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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是最受不了戴綠帽子這種事的,且孫文定對簡安茹美貌的喜愛也比初時少了許多,又嫌她囉嗦,所以這會兒一聽簡安茹看上了趙栩,想攀上趙栩做王妃,心裡的不滿便達到了頂點,暗道我都沒嫌你不能生孩子,你還嫌我不好,想巴上趙栩,既然你覺得我不好,那就如你所願,滾蛋去吧,找你喜歡的趙栩去吧。

於是一封休書,以無子的名頭將簡安茹打發回了家,幸好孫文定還算厚道,要不然寫上“*”的話,簡安茹恐怕都要被人拉去浸豬籠了。

簡安茹這天正在房裡做針線,想給孫文定做套衣服討好呢,哪知道突然的,就有丈夫身邊的小廝將封休書扔了過來,說是孫文定休了她,讓她滾蛋,她一聽之下都懵了,暗道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便有些不信,想找孫文定問問。

她一直瞧不起孫文定,嫌棄他,想另攀高枝,但等事情真如願了,她又接受不了了,看了休書就要去吵鬧,想找孫文定問個清楚,一邊哭一邊嚷道:“肯定是誰做了手腳,才讓相公這樣,我要找相公問清楚,我不信相公會休了我!”

但孫府的下人哪容她去鬧,大家都聽說了這事,早對她鄙棄至極,所以一看孫文定休了她,她還吵鬧着要見人,就將她扔了出去,一邊扔一邊道:“你勾引安平王爺的事,滿府都知道了,還好意思喊冤枉,要我是你,早躲在家裡不好意思出來嚷嚷了!”

暗道難怪說她像她親生奶奶了,果然都是一樣的狐狸精,一個有夫之婦,竟好意思去勾引姐夫。——雖然簡老夫人弄死了劉姨娘,但當年劉姨娘的風評並不怎麼好。所以眾人才會這樣鄙棄簡安茹像她的親生奶奶。

這也是簡大夫人等人不留情,將個流言弄的滿府都知道了,所以孫母和孫文定才分外不能忍。要是這事只有個別人知道,也許孫文定還不會休妻了。但現在那麼多人都知道了,大大掃了他的臉面,他不想被人嘲笑綠雲罩頂,所以自然不可能再容得下簡安茹,孫母一說他就休了。

簡安茹聽眾人都知道了她勾引趙栩的事,不由一怔,便疑心是簡安寧散播的來報復她的。心中對簡安寧大恨,但再恨又怎麼樣,這會兒可沒時間讓她恨,所以當下不由哭叫道:“那都是別人冤枉我的。根本沒發生那樣的事,讓我見相公,我要跟相公說清楚……”她想跟孫文定說是簡安寧污衊她的,好收回休書,順便也讓人看清楚簡安寧污衊妹妹的醜惡嘴臉!

“好了吧。到底有沒有做過,你自己心裡清楚,再吵下去全京城都要知道了,你不要臉,我們孫家還要臉呢。還不速速離去。”有德高望重的管事媳婦出來訓話,冰冷的眼神看的簡安茹不由一縮,再看旁邊有人指指點點,也害怕這事鬧的滿城皆知,於是便拎着包袱先回了家,準備回去找母親商量怎麼辦再說。

簡二夫人看女兒被人休了回來,不由大吃一驚,看到休書上說無子的話,便罵道:“不是納了妾室,生了庶子嗎?那不也是你的孩子,怎麼就能說你無子了?!不行,我們得找孫府要個說法!”

這個時代就是這個規矩,如果正妻不能生育,給丈夫納了妾室生了孩子,夫家便不能以無子為借口休妻了,因為庶子的母親就是正妻,所以庶子也是兒子,既然有了兒子,當然不能以無子為由休棄了。

簡安茹知道簡二夫人說的有理,但簡安茹更知道,真正的原因不是這個,簡安茹怕沒說清楚,到時簡二夫人找上了門,對方將她*的話一說,要讓簡二夫人顏面掃地,於是當下倒也不敢隱瞞,忙將孫府的話說了,然後抹淚道:“他們說,是相公仁慈,才沒把‘*’二字寫上,讓我好自為之,要不然將‘*’二字寫上,管教我死無葬身之地。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兒聽說了那事,不知道是不是簡安寧說的!”

簡二夫人聽了這話,一腔怒火頓時像是被戳破了的氣球一樣泄了氣,再不敢提去孫府鬧了,顯然,她也怕被人拿唾沫星子噴她,說她管教女兒無方,還好意思過來吵鬧,那丟臉就丟大發了。

但她到底咽不下這口氣,女兒雖是因無子的緣故被休,但她那*的事孫府上下都知道了,只怕遲早會傳到外面的,無子也就罷了,也許還能嫁出去,但要是*的話,即便外面只是流言,沒人有證據,讓她不會浸豬籠,但女兒估計也嫁不出去,以後只有進廟裡一途了,一想到這個,她能不覺得受不了嗎?所以當下不由對簡二老爺哭訴道:“孫家怎麼能這麼做事,怎麼能把茹丫頭休了……”

她始終覺得,這事孫家也做的不地道,以他們家的能力,她就不信,他們能控制不住那些流言,要是那些流言沒傳播開來,她女兒將來也不會連人都不好嫁了。

簡二老爺是既氣又怒,罵道:“還怪孫家,你怎麼不看看你的好女兒!做了那樣的醜事,也怨不得這樣的下場!”

話雖是這樣說,但心裡也有些怪孫家不會做事,難怪傳出他女兒*,孫家能有什麼臉面不成?不是要讓人笑話孫文定么,所以按道理,他們家不該將此事捂住才是么?

他哪知道簡大夫人等人散播流言太快,孫家根本沒來得及捂住就傳的人人皆知了呢?

被簡二老爺罵了,簡二夫人也沒奈何,最後也不敢找孫家理論,只能讓簡安茹稱病,把她送進廟裡養病,恨恨把這事解決了。

簡安茹知道這一進廟裡,估計就不會有出來的時候了,但是對簡二老爺說把她遠遠地發嫁了,她又不願意,她一想到離家千里孤苦無依,要是在婆家受了什麼欺負,連回娘家哭訴都不方便,她就頭皮發麻了,所以後來還是選了進廟裡,左右有父母照看着,總比嫁到外地孤零零的要好。

至於將來父母死了,兄嫂只怕不會怎麼照應她,她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總之走一步看一步吧,總比嫁到外地,在父母還沒死時就受苦強,在京里,有父母照顧着,她總能多舒服一些年吧。

那邊簡安欣知道胭脂的事後嚇了一跳,忙忙地拿着簡安英給她的胭脂來到了安平王府,道:“三姐,求求你幫幫忙,讓陳太醫看看簡安英那個歹毒的女人給我的胭脂里,是不是也做了手腳。”

說這話的時候,臉都嚇白了,畢竟,要是從此不能生小孩,她的新人生真要完了,她怎麼這麼倒霉呢,姓王的那件破事過去了,又遇上了素琴要挾她,好不容易素琴的事擺平了,又碰到了這樣要命的事,她能不嚇的小臉兒發白么?

簡安寧看她嚇的夠嗆,忙答應了,道:“沒問題,我拿給陳太醫檢查就是了,等有結果了,我通知你。不過為了安全起見,簡安英給你的東西,你全都別用了吧,免得出事。”

簡安欣點了點頭,道:“那是肯定的。”

想到簡安英的惡毒之處,簡安欣不由渾身發寒,道:“我真是從沒想過,這世上竟有這樣歹毒的人,只要是她看不順眼的就要加害,想想我大姐,要不是沒被她毒死,這會兒只怕還是侯夫人呢,總不會像簡安英那樣野心大的很,連謀逆都敢玩,將爵位弄沒了,害了我大姐不說,還害了我那可憐的侄子,沒了娘還沒了爵位。”

簡安怡若沒死,永定侯府會不會參與謀逆、爵位會不會還在不清楚,但她害死了簡安怡,讓那孩子沒了娘,卻是真真切切的事,所以簡安寧便點了點頭,道:“害死了那麼多人,的確是挺毒的,幸好法辦了,要不然留着她面上帶笑地到處害人,還真是防不勝防。”

簡安欣想起簡安英一直以來掛着的親切笑容,還有那份親和力,再想想她做的那些事,不由覺得脖子上毛剌剌的,這會兒就覺得簡安英的笑容很瘮人了,不由道:“本來我是最喜歡這樣有親和力的人,現在她把我搞的看到這類女人就發毛了,破壞力真是太大了。”

“可不是么。”簡安寧心有戚戚焉地點頭,她現在也對那樣的人有心理陰影了,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不兩天陳太醫奏報:“娘娘,裡面的確也有東西,不過跟上次的東西不一樣,這不是大出血的,而是避孕的,用久了會讓人徹底失去生育能力。”

彼時簡安欣也在場,聽了簡直要暈過去,咬牙切齒地道:“我也不算大富大貴,就是個五品宜人罷了,有什麼值得她羨慕嫉妒加害的?”

簡安寧笑道:“你忘了,你二嫁是在她落魄之後,以前她是侯夫人,當然不會嫉妒你嫁了個五品官員,但那會兒她是庶人了,看你嫁的不錯,估計心裡也嫉妒的很,所以按她的心裡扭曲程度,會下毒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