人毀婚?傳出去我成什麼人了?還一句話的事,虧的你不是位高權重,要不然還不知道會造多少孽。”

簡安茹不是她娘老子,沒法拿不孝壓她,所以她自然是有什麼說什麼了。

簡安茹聽簡安寧竟然說這樣的重話,如此奚落她,下她的面子,絲毫不顧及還有外人在場,不由滿臉通紅——氣的——暗道這事兒要被吳姨媽母女回府說了,只怕人人都要嘲笑她了,又想着簡安寧說虧她不是位高權重,想着虧誰啊,還不是自己被她虧了,明知道怎麼收服孫文定,竟不將辦法跟自己說,害的自己如今如此落魄,於是當下不由口氣不好地道:“我不過是看姨媽着急,幫着說說罷了,你要不願意就算了,都是姐妹,何必說的這麼難聽!”

這時一時氣急,倒忘了不能惹惱簡安寧,免得將來不好進府當庶妃了,不過估計她也是覺得,她對趙栩知之甚深,不需要簡安寧扶持,也能當好庶妃吧。

說起來她這氣由來已久了,一些自然是對簡安寧的,還有一些則是針對吳姨媽母女的,上輩子她不在孫家,所以沒碰到過這樣的無恥之徒,看着她們一直以來拿着婆婆的名頭對她揮來喝去,還打她的秋風,又讓她來簡安寧這兒陪小心奉承她,讓她煩不勝煩,卻又無可奈何,只這心裡氣久了,這時候再被簡安寧這樣一奚落,於是就點爆了。

心裡委屈地暗道,早知道孫家比安平王府難搞一百倍,當初還是選趙栩就好了,她有了前一世的經驗,未必不能當上側妃甚至像簡安寧一樣的正妃,如今這好事都被簡安寧撿去了,她如何能甘心,自覺自己將好處讓給簡安寧了。

——要真像上一輩子一樣,她沒個本事,能斗的過在府里根基極深的李太妃和塗氏婆媳?如果趕不走她們,她能掀起什麼風浪?別說掀風浪了,能斗過李太妃尚在府中,所以背後有她支持又得趙栩寵的李庶妃就算不錯了,上一輩子她仗着花容月貌都沒能吸引趙栩封她為側妃,正妃就更不用想了,這輩子她以為同樣的資本她就能行了?要行的話她早能行了,可以想見,她若真憑對未來的預知奪得了趙栩的寵,李太妃和李庶妃看分不了她的寵,估計會直接下陰手,謀了她性命都行,畢竟她是個蠢的,肯定發現不了這些未知劇情和未知陰謀,所以如果她一進府就興風作浪,搞不好比上輩子死的還早!虧她還時時覺得她讓人讓吃虧了,真是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