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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正南在書房裡待了很久,他在等顏玉睡着,只有顏玉睡着的時候,自己才能擁有她。

“下去吧!”

走到倆人新房,厲正南打發走了月牙,來到床榻旁,低頭俯視着睡着的顏玉。

顏玉恬靜地躺在床榻上,一頭烏髮如雲般披散在胸前。

儘管熟睡,依舊抹不掉眉宇攏着的雲霧般的憂愁,厲正南伸出厚實的大手,輕輕撫平了她緊蹙的眉頭。

目光划過她蝴蝶微憩般的睫毛,紅潤如血般的紅唇,還有不小心裸露在外的香肩,呼吸一緊,可他很快壓制住了自己的慾望。

因為他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最近他感覺出了身體的變化,每次動怒時,體內便有一股電流閃過,厲正南懷疑是體內魔毒在作祟。

為了不讓顏玉擔憂,他每天都聽話的洗葯浴,雖然有一定作用,但厲正南卻知道,那終究是無用的。

脫下自己的靴子,輕輕地躺在了顏玉一旁,伸手攬住她的腰身。

“嗯……別動。”

也許是厲正南的動作驚了顏玉,睡夢裡顏玉呢喃了一句,翻了翻身,反抱住了厲正南。

厲正南大氣也不敢喘,生怕顏玉醒來,倆人又恢復了以往尷尬的局面。

好在顏玉只是翻了一個身,並未有醒來的意思,厲正南性感嘴唇微勾,滿足地閉上了眼睛,他感覺自己好幸福,若能找到孩子,一家人團聚,便更好了。

帶着美好的願望,厲正南進入了夢鄉,倆人相擁而眠,直到清晨一陣尖銳叫聲:

“啊……厲正南,你好無恥,滾,快滾……”

“好,好,本王滾,你別生氣,別生氣……”

厲正南好言相勸,顏玉飛起一個枕頭,砸在了厲正南的身上。

“王爺,你沒事吧!”

門外的追風見厲正南衣衫不整地走了出來,有些擔憂地詢問。

“本王沒事。”

厲正南厚實嘴唇輕啟,後用手一指月牙:

“趕緊給王妃梳妝一下,一會進宮。”

“是。”

月牙得令,快步走到房間。

顏玉臉腮泛紅,心撲通撲通直跳,剛剛的畫面太那啥了……

一覺醒來,顏玉發現自己如同樹袋熊一般緊緊抱着厲正南,尤其一條雪白的大腿,還壓在了厲正南倆腿間那撐起的小傘上……

顏玉越想越羞,直接用被子蒙住了頭。

“王妃,王妃,你別這樣,這樣會把自己憋壞的。”

月牙急忙上前,拉開顏玉頭上錦被,心中暗道:

“莫不是王爺把王妃給……倆人不是已經拜堂了嗎?怎麼王妃還一副被佔了便宜似的?”

門外厲正南也是一臉潮紅,追風一臉好奇地望着,抿嘴而笑。

“笑什麼笑?再笑,小心本王……”

厲正南有些惱羞成怒的握了握拳頭。

剛剛真的是太尷尬了,他好恨自己的不由自主。

自己對玉兒彷彿越來越沒有抵抗力,就連抱着她,身體也會起反應,剛剛玉兒的腿正好……

“王爺,你沒事吧?”

見厲正南的臉越加紅如火燒,追風忍不住喚了一聲。

“沒……沒事,本王能有什麼事,再八婆,信不信本王封了你的嘴?”

厲正南咬牙威脅着。

追風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可很快他又放了下來。

“對了,昨晚丁皇后派人給王爺送來一封信,屬下見王爺與王妃已經睡下,便沒有打擾。”

追風一邊說著,一邊雙手將信,遞給了厲正南。

“丁皇后?她給本王送信幹什麼?”

厲正南隨口詢問。

“會不會是為了王爺威脅她父親丁大全之事?也許她也知道自己父親貪污巨大,怕王爺將此事抖出去,影響她的皇后之位吧!”

追風猜測着。

就在倆人說話的檔口,厲正南已經展開了信件,這一看,立刻勃然大怒:

“瘋了,簡直瘋了,皇上他就是一個糊塗蟲,他怎麼可以又將那個女人接出死牢呢!”

追風:“……”

王爺發生了什麼事?

厲正南咬牙:

“皇上已經將顏婷那個女人,從死牢里接回了“貽香殿”。”

“什麼?那個女人她連殺了三位諸侯,死一萬次都不足惜,皇上為什麼又將她放出來了?這不符合常理啊!”

追風的震驚,一點也不亞於厲正南。

“王爺說,我妹妹顏婷她被放出死牢了?”

顏玉穿戴整齊,剛剛走出門,便聽到了厲正南與追風的談話,忍不住詢問。

厲正南點頭:

“她懷了龍嗣,皇上讓劉公公抬着轎輦,去死牢,將其接回了“貽香殿。””

顏玉點頭,原來如此。

在顏玉看來,皇上厲正深是因為顏婷肚子里的孩子,才將其接出死牢,這可以理解,“母憑子貴”嘛!一切都是為了孩子。

可追風卻不這麼認為,他瞳孔大睜:

“皇上還讓劉公公抬着轎輦,去死牢接的人?

這可是天大恩賜啊!皇上不會打算重新寵愛那個女人吧!他瘋了,他不知道那個女人蛇蠍心腸……”

是啊!就算西昌候不是顏婷那個女人所殺,那個女人也是連殺三位諸侯的罪人,從律法上來講,即便那個女人懷了孕,皇上厲正深也不該將那個女人接出死牢。

他可以下令暫緩行刑,讓其在死牢里,生下子嗣之後,再處死她。

更何況還是讓劉公公抬着轎輦,親自去接,劉公公乃是皇上厲正深身邊的人,代表着皇上。

而用轎輦接一個女人,代表着那個女人地位很高,皇上很寵她。

厲正南雙拳緊握,眼眸森寒:

“皇上到底想幹什麼?”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京城某四合院里。

“公子料事如神,厲正南果然沒事。

聽說昨日朝堂之上,他說服了所有朝臣,站在了他那邊,硬生生將狗皇帝厲正深給氣暈了過去,真是大快人心。”

“是嗎?”

面具男子不急不緩,在棋盤之上落下一顆子,淡淡說道。

“是啊!聽說厲正南今日便開始着手調查先帝死因,還有為古醫族翻案了。”

阿布將知道的消息,如實稟報着。

面具男子嘴角微勾:

“本公子終於等到這一天。”

說完,在棋盤之上又落下一子,彷彿用腹語說道:

“你看啊!這黑子雖然劍走偏鋒,招招致命。

白子總是防守,如同縮頭烏龜。

可終有一天,它會讓黑子知道,實則它是以退為進,每一步棋子,都落在意想不到的位置上。

到時候勢必會給白子致命一擊,勝利終將是我們的。”

阿布望着棋盤之上的棋子,又望了一眼自己的主子,心中暗道:

“主子說話了嗎?為什麼自己感覺耳邊有聲音?”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顏婷被一頂華麗的轎輦,接回了“貽香殿”。

立刻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她的寢殿全部煥然一新,珠寶首飾,華衣錦服,全都是她的最愛。

就連使喚丫鬟們也比往日多了一倍,這讓顏婷仿若置身夢境一般。

“奴婢巧兒,恭迎顏夫人回歸。”

“奴婢、奴才們恭迎顏夫人回歸。”

……

自己的貼身丫鬟巧兒,帶着一眾丫鬟、太監們跪在地上,口中高呼。

顏婷:“……”

顏夫人?自己不是美人嗎?

也許見顏婷呆愣,丫鬟巧兒以為顏婷是因為之前的事,生他們的氣。

因為之前顏婷乃是不要臉,自己爬上皇上龍榻的,加上顏婷的脾氣不好,所以她們這些下人,對顏婷不甚尊重。

如今顏婷的身份今非昔比,她們自然不敢怠慢。

巧兒上前爬了倆步,誠惶誠恐叩頭說道:

“奴婢巧兒,以前有伺候不周的地方,望顏夫人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奴婢。

以後奴婢定會好好服侍顏夫人,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顏婷俏眉緊蹙,清冷的聲音問道:

“你喚本宮什麼?”

“顏……顏夫人啊!”

巧兒結結巴巴。

顏婷:“……”

難道是她的耳朵幻聽?

“難道,顏夫人還不知道自己升了位份?”

巧兒見顏婷一再恍惚,立刻回過神來,反問着。

顏婷:“……”

皇上給本宮升了位份?

巧兒立刻點頭:

“是啊!今天早上,皇上便差人宣讀了聖旨,將夫人的位份從美人,直接升到了夫人,這可是天大恩賜啊!

恭喜顏夫人,賀喜顏夫人。”

“恭喜顏夫人,賀喜顏夫人……”

震耳欲聾的喊聲,讓顏婷的虛榮心,瞬間得到了滿足,她不由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彷彿真的孕婦一般,鳳眸一挑:

“都起來了吧!以後全都給本宮乖乖聽話,本宮可以既往不咎,否則……”

顏婷享受上位者姿態,陰蟄蟄的威脅着。

“多謝顏夫人,多謝顏夫人,奴婢以後一定會盡心服侍顏夫人。”

“多謝顏夫人,多謝顏夫人,奴才定為顏夫人赴湯蹈火。”

……

下人們急忙點頭哈腰,顏婷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

“朕的愛妃,喜歡朕如今的安排嗎?”

身後傳來皇上厲正深的威嚴聲音。

顏婷急忙轉身行禮:

“臣妾多謝皇上恩寵,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下人也跟着顏婷跪倒在地。

“你們都下去吧!朕與顏美人有話要說。”

厲正深打發走了下人,上前雙手相扶,顏婷巧笑嫣然,抬頭望向皇上厲正深,笑容立刻僵持在了臉上。

因為她發現皇上厲正深比以前更加難看了。

原來雖然沒有厲正南好看,好在年輕。

可如今半頭白髮,臉色蒼白,整個人一副病入膏肓之感,這讓一向追究美的事物的顏婷,心中滑過一絲厭煩,她仿若不經意地抽出了自己的手,躬身行禮詢問:

“皇上,要與臣妾說什麼?”

厲正深掃過顏婷的肚子,同樣眼眸里閃過一抹寒光,用手攏了攏顏婷耳邊亂髮說道:

“朕想你了,朕感覺一日不看見你,便度日如年,這段時間,朕彷彿老了許多,這是思念成疾啊!

朕決定,等你生下這個孩子,便即刻立他為太子。並封你做皇后,你可願意?”

顏婷:“……”

皇上老了這麼多,難道是因為我?

她自作多情地想着。

“本王要見皇上,讓開,阻本王者死。”

就在顏婷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外傳來厲正南憤怒的吆喝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