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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把晃動,一隊熱木族的族人們在部落里巡邏。

部落的哨樓上,一個年輕的熱木族戰士警惕地巡視着四周。忽然,東邊的山林傳來響聲,樹枝也隨之晃動了起來。夜幕籠罩下,看不見是什麼東西在山林里奔行,眨眼就逼近了熱木族部落。

“敵襲!東邊有——敵襲!”年輕的熱木族戰士敲響了銅鑼,竭聲吼道。

巡邏的隊伍跟着就舉着火把向東邊跑去。

一道暗金色的身影一晃,忽然就出現在了熱木族巡邏隊的跟前。

“嚇……是羅大師啊。”帶頭的熱木族勇士一眼就辨認了出來,眼前的暗金色的玄甲是羅滿多的獻祭者。

“沒事沒事,是我。”羅滿多說道。他也意識到他的出現引起了誤會,在整個熱木族都進入戰鬥狀態的氣氛下,熱木族的人的神經肯定是綳得緊緊的了。

“羅大師,你殺了那四個探子,我們都找屍體了,可是你卻不見了,族長她很擔心你,要不我去跟族長說一下你回來了?”帶隊的熱木族勇士指着花蝶的屋子說道:“羅大師你看,族長的房間還亮着燈呢,她跟我們說,一旦你回來,就立刻去稟告她。”

羅滿多看去,花蝶的房間果然還亮着燈,他說道:“不用了,我自己去跟她說一下就行了,你們繼續巡邏吧,如果有情況,趕緊敲鑼。如果是大批的敵人入侵,那就趕緊敲響警鐘。”

“嗯,我知道了,兄弟們我們走吧。”帶隊的熱木族勇士又帶着巡邏隊離開了。

熱木族的人對羅滿多都心存敬意,也記着他的恩情。尤其是熱木族的勇士,他們都是熱木族的玄武士,他們更加尊敬羅滿多,因為他們還指望着羅滿多在將來給他們打造一部坯玄甲呢。

羅滿多向花蝶的家走了過去。很多族人都已經撤退到蝙蝠洞里去了,但作為族長,她是整個熱木族的主心骨,這個山雨欲來的關頭,她肯定是要坐鎮第一線的。所以,她要撤退也必定是最後一個。

羅滿多還沒走近,花蝶就已經開門走了出來,她的手裡還握着一把短柄斧。顯然,她也聽見了剛才的鑼聲,趕出來查看情況。

看見暗金色的獻祭者,花蝶頓時就呆住了,“羅……”

“是我,剛才是一個誤會,我已經讓巡邏隊去巡邏了。”羅滿多說道。

花蝶這才回過神來,她微嘖地道:“羅大師,你白天追着那幾個探子去了。我們在山林里發現了那幾個探子的屍體,但卻不見了你的蹤影。你知不知道我們很擔心你啊。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寧,害怕你出點什麼意外,要知道,在這個節骨眼上,你要是再出點什麼意外,我怎麼辦啊?熱木族怎麼辦啊?”

羅滿多看着花蝶,花蝶這麼緊張他,這顯然有些超出他的意外了。

花蝶忽然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她一個未婚嫁的女人,她當著一個男人的面說她多麼緊張人家,這多尷尬啊。她的玉靨一下子就紅了,真是羞死個人了!

“謝謝。”羅滿多也感到有些尷尬,他說,“那我回去了?”

“不急,不急。”花蝶有些慌張地道:“進我屋裡坐坐吧,你一定是累了,我給你泡一壺茶,你歇歇腳再回蝙蝠洞吧。”

羅滿多想推辭,花蝶卻已經轉身向她家的房門走去了,一副趕着回去泡茶的着急模樣。他苦笑着搖了搖頭,也跟着走了過去。最難消受美人恩,這個時候掉頭就走的男銀,他就不是好男銀。

花蝶的家簡而不俗,屋子裡擺滿了喜陰的花草植物,紅的紅,綠的綠,白的如雪,被它們一裝點,就連屋子裡的座椅都顯得很雅緻。花草植物多了,屋子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香味,讓人聞着舒服,精神愉悅。羅滿多還嗅到了從花蝶身上散發出來的一股女兒家的體香,與眾不同的幽香味道,他心裡便偷偷地琢磨着,花蝶身上的體香怕是從小生長在這樣的環境里,一點點地熏出來的。

進了屋,羅滿多解甲而坐,東看看,西瞧瞧。

花蝶給羅滿多泡了一壺清茶,給羅滿多斟了一碗,然後看着他喝茶。她看羅滿多的眼神很是遲鈍,好些時候都是獃著,一動不動,好象是痴了一樣。

“花蝶族長,我殺了揚彬的探子,端木空和揚彬的人馬恐怕很快就會殺來了。族裡的勇士們都做好準備了嗎?”羅滿多被花蝶瞧得有些不自然了,他趕緊找了一個話題。

“該撤的撤了,該留下的都在部落里待命,我們已經做好準備了。這些都是按照你的計劃來做的,我們熱木族的生死存亡可都放在羅大師你的肩頭上了。”花蝶真切地道,她一點也不掩飾她內心之中對羅滿多的感激和敬意,還有她個人對羅滿多的情感。

“那就好,你可以族人們,讓他們大可以安心,這一仗我們不會輸。打了這一仗,熱木族的領地就會擴大一倍。富貴險中求,你告訴他們,這一仗其實不是壞事,是好事。往後,大家都能過上富足的生活。”羅滿多說道。

“真的么?”

“那當然是真的了,我怎麼會騙你呢?”

“我相信你。”花蝶看着羅滿多的眼神又有些發獃的感覺了。

“對了,以後就不要叫我羅大師了,我不是什麼大師,叫我名字就可以了,你也可以叫我小羅。”欣賞室內花草的羅滿多其實並沒有注意到花蝶身上的變化,他倒是覺得這屋子裡的花花草草配上“花蝶”這個名字,那倒是一個絕配。

“嗯,那行,我年長你一點點,我叫你小羅,你就叫我蝶姐或者花姐都行,咯咯,我其實也覺得我們這樣大師、族長的稱呼,反倒顯得生分了。要知道,我……我們可是把你當成家人來看待的。”花蝶說。

這個“家人”可以有好幾種解釋,姐弟固然是一種,但夫妻確也是一種。

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花蝶放在桌面上的手,慢慢而輕輕地向羅滿多放在桌面上的手“爬”了過去。她心裡也暗暗地道:“我要是抓着他的手,他總該明白我的心意了吧?可是,他要是拒絕我,我、我豈不是丟死人了?我堂堂一個熱木族族長,卻要倒貼與他,要是這樣都被拒絕的話……不,我必須得勇敢一些。小羅是一個極有潛力的玄武士,未來的成就不可限量。他還是一個技藝超凡的制甲師,我如果能將他留在我們熱木族,讓他成為我的丈夫,那麼我們熱木族將擁有很多部玄甲,以後也就沒人敢入侵我們熱木族了。我們熱木族能因為他而強大起來,我也能嫁給一個如意郎君,這些都是頂好頂好的事情,我必須要勇敢一點!”

花蝶對羅滿多的感情,其實,更多的卻是建立在熱木族的未來的基礎上的。一個極有天賦的玄武士,同時又是一個技藝超凡的制甲大師,熱木族確實能因為這樣一個人而變得強大起來。至於她自己對羅滿多的感情,那反而是居於第二位的,是次要的,就連她自己也沒怎麼感覺到。

花蝶的小手慢慢地爬過桌面,距離羅滿多的手越來越近了,側頭看着一朵白色小花的羅滿多根本就沒察覺到花蝶的咸豬手正慢慢地靠近他,要吃他的豆腐。卻就在愛花蝶的小手就要抓住他的手的時候,他忽然站了起來,走到了那棵開着白色小花的植物前,低頭去聞花香。

“咦,這花好香,蝶姐你給我一朵行不行?我覺得它很像我認識的柚子花。”羅滿多說,一邊嗅着花香。他心裡正琢磨着給湯姬摘回去,放在她的乳間,他伸嘴去拱奶的時候,就能同時聞到湯姬的奶香和花香了……那肯定香死了吧?

“給你!我連花盆一起送你!”花蝶氣鼓鼓地道。

“謝蝶姐了,時候不早了,我就回去了,你也早些歇着吧。”羅滿多下了“裝甲”的指令,咔咔的響聲中,獻祭者組裝上身。他抱着那盆開着白色小花的植物就往外走。

看着暗金色的身影漸漸遠去,倚在門口的花蝶愣了好半響才氣惱地跺了一下腳,對着蝙蝠洞的方向啐道:“羅滿多你個榆木疙瘩!我是熱木族最漂亮的女人,難道你也不動心嗎?在族裡,想親我芳澤的男人,能從我家的門口派到谷口!你看不出我的好,你就是一個瞎子!”

這樣的話語羅滿多當然聽不見,他感覺不到花蝶今晚身上的微妙變化,最最主要的原因卻是金玲兒還在休眠之中。這看似牛馬不相及的事情,但加一個湯姬俏女奴進來,那就足以解釋一切了。

玩曖昧?玩浪漫的愛情遊戲?你猜我的心思,我猜你的心思,然後再拉一下小手什麼的?羅滿多可不是那種無聊的人,比起那些類似言情劇裡面的讓人纏綿得蛋疼的愛情,他更喜歡“直接爽快然後發射的愛情”。而且,比起懷揣着為熱木族謀福利的花蝶,羅滿多更願意和沒有絲毫動機,只想讓他這個老爺爽一把的湯姬一起滾床單……沒床單也行。

蝙蝠洞,近了……

“火日神王保佑,金玲兒今晚不會蘇醒,她會繼續休眠,繼續休眠……”羅滿多神經質地念叨着。

火日神王,那是火日神教所信仰的至高神。羅滿多這個教皇,已經開始將他的大名掛在嘴邊了。

向火日神教的至高神許下這個心愿,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教皇大人戴了十九年的處男帽子,他迫切地想在今晚摘掉。

湯姬口口的……

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