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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姑媽之所以會找家資富饒的,說是為了女兒還真是小半,大半還是為了何家的錢財,看何家能給不少聘禮減輕家裡負擔才動心的。

楊採蓮雖對簡姑媽靠她發財不滿,但想着出嫁後要靠娘家撐腰,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得委委屈屈地嫁了。

何家人看她娘截留聘禮,對她頗為不滿,又想到當年她是因為聽說趙栩落難就跑了的,對她的人品也很不屑,再加上何大郎兒女不少,她這個後媽也不容易做,是以雖好不容易嫁了人,卻也過的十分不如意,時常回娘家哭訴委屈。

當然這是後話不提,卻說當下,不說那邊簡姑媽暗嘆父母過世了她家以後的日子要更難過了,卻說簡安欣一來知道簡安寧對簡府里事情比較關注,所以想幫她點忙,傳遞些最新消息給她;二來她知道了一堆情況,也想跟人八卦一番,所以這天便到簡安寧這兒來了,還帶了不少禮物過來,很是熱情。

將當時現場的情況轉述了一遍後——分家那天她為了看八卦,也回了家,不過不像簡安茹那樣在前邊跟人爭吵,而是在後堂觀看的——簡安欣道:“你都不知道,當我看到簡安茹一反常態,在那兒跳腳時,我都驚呆了,真是從沒想過,她竟是這樣的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知道簡安茹一門心思想勾引趙栩的簡安寧,對簡安茹這表現一點都不驚訝,一個那樣的人,還能指望她真是什麼良善之輩嗎?不過她那性格,也只敢窩裡橫罷了,在孫家被人欺負的都不敢吱聲,於是當下簡安寧不由笑道:“這不好么,既然她挺厲害的。相信你以前擔心她多年未孕也不會有什麼關係了,她能頂的住。”

簡安茹因以前看孫文定不給力,總幻想着還嫁給趙栩。所以一直服用避子湯,是葯三分毒。用久了便傷了根基,到現在也沒看到懷孕的徵兆,倒是庶子庶女都已經出來了,讓她在孫家的日子越發難過,簡安欣偶爾提起時,還曾擔心過她呢,這時聽了簡安寧的話。便不由苦笑道:“我發現我總是很傻,其實很多時候,別人根本不需要我擔心。”

“別想那麼多,再說傻也未必是壞事。老人家還常說,傻人有傻福呢。”

“希望如此吧。”簡安欣點了點頭,然後又提起了另外一件事,道:“二房如今跟我們兩房關係緊張,不過對你倒是不敢得罪。估計還是會跟你一直保持聯繫的,你準備處理這事?太親近了我總覺得那房人有點膈應人;不親近吧,伸手不打笑臉人呢,怎麼看怎麼不好處理。”

“目前倒不難處理,就說我懷孕了。沒精力見外客就行了。”簡安寧道。

她跟簡府那邊人的關係本來就一般,至於二房,由於一直是透明的存在,所以她跟他們打的交道更不多,認真說起來,也就是跟簡安婷有過交往,不過她家離王府畢竟有點距離,來的時間不多,以前二房來的主要是其他人,跟她沒什麼交情,所以用這個借口做推脫,也不是什麼難事,還不得罪人。

簡安欣聽了點了點頭,道:“也是,你眼下是特殊情況,不見客別人也說不了什麼,話說,也不知道我的孩子什麼時候來。”

她以前想釣個高富帥,如今吃了個大苦頭,對高富帥沒什麼興趣了,只想要個孩子,也好有個心理慰藉,要不然總覺得空落落的。

簡安寧聽了她的話,猶豫了片刻,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妹夫到你房裡的次數正常嗎?”

“還好。”對這種私密問題,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的女人,都會有點尷尬的,所以簡安欣便臉有些紅地道,對現任丈夫她談不上喜歡,畢竟跟她心目中想要的差太多了,雖然官位不低,算是年輕有為,但……年紀大那麼多,同時也不是很英俊,她能喜歡得上就怪了,也就是湊合著過日子吧。

“那你找大夫檢查過身體,身體也是正常的嗎?”簡安寧又問道。

“檢查過,也是正常的。”簡安欣道。

“那就不用擔心,遲早會有的,你不要着急,放鬆心情,着急的話,焦慮情緒對懷孕不利。”簡安寧道。

簡安欣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是有時候控制不了情緒。”

想起簡安英那個胭脂的事,簡安寧又道:“呃……胭脂水粉之類,你最好親自在外面買,不要用別人給你買的或來歷不明的。”

暗道簡安英不會給簡安欣也下了葯吧?照理說不應該啊,她給人下藥,一般是有某種利益訴求的,比如給畫梅、簡安怡下藥,是想奪走她們的孩子和地位,她給自己下藥,是因為嫉妒,簡安欣先前混的那麼慘,既沒孩子又沒地位,她不應該嫉妒到下藥才是,所以簡安欣的身體應該是正常的。

簡安欣雖然不像簡安英那樣心機深沉,但也聽出了簡安寧的弦外之音,不由道:“三姐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說……可能有人朝我下毒?”

她這時倒沒明白簡安寧指的是簡安英,所以只憑字面上的意思詢問。

簡安寧笑道:“我不是這意思,不過,後宅如戰場,你小心點總是好的。”

簡安欣點頭道:“也是,那我以後注意點。”

說到胭脂,簡安寧暗道,也不知道陳太醫那邊的檢查結果可出來了。

說曹操曹操到,這不,第二天上午,陳太醫就在趙栩的陪同下,神色凝重地過了來,落座後,陳太醫點點頭,道:“娘娘交給我的胭脂,裡面的確有特性不明的藥物,本來下官按常理檢查,並沒檢查出來,交給太醫院裡其他人檢查都沒檢查出異樣來,本來還以為是正常的,但娘娘既如此委託下官,只怕娘娘察覺到了有什麼不對勁,於是下官便用祖上傳下來的一套特殊的檢查方法,才從中檢查出了某些不明成分,這些成分到底是什麼,會有什麼影響,目前還不確定,得從娘娘這兒再拿點過去,給些動物測試一下才能確定。”

簡安寧從陳太醫說太醫院其他大夫全檢查不出來這話聽出了一點弦外之音,聽那意思是,要不是他家有特殊的檢測方法,整個大周估計沒人查的出來,暗道難怪簡安英敢下這個毒了,估計當時做出來時,拿到外面讓大夫看,沒有大夫看出不對勁,所以她便開始用這東西害人了吧,反正害了別人也查不出異常出來,怪不到她頭上。

於是這時簡安寧聽了陳太醫的話,又拿出了幾盒胭脂來——都是簡安英當年送她的,她從沒用過,一直放在空間,所以還沒變質——遞給了陳大人兩盒,道:“那就有勞陳大人幫忙檢驗了,不過,我估計這東西會導致孕婦難產血崩,陳大人不妨從這方面着手觀察下動物的狀況……”

陳太醫看沒人檢查出來胭脂有問題,簡安寧就知道胭脂有事,便已明白安平王妃可能是掌握了一定情況,所以這時聽簡安寧說出了這胭脂有可能有的危害,並不覺得奇怪,便點了點頭,道:“好。”

那邊陪着陳太醫進來的趙栩一聽這裡面還真有東西,不由怒了,道:“陳大人,這事就拜託你了,還有勞你到時寫個檢測文書,以供我們取證用。”

這沒什麼問題,陳太醫自然答應了。

等陳太醫走後,趙栩一邊跟簡安寧查看兩個孩子的情況一邊道:“萬幸你看出來了,要不然你要在生產出事了,那……那大寶二寶可怎麼辦!可惡啊,那個該死的毒婦,到時一定讓她好看!”

光想想簡安寧要是出事了,他的生活就不能像現在這樣萬事無憂,而且他以後連個可以信任可以說私密話的人都沒了,趙栩就覺得有一種恐懼感,不過他不好意思說他捨不得簡安寧出事,便拿了兩個小朋友當說詞。

簡安寧看趙栩暴怒,笑道:“別生氣,她不過是個跳樑小丑罷了,蹦躂不了幾天了。你呀,可別嚇壞了大寶二寶。”

趙栩聽了簡安寧的話,忙斂了怒氣,朝在榻上嘗試着走路的兩個兒子笑了笑,道:“來,喊爹爹,娘娘……”

趙栩一手指着自己一手指着簡安寧,教兩個小子喊人。

兩個小子已經會喊了,不過只在有心情的時候才喊,不是每次一逗他們,他們都喊的。

不過他們今天大概心情還不錯,當下便用糯糯的童音磕磕絆絆地喊道:“爹……爹……涼……涼……”

大概是湊熱鬧,一個小寶寶喊了,另一個小寶寶也跟着喊了起來,於是屋裡響起了雙重奏,兩個小子你爭我搶地喊了起來,一個小孩能頂幾個人,兩個小孩簡直能頂一群人,於是屋裡便熱鬧了起來,要不是懷了孕,怕撞到肚裡的孩子,簡安寧都想抱着兩個可愛的小豆丁啃幾口了,這下沒這個福利了,只能看他爹在那兒顯擺,一手撈起了一個,跟孩子鬧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