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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已經養成了早起習慣的白耀龍起了一個大早。

當曾會和白軍華起床後,發現桌子上已經放好了用盤子和杯子裝好的包子、油條和豆漿時,白耀龍卻不見了蹤影。

老兩口看着桌子上的早餐,說不出的感動,畢竟不管白耀龍成績怎麼樣,至少他的品性是在朝着好的發展,這對於老兩口就是最大的欣慰。

出門後的白耀龍,一早就來到了和胖子一行人約好的碧津公園大門前,並在周圍找了一家麵館,吃了一碗渝慶特色的渝慶小面。

然後他又去隔壁的小賣部買了一包煙,就在公園門口肆無忌憚的抽起煙來,惹得來往的大人都會看他一眼,而帶着小孩的家長會以他為教育藍板,教導着小朋友不要向這位大哥哥學習。

大概在8點20,率先到的是趙碩,兩人見到對方也很高興,趙碩是自己這個圈子最鐵的兄弟,在初一時,即使面對初二的打架中,他都從來沒有慫過,也是自己最好的左膀右臂。

兩人見面後來了一個擁抱,白耀龍笑了笑道:“你小子感覺又壯了一些啊,吃的什麼飼料啊。”

趙碩為人雖然不像張棟樑那麼沉默寡言,但也並不算是那種很愛開玩笑的人,只是笑着道:“就是吃的學校的豬油飯,倒是你,去了那個白景鎮,怎麼感覺瘦了一圈。”

白耀龍搖頭苦笑,吃了一個多月的炒飯,天天餓肚子,能不瘦嗎,所以說談戀愛不僅花錢,而且還傷身,真的是古人誠不我欺。

不多時,胖子,張棟樑還有呂雪飛也到了,幾人見到白耀龍也非常的高興,大家一一與他擁抱了一下,然後問着他在白景的情況。

白耀龍也知道這幾個人都不是熱愛學習的主,所以也不可能和他們談自己在那邊刻苦學習的事,只是避重就輕的講了一些白景的特點和學校的一些人文情況。

這時的男生其實都還挺幼稚,呂雪飛一個勁的問着白耀龍有沒有在那邊拉起一幫兄弟,稱霸全校。

而胖子則大部分時間都在問那邊妹紙怎麼樣,是不是真的像電視上演的那樣,比城裡姑娘好看多了,兩人的問題讓白耀龍感到有些失笑。

就這樣,大家沒有去坐公交車,而是一路有說有笑的走到了木魚街的檯球館。

在這個年代,街機遊戲廳、檯球館和溜冰場是初中混子常出沒的地方,至於網吧也有,不過渝慶在那個時候,網吧並不是太普及,所以去的人有,但是不是特別多。

木魚街位於上焦區這邊靠近機場高速路的一側,而木魚街這個球館在某棟商業樓的三樓,這裡的環境第一比較隱蔽,不易被同學老師發現,第二就是通過窗戶,視野非常的開闊,甚至可以看見遠處的機場,所以這裡不光是初中生,也有很多高中和成年人來這裡玩。

來到樓下,白耀龍也很懷戀這棟破舊的商業樓,這裡有太多自己年少氣盛的回憶和揮霍青春的激情,讓記憶中的時光,在不斷發酵。

踏上三樓,他很快就被那整排拉通的窗戶所吸引,早上的陽光透過那玻璃窗,撒到一張張檯球桌上,讓這些桌子看起來像金色的玉台,顯得格外的大氣。

因為早上打檯球的人並不多,只是聽檯球桌上發出的乒乒乓乓聲音,白耀龍就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在哪裡,因此毫不猶豫的朝着靠窗的那一桌球桌走去,而趙碩一行人也跟在他身後,一同朝着那邊走去。

到了這一桌,只有6個人圍着這桌檯球桌在打球。

其中一個比白耀龍高一點,留着寸頭,臉微微有點胖的高二學生正匍匐在球桌一側,拿着球杆向一個黑球瞄準着,只聽他出桿後“啪”的一聲,黑球就如竄出去的炮彈,徑直打進了前方的一個桌洞里,不得不說他的球技非常的好。

“樂哥,好久不見,球打得越來越好了。”白耀龍走進,雙手鼓掌對着這個臉有些微胖,但身材卻還算很好的男人說道。

那人見白耀龍來了,拿起球杆,用塞子擦了一下桿頭,笑着道:“啊,耀龍,來了啊,好久不見了。”

說完,他走過來,白耀龍也主動朝着他的方向走過去,兩人擁抱了一下,對方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白耀龍又對他身後的幾人問好道:“東哥,旭哥,羅哥,強哥,則哥,好久不見了。”

那幾人也和白耀龍打了招呼,混子這個圈其實和學生朋友關係是很不同的,主要是以強者為尊,但也論資排輩,因此雖然白耀龍已經是二中的老大,依然也要叫這些和自己很熟的“前輩”一聲“哥”。

他說完然後轉頭對胖子使了一個眼色,然後胖子把昨晚準備好的煙和酒提到檯球桌前,也對這些老前輩打了一聲招呼。

然後白耀龍接着對呂文樂道:“樂哥,上次離開渝慶轉學去白景,你沒在,也沒來得及請你吃個飯,這次給你和幾個哥子買了點煙酒,算是賠個禮。”

呂文樂笑了笑,從口袋裡抽出兩支煙,一支遞給了白耀龍,一支給了胖子,然後笑着道:“耀龍,你小子是越來越懂事了,以前你可沒這麼油滑啊。”

白耀龍也跟着笑了笑,為呂文樂點着了煙,然後把自己的煙點着,吐了一口煙霧道:“那不是年少不懂事嗎,以前樂哥你罩我不說,我還吃你的喝你的,現在買點酒和煙送給大哥們,不是應該的嗎。”

這次呂文樂沒來得及開口,旁邊也在打球的那位東哥卻率先接話道:“樂哥,我看這小子越來越上道了,你還說他太衝動,我看他和你一樣,越來越成熟啊。”

呂文樂聽着這馬屁話,也比較開心,招呼着白耀龍身後一行人過來一起玩,然後對白耀龍道:“耀龍,哥倆好久沒打球了,來,陪我玩兩把。”

白耀龍點了點頭,並努力回憶呂文樂的一些細節,他記得呂文樂這人其實也算是一個成熟穩重的人,而且沒有太多他們這些初中生那樣的稚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