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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聽了不由面面相覷,特別是李庶妃,聽了這話不由傻了,她只是想打擊一下周庶妃,順帶看看簡安寧是什麼反應,從而推斷她是什麼樣的人,沒想過從此不能跟趙栩在一起啊。

那長平郡君送的婉如不由遲疑地道:“那要是王爺單獨留人呢,這怎麼辦?妾等也不敢拒絕王爺啊。”

她正看着周庶妃得手,也想一展身手,好博得趙栩喜歡,晉陞選侍。

婉如的話顯然說出了眾人的心聲,眾人不由都點點頭,紛紛道“對啊”“這怎麼辦呢”地附和着,便是李庶妃也點了頭,畢竟她只是想整周庶妃罷了,可不是想從此兩年不近王爺身啊,要簡安寧真執行了這一條,那她們不都要守活寡了么?

簡安寧聽了眾人的話,面無表情地道:“如果你們心裡沒王爺,哪怕王爺做錯了事可能被宗人府抓起來也不管,只想着順着王爺的意好邀寵,那就隨你們的便吧,我沒什麼要說的。”

簡安寧一頂“心裡沒王爺”的大帽子罩下來,在場所有女人齊刷刷地臉綠了,更有不少人偷偷將視線投向了始作俑者李庶妃,特么地要不是這女人告狀,會發生現在這種事嗎?!

李庶妃被眾人一瞧,知道自己這是惹上民憤了,不由鬱悶,暗道簡安寧這傻鳥也太不會辦事了吧?有這麼乾的嗎?!難道她自己就能做到?!她就不信了!於是當下承受了太大壓力的李庶妃便不由澀澀地開口道:“那王妃……您也這樣么?”

簡安寧點了點頭,道:“當然,像這種不能違禮的事,本妃身為王妃,當然會以身作則。”

看着簡安寧那一臉莊嚴肅穆的模樣眾人幾乎要吐血,暗道你能辦到才怪了,王爺三五不時就會找你。你們兩個還大白天就關上殿門胡搞呢,白日宣淫,比她們還出格呢!

雖然她們堅信簡安寧辦不到,但又怕她到時還真這樣幹了,那樣她們不是要吃虧了?

於是周庶妃便道:“只怕讓王爺禁慾兩年太苛求了,到時他若急了,會去外面找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的。您可能不知道,王爺在外面賃有院子,養着些賤人,她們只怕不會顧及王爺的名譽的。要是王爺找她們,更容易讓宗人府發現了,所以。還是……是在家裡好一點……”

“這的確是個問題。”簡安寧道:“既然這樣,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吧,不過以後也不能再拿這種事來吵我了,王爺要是被宗人府抓了也不關我的事了。”

眾人無語,暗道這王妃做的。叫什麼事啊,啥也不管,啥也不問,說話也打擺子,沒個原則,別人這樣說她覺得好。那樣說她又覺得好,耳朵根軟到無極限了,真是無語啊。

一干人等看簡安寧沒再堅持那個可怕的喪期不許同房的提議。鬆了口氣,不敢再提這事,免得這女人又抽風了,於是,自以為了解了簡安寧是什麼性格的眾人。因覺得同這沒原則的王妃說話沒什麼意思,便逐一告退了。

而金氏聽了簡安寧的話更是越發放心。暗道就簡安寧這樣子,看來將來很好乾掉嘛,她以後還是將重點放在那些受寵次數較多的妃妾,比如周李兩位得寵庶妃身上吧,這些受寵次數較多的人可是她眼下的大敵,因為她們霸佔了趙栩的時間,就會導致趙栩沒時間找她了,不把她們鬥倒,讓趙栩經常來找她,她升級的速度永遠快不起來,只有將她們鬥倒了,趙栩找她的次數才能多起來,只有經常找她,她才能獲得經驗升級得屬性點。

其實眾人哪裡知道,在簡安寧眼裡,她們操心的那些事,她無所謂的很所以懶得管呢?要真是自己關心的,哪會不管,不但會管,還會馬上解決,省得煩心。

至於趙栩若繼續尋歡作樂會不會被人舉報的事,簡安寧倒覺得不用擔心,因為她也就這個問題跟趙栩提點過,趙栩雖然不喜歡聽人嘮叨,又喜玩樂,但終歸不是傻子,懂得如果自己鬧的太離譜了,被人舉報了,奪了爵,那可就再沒法玩樂了,所以為了長久地玩樂,自然要忍耐於一時,所以倒還算聽簡安寧的話,並不去外面作亂,只在家裡,關着殿門稍稍打發無聊。

簡安寧暗道知道有所忌憚就好,這人嘛,最怕的就是那種真的傻到啥都不管不顧的人,這樣的人可真沒法子,要是碰上了那樣的人,估計她試試看能不能矯正,矯正不了的話,就只能上武力鎮壓了,要是連武力鎮壓都沒用,她就要多存點銀子另謀出路了,免得被個瘋子連累了。

幸好趙栩大概因為還小,三觀是有些不正,但還沒扭曲到瘋子的地步,讓她只用偶爾動用武力,大部分時候還是挺受教的,讓她放心了不少。

這天青翠領着清逸殿本月上下各人等的月錢及衣服脂粉過來道:“娘娘,奴婢總覺得,咱們派府里採辦買的東西,有些貨不對路啊,不說別的,您看這宮女四季衣服的錢花了多少,但買回來的質量還不如咱們在簡府里穿的呢,奴婢就不相信這樣次的東西,得值那麼多錢。”

簡安寧拿起那一看就粗製濫造的衣服,摸了摸手感,的確及不上簡府時二等丫環的衣服質量,很顯然,有人從中剋扣貪沒了。

採辦會貪沒支領的錢,這不是什麼新鮮事,各府都有,要不然這些有油水的差事為什麼會有人搶着干,還不是因為它們能來錢,所以王府這邊有也不稀奇,但將東西弄的這樣難看,那就少見了。

所以這些事簡安寧多少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他們越弄越離譜罷了。

那些管事上次雖然被趙栩罵怕了不敢不聽調了,讓她主持中饋的事得以繼續進行,但同時因當時李太妃的憤怒與貪心,就鼓動這些人貪污剋扣了起來,於是本來就不是兩袖清風的眾人得了李太妃的鼓動,在私底下玩把戲的手段就增強了。因是在李太妃的控制下這樣乾的,所以貪沒的錢也跟李太妃分贓。

現在李太妃雖被嚇跑了,但跟先頭她已不掌權了,只因掌握着田地鋪子管事貪沒的證據,所以他們還依然聽她的話,願意把銀子送給她用一樣,府里這群管事也因李太妃掌握着他們不少把柄,而依然控制得了她們貪沒,然後跟她分贓,並且。因知道田地鋪子得不到錢了,這是唯一能來銀子的地方,李太妃為了多得點銀子。便讓眾人越發剋扣,以至於這些人弄的東西比以前還粗製濫造,這便是眼下簡安寧等人看東西會粗製濫造到這種地步的原因。

這群管事也不全是傻子,一部分人知道這樣下去簡安寧遲早會發現然後將他們趕走甚至法辦的,因心裡太惶恐。便主動求去或申請調到跟錢不打交道的差事上,那樣李太妃也不能拿他們怎麼樣了,只剩下一部分利欲熏心的,抱着能賺一點是一點,又或者存着僥倖心理:有的覺得簡安寧不會發現的;有的想着只要不在簡安寧的份例上動手,在其他地方動手她不會管的。畢竟哪個府上不是這樣乾的,要不然一些大家族的管事們攢的私房也不會比府里一些主子還多了,不都是靠着剋扣等方法將府里的銀子變成自己的?可是誰家管了?便繼續呆在有油水的位子斂財。畢竟面對利益誘惑,很少有人能丟下有油水的位子,離開王府或去沒油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