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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敬宣王厲正南與北冰侯劉正一,還有西昌候之子盛懷玉,南朝侯康明年之子康仁,全都在找尋顏玉等人。

值得一提的是,康明年之子康仁的到來是有原因的。

康明年的隨從阿威,跟隨厲正南與劉正一前往西域,給西昌候盛懷玉解圍,卻不想竟然會在戰場上,見到顏玉與四個孩子。

阿威立刻傳信給了康明年,康明年看了書信,眼眸深邃。

在康明年心中,無意於顏玉是他的女人,阿如是他的兒子,讓自己的女人與兒子流落在外,康明年做不到。

可顏玉畢竟太年輕了,他一個六十歲的人了,去接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怕別人說他“老牛吃嫩草,”他的老臉掛不住,加上他還要鎮守西域,走不開。便差使自己兒子康仁,前去接人。

康仁趕到之後,鬱悶不已。本想在戰場上解決了顏玉與四個小傢伙,可奈何厲正南保護的太好,康仁始終沒有機會動手。

直到慶功宴後,得知顏玉帶着四個孩子跑了,他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說實話,他根本不想接顏玉與阿如回南朝侯府。

顏玉回去,一定會搶走他父親康明年對他母親的愛,因為顏玉年輕,他父親康明年必會動心。這是想都不用想的事。

同樣“愛屋及烏”,到時候阿如也會受到他父親康明年的重視,到時候會搶走他與弟弟康慈本該得到的一切。

在強烈的妒意,與深謀遠慮下,讓康仁容不下顏玉與幾個孩子。

本來顏玉走了,他便打算打道回府的,偏偏阿威提前告知了康明年。

康明年便飛鴿傳書康仁,責令他務必找到顏玉與阿如,說什麼他的女人與孩子必須回去,還揚言找不到人,便不用回去了。

康仁更加鬱結難舒,他覺得自己想的都是對的,那個女人現在都讓自己的父親康明年這般重視,回去之後,再使點狐媚手段,還指不定如何呢!絕對不能讓她回南朝侯府。

如此想着,他便更心不甘情不願,只不過父命難違,他便慢悠悠跟在厲正南等人身後,望着厲正南等人找人,他則與自己的一幫手下,吃喝玩樂,全然漠不關心的樣子。

待厲正南等人走遠,他再慢悠悠跟着。他每天都在祈禱千萬別找到那個女人。

西昌候之子盛天一也不怎麼上心,因為他沒有見過顏玉,對於自己那素未謀面的弟弟阿祥,也沒有什麼感情。

只有厲正南與北冰侯劉正一對顏玉上心,

他們派人四處打聽顏玉的下落,這天終於有了消息:

“報,王爺,西華村那邊傳來消息,說曾有一個女人帶着四個孩子經過,而且還在那裡給村民看過診。”

厲正南一聽,心中大喜,急忙快馬加鞭地趕了過去。

北冰侯劉正一聽聞厲正南這邊有了消息,也帶着他的人,趕了過去。

“走吧!瞧瞧。”

南朝侯之子康仁,一臉陰蟄地說著。

“咳!”

西昌候之子盛天一哀嘆一聲,一擺手,雖不願,可也沒有說什麼,帶着人尾隨在後。

到了“西華村,”墨雲已經侯在了那裡,厲正南跳下馬,沉聲詢問着:

“那個女人在哪裡?”

墨雲畢恭畢敬說道:

“回稟王爺,聽說幾天前,這裡曾經來過一個女人帶着四個孩子,會醫術,曾經給村裡一個叫老張婆的看過診,只不過她不叫顏玉,叫沙沙。

而她的四個孩子也與四位小少爺的名字不同,他們叫大寶、二寶、三寶、四寶。

不過屬下打聽了一下,他們的年齡與相貌都與四位小少爺還有顏大夫相吻合。”

“他們往哪個方向走了?”

厲正南漆黑的眼眸眯了起來,毫無波瀾的聲。

音詢問着。

“應該是東邊。”

墨雲用手指了指。

“走,接着找。”

厲正南厚實的嘴唇輕啟。

話音剛落,便聽到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說道:

“既然那個女人不願意讓大家找到,大家又何必一定要找她?她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說不定正在哪個男人身下承歡呢!你們為什麼一定要去打擾人家?”

厲正南本來已經準備駕馬離開,繼續上前去尋顏玉,聽到康仁說出這樣的話,他立刻勒住了馬?骨節分明的手握了又握,如墨般的眸子里怒氣毫無掩飾的擴散。

雖然他也經常罵那個女人,可聽到別人罵她,他就是那般不爽。

康仁卻毫無覺察到厲正南的怒火,彷彿說的還不過癮般,繼續冷嘲熱諷:

“那個***生了四個長相不一的孩子,你們卻把她當成寶,真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是怎麼想的。一個不要臉的***而已,要是我,便一劍殺了她,省的她到處招蜂引蝶。”

話音剛落,厲正南的劍瞬間出鞘,他劍尖一指康仁的咽喉,咬牙說道:

“信不信你再敢多說一個字,本王便當場殺了你?”

厲正南的眼裡是冰封般的冷意,殺意湧現。

康仁嚇得全身一哆嗦,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臭小子,管好你自己的嘴,若再讓本侯聽到你說真兒的壞話,不用敬宣王殺你,本侯也能將你千刀萬剮。到時候,你可休怪本侯不顧念與你父親的兄弟之情,哼……”

康仁的話,同樣讓北冰侯劉正一攥緊了鐵拳,赤紅的眼睛裡布滿血絲,用馬鞭一指康仁厲聲喝道。

因為北冰侯劉正一將顏玉看成真兒,他對真兒是動了真情的,豈能容忍康仁詆毀顏玉。 _o_m

“以後把你的嘴放乾淨一些,否則……”

厲正南冷言說了一句,只不過沒有將話說完,卻威脅意味十足,收劍入鞘,眼眸里的寒光如同寶劍出鞘般到銳利。

望着厲正南與北冰侯劉正一的馬走遠,康仁這才冷言喝了一聲:

“我們走。”

也許剛剛厲正南與北冰侯劉正一身上的煞氣太重,讓人產生了膽怯之意,康仁隨從阿辭忍不住上前說道:

“少爺,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有敬宣王與北冰侯在,恐怕我們也接不回顏姑娘,至於阿如小少爺,相信敬宣王與北冰侯看在與咱家侯爺的兄弟之情份上,會將人送回府的……”

阿辭話音剛落,只聽“啪”的一聲,他的身上頓時挨了康仁狠狠一鞭子。

“以後誰要再敢說回這樣的話,殺無赦!”

康仁陰蟄說道。

“可……”

阿辭摸着火辣辣的傷口,委屈地欲言又止,未來的及說出口,卻聽康仁陰森森說道:

“既然本少爺的父親讓本少爺接人,本少爺便不能讓他失望,不管是活人還是死人,就算搶,也得給本少爺把人搶回去。實在不行,便一分為五,帶一份給父親。”

“啊……”

南朝侯府的下人們一聽,渾身一哆嗦,這大少爺,未免也太狠了吧!

康仁可不管眾人怎麼想的,一拍自己的馬,向厲正南等人,疾馳追去

厲正南一心只想找到顏玉,根本就懶得搭理跟上來的康仁,更沒有注意到康仁眼中的寒光。

他其實很想問問顏玉,到底誰才是她的夫君,可他卻不敢問,不管是誰,都不可能是他,他的心,如同棉絮塞在胸口。

因為顏玉的心善與樂善好施,即便隱姓埋名,也很快暴露了方向。

大隊人馬越往東,厲正南的心越沉,如同雕塑般俊美臉龐上,皆是寒冰籠罩,這個女人一路向東,是打算去哪裡?東越嗎?

先是北冰侯府,又是南朝侯府,再是西昌候這邊。

,她現在又投奔東越侯了嗎?這個女人想幹什麼?她就那麼離不開男人?如此迫不及待去投奔她第四位夫君了嗎?

如此想着,厲正南身上寒意更濃,骨節分明的手握的咯咯響,眼眸森寒之意盡顯。

顏玉的孩子像極了四方諸侯,所以她一路向東,不得不讓人起疑。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京城的皇上厲正深,很快便接到密報,敬宣王厲正南去了西域,如今又帶着西昌候盛懷玉、北冰侯劉正一、還有南朝侯康明年的兵馬直奔東越而去。

厲正深雙拳緊握,寬大袖袍揮的獵獵作響,雙眸中深寒之意盡顯,厲聲喝道:

“厲正南他想幹什麼?想造反嗎?朕召他進宮,他不來,說什麼到南朝侯府接他的義子,可結果倒好,竟然又跑去西域。

他去西域給西昌候解圍,朕可以理解,也可以認為他是為了公事,為了這夏邑國安定。

可他帶着三位諸侯的兵馬,去東越幹什麼?他難道想聯合四方諸侯造朕的反嗎?”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皇上厲正深身邊的劉公公嚇得瑟瑟發抖,跪在地上冷汗涔涔。

“息怒,息怒,朕如何息怒的了?朕的皇位都搖搖欲墜了,朕如何息怒?”

皇上厲正深目光冰冷,周身冒着駭人殺氣。 _o_m

就在此時,一陣推門聲響了起來,厲正南抬眸望去,這一看,更加火大,拿起硯台,向走進來的人額頭砸去,厲聲喝道:

“耶魯原真,你想幹什麼?未經通傳,便擅闖朕的御書房,你想造反嗎?”

來人不慌不忙伸手接住硯台,輕輕放在桌上,道了一聲:

“無量壽佛,皇上息怒,是貧道。”

“劉……劉天師,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望着耶魯原真打扮的劉天師,皇上厲正深一臉震驚,結巴詢問着。

“是太后,太后喚貧道來的,她說皇上正為厲正南私自離京的事生氣,讓貧道來開導一下皇上。”

劉天師不慌不忙揮了揮手裡的浮塵,語氣平淡地說著。

皇上厲正深聽聞,揮了揮手,貼身太監劉公公從地上爬了起來,走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劉天師撕下自己臉上禁軍統領耶魯原真的面具,向皇上厲正深道了一聲: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皇上的眼中釘,肉中刺,很快便能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