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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家竟然沒有怪罪周府,姜府,更沒有怪罪狀元郎,更主要的是,天家都明白她的心思。福慧略慌。

福慧還有點委屈的,不過駙馬得到誇獎,就是她得到誇獎:「女兒受教了。」

天家:「駙馬自有風骨,忠君,眷顧親情,身上有人情味。」評價很不低的。

福慧:「得父皇的誇獎,是駙馬的榮耀,多謝父皇為女兒挑選如意駙馬。」

然後人家常樂的任命就下來了差事同狀元郎的學識關係不大,去的是類似宗人府這類,專門處理皇親國戚的衙門。

而且直接做了副手,任誰都知道,駙馬就是過來接任一把手的。

不過是因為駙馬如今年輕,要跟着老王爺身邊學一陣子而已,畢竟老王爺早就該退了,一直沒有合適的人選接任,才有名無實的坐着宗人府的位子上,等着陛下新任命呢。

這個差事,就是看天家眼色行事的,可以說是天家的自己人。

常樂有點傻,這個超乎預料:「我這個身份且不說,我這個歲數,去宗人府,先生,陛下是不滿意我做駙馬,想要讓人把我嚇死在宗人府嗎?」

他年紀小,不服眾,皇家宗親,誰能把他看在眼裡。那真是個燙手的差事。

先生心說,他也沒想到,不過自家小弟子聰慧,穩得住,學識也壓得住,到哪個衙門都扛得起來:「你也沒有那麼容易被嚇到。天家自然是聖名的。」

常樂:「可真的有人能服我嗎?那可都是皇親國戚。弟子惶恐。」.net

先生:「你立身正,做的秉公執法,自然受人尊敬。不都說了,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嗎?」

誰都聽說過這句話,可誰都知道,那是瞎說,若不是天家下旨,你敢動皇子一根汗毛試試?你敢動人家宗親試試?

常樂覺得不是一般的難,他同先生去斷案的衙門口,沒少學東西,可從來沒想過他要在這種衙門口斷案,那可真不是一般的案子。真的不踏實了。

為此還特意詢問福慧,外祖父那邊是不是有什麼後台,不然聖人怎們就敢給他這麼一個差事。

福慧搖搖頭,她娘除了有點受寵,餘下的當真是什麼後台沒有,受寵都不是頂尖受寵那波的。

面對困難,兩人不藏着掖着,說的都是大實話,未婚小夫妻有點愁。

福慧是宮中長大的,心智真的比同齡人多一些,明白各種艱難:「我幫不到你別的,我怎麼做不給你扯後腿?」

常樂:「我只擔心,因為我,讓你被人遷怒。」

彼此對視,嘆口氣,所以這真的有點燙手。

常樂安慰福慧:「你是天家公主,那就氣勢先足一些,咱們現在算是受寵的,誰的面子都不給。」

福慧:「聽你的,這個我會。皇姐當初定親的時候,看誰都不挑眼皮。」

常樂:「嗯。以後有需要,咱們再調整。你好好的,別讓人欺負了。」

福慧:「懂,我會照顧好自己,你也好好的,別讓人陰了,那群人心眼多的很。」

好吧人家小夫妻有了共同對抗未來坎坷的勇氣同決心。

然後天家那邊,就有人開始進言,讓小駙馬坐在宗人府,這就是開玩笑,怎們能讓一個小兒坐在這樣的位置。

這群皇親國戚們覺得丟面子,他們都是長輩,豈能讓一個外姓人拿捏。

天家只是敷衍:「駙馬還小,只不過是副手,宗人府當家作主的還是老王爺。」

誰都知道老王爺根本就不管事。可天家這樣說了,誰敢反駁。

這群人就開始去找老王爺,只要老王爺不願意放權給黃口小兒,想來這小駙馬自然就知難而退了。

可惜他們晚了一步,老王爺裝糊塗,根本就不搭理他們這茬。

人家狀元郎知道消息第一個就找到老王爺了,軟磨硬泡,人家就求老王爺罩着。

他小,他輩份小,他是外姓,沒人罩着,宗人府那地方,能把他坑死。

真要是個糊塗王爺就不能在宗人府這樣的地方佔著主位,所以裝糊塗人家狀元郎不相信。

能夠拿下這位老王爺,才當上狀元郎的小駙馬爺,那也是下了一番力氣的,

自家的好東西沒少送,人家老王爺說了,不收受賄賂。

狀元郎厚着臉皮就說了,我是駙馬,您是老王爺,算起來,您是我的長輩,只當是孫女孝敬叔爺的。

老王爺輕哼一聲:「你倒是敢攀親戚,你敢招呼天家一聲岳父嗎?」

小駙馬爺笑笑,含蓄的說道:「自然是不敢的,不過我姐當初想要問要不要給親家送年禮的。」

就這麼一句話,打開了他在宗人府坐穩椅子的開端,人家老王爺就來精神了:「你說真的。」

小駙馬:「當著您的面,可不能亂說的,我們那是禮儀。」

老王爺高興的拍手:「了不起,了不起,那個邊郡回來的郡守夫人是吧。那是個了不起的女娘。」

小駙馬姜常樂:「這麼有名嗎?您都知道。」他都不知道,常喜竟然名聲這般顯赫。

老王爺:「知道呀,咱們京城這塊的街道,能這麼乾淨,都是人家一個女郎折騰出來的,我怎麼能不知道,當初我們府里還掏了銀子呢。如今大街上能這樣,那也是你家女娘的本事。」

常樂不敢繼續這個話題了,在邊郡那邊,若是為了這事掏銀子,一般都是被罰了。老王爺不是被罰了吧。

老王爺:「小子,你能說說,你這姐姐,當初是怎們把那群邊郡內眷的銀子卷了的嗎?」

常樂臉色可嚴肅了,這能亂說嘛:「這話必須說清楚的,那是買賣,雙方簽訂了契約,白紙黑字,自願協議下的買賣,不叫‘卷。這詞的後果很很嚴重的。」

老王爺滿臉的八卦,拉着常樂要長談:「咱們都是親戚有不是外人,計較這個做什麼。」

小駙馬一本正經的:「必須計較,我外甥同外甥女還沒有說親呢,名聲多重要呀,不能有失。」

問題你說明白了,又能怎麼樣,外面都是說周夫人卷了人家銀子,名聲那玩意,周夫人也無所謂失不失了。反正都那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