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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石上寫三生,奈何橋和莫奈何,今生已然忘不掉,便要一碗孟婆湯,但求來世不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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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有時候在想,如果每個人的靈魂可以永生,而奈何橋真的存在,那麼這前世自己便是忘記喝孟婆湯了。

有時候輾轉難眠的時候,思念二十一世紀的父母的時候,還有那些小夥伴的時候,玲瓏都想對孟婆說:“來二斤孟婆湯!”這樣對於在二十一世紀的記憶一片空白,那麼痛苦思念便不復存在,自己便也能夠在唐朝過得安穩。

可是,穿過來了以後,一切的一切經過短暫的留白後,居然記得越來越清楚,父母的模樣,穿越過來的最後一天,自己在幹什麼,甚至是卞佳佳時候自己的樣子,一切的一切,居然開始變得越來越清楚,有時候兩個身影相互重疊,讓玲瓏苦不堪言,而在你一步步磨合的過程中,自己也變得和上官玲瓏這個身份,難分難捨,一旦情根深種,連根拔起的痛苦,血肉模糊。

一次次的碰到頭破血流想要回到二十一世紀,但是最後在爹爹的痛苦的自責中,才放棄了。

這讓玲瓏知道了一個事實,當有一天自己能夠有回去的可能的時候,那將是她最難做的抉擇。

桃花庄內,紙醉金迷間,幾個女子正圍着一個中年男子,一陣撒嬌,酥麻的聲音,像是給中年男子撓痒痒,中年男子一手一個姑娘,一張胖胖的臉上,笑意像喇叭花一樣張開!

崔姨娘迎來之前,他還在旁邊的姑娘上擰了一把!

看崔姨娘來了,知道她另有安排!下去的時候嘀嘀咕咕的說:“看着挺有錢的,一身衣服的料子貴的嚇人。沒想到這麼摳,伺候了半天光是摸摸搞搞,一點意思都不表示!”,“就是!”其他幾個姐妹也附和到。

楚雲天的時候也是一皺眉,雖然是江南船王,在揚州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是這個楚中天簡直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楚老爺。什麼風把您從大老遠的揚州吹到桃花庄來了?難道看夠了細皮嫩肉。想要換換口味?”崔姨娘用虛假的“應酬臉”迎了上去!

要不是傳言說他有年前他撿到的便宜,一張古字畫其實就是藏寶圖本身的話!崔姨娘都不想搭理他!

楚雲天投之於瓊瑤還之以木桃的還了崔姨娘一張“應酬臉”說到:“我一來是為了聽彩雲姑娘的小曲兒的,二來是有事情和莊主協商,麻煩崔姨娘帶個路!”

崔姨娘沒有動。桃花庄的規矩,有錢能使鬼推磨,沒錢人都不走路,別說見花魁了!楚雲天好歹也是見過世面的,總算是大方了一回!

這幾天莊主都沒有見客!好幾個貴客都吃了閉門羹,連崔姨娘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莊主是囑咐過崔姨娘任何和寶藏有關的事情都不能放過!

可是現在關於寶藏的奧義誰都不知道,只知道散落各處!集齊了便會顯出真章來。

崔姨娘見錢眉開眼笑,趕緊先安排彩雲。然後再去通報孫淮紫。崔姨娘已經有十來天沒有見到孫淮紫了,自己的莊主神出鬼沒,所以也沒覺得奇怪!今天在不在都還要碰碰運氣!

崔姨娘走到彩雲的化妝室:“彩雲,有貴客,快點準備吧!”

化妝室外面緊緊連着的就是練琴的琴房。

楚落塵正在教彩雲還有蘇小月兩人練琴!彩雲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聽見了!

楚落塵聽到了崔姨娘的話。知道今天的課,只能講到這裡了!站起來誇了蘇小月一句:“姑娘在音律方面頗具天賦,不過跟着學了幾次就必須要單獨輔導了,多練幾次,怕是小的都教不了您了!”

蘇小月聽到了心裡美滋滋的,臉上掛着梔子花般清醇芬芳的笑容對楚落塵的誇讚表示感謝。“都是楚先生教的好。”

楚落塵還以禮,說:“姑娘過謙了。”便跟着抬琴的小廝,和杜彩雲一起去給客人彈曲兒去了,蘇小月趕緊又撫了一曲,今晚要彈給裴逸樓聽的!自從那天匆匆一見,都來不及巫山**,逍遙一番,就被襲人的案子攪了,蘇小月都懷疑是不是自己沒有吸引力了!

裴逸樓一再道歉說不是!蘇小月這才放過了他!

還是有人說得好,最怕女子把心掏,一旦交了心,便想把最好的自己全交了底猶嫌不夠,不但不要任何利益回報,以往一笑都白金,美人入懷更不用說,但是動心後倒貼都嫌不夠!說的就是蘇小月,所幸蘇小月並沒有所託非人,裴逸樓是個敢作敢當的男子漢!而且有英雄膽又有潘安貌,已經比很多把終身葬送的女子好得多了!

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人世間最寂寞凄涼的事情就是,枕邊人讓自己靈魂無處寄居,身體無法愉悅,要什麼沒什麼!

蘇小月在裴逸樓身上得到了她對男子所有的幻想,卻仍要在相思中千錘百鍊!

世人皆道相思苦,卻不知今世的緣分,前世三生石奈何橋上,因為相約沒喝孟婆湯,聞着味兒找到了對方,別人不對味兒,縱然不會相思苦,也沒有多巴酚爆棚的愉悅。

相愛是宿命論,相思是副標題而以!只是蘇小月凄涼的一生,不該出現裴逸樓這抹亮色,就像漆黑的天空升騰起來的煙花,只會在消逝過後讓夜晚更加的黑!

裴逸樓成了蘇小月漆黑人生的一抹亮色,只是剎那光亮,卻讓蘇小月在不斷的抬頭中,忘記了自己的初衷!

忘記了自己以色侍奉可以為父親翻案的高官。忘記了自己這些年跟着奶媽受的罪,就是為了讓蘇家有重新振興的一天。

“我不是忘了,而是不敢去想,怕死去的親人,正在苦寒之地流放的爹爹,娘親會怨我,我一想起他們的臉孔,就止不住的恐慌,反而這樣,更不敢去想。”蘇小月和沐靈仙睡在一起聊天的時候,不止一次訴說過。

沐靈仙知道,比起那種憤怒,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是無力感。每次憤怒的清洗被男人留下液體的身體的時候,每次試圖在見裴逸樓而用脂粉遮掩身上被其他男子或者愛*撫或暴力留下的痕迹的時候,沐靈仙唯一的感覺就是無力,無力對強加在自己身上的世界反抗,無力對自己心愛的男子忠誠,無力,渾身上下都是一種無力感。

楚落塵看見了坐在豪華包廂裡面的楚雲天,嚇了一下跳,抱着琴要跑,但是無奈琴身太長,轉身的時候碰到了杜彩雲,彩雲一聲吃痛的嬌呼,讓楚雲天轉過頭來,“彩雲姑娘,果然是花魁,長得真是水靈。”彩雲對着楚雲天施了一禮。

“那個是誰啊!背影這麼眼熟。”能不眼熟嗎?楚雲天看得最多的就是自己的兒子,往外面跑的背影。

楚落塵知道自己是跑不掉了。

“我們的樂師,楚落塵。”杜彩雲畢恭畢敬的說到。

“真的是你,剛剛看到背影,我還不敢確定,逆子,你還不趕緊轉過頭來。”

逆子,杜彩雲呆站在哪裡。

楚落塵嬉皮笑臉的望着自己的父親:“是的,就是兒子,您俊俏無比,帥氣依舊的兒子。”

“你說你想趁着年輕,多走走遊歷一番,結果跑到女人窩裡面風流快活,把家裡的事情丟給我一把老骨頭,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說著隨便找了一個使着順手的凳子就朝楚落塵扔了過去。

楚落塵一躲,楚雲天氣得是臉上的肥肉都亂顫。一路追過去,楚落塵的臉都丟光了,還不敢跑得太快,怕老爺子一身肥肉再累到。

一時間楚落塵成了整個桃花庄的焦點,還有些男的是提着褲子出來看熱鬧的。一時間楚逸塵在桃花庄建立的文雅形象,瞬時間灰飛煙滅。

大家都在悉悉索索的討論,這個追着楚落塵打的男人,到底是誰?

債主?房東?岳父?但是就是沒有人說是他的父親,因為兩人的氣質差得太遠,楚落塵就算是倉皇逃竄,也有些可愛的感覺在裡面,楚雲天奔跑起來一身橫肉。而且油乎乎的,一張臉總是有一種磨砂的朦朧感。

“龜兒子,你給我站住,你要累死你爹是嗎?看我不打死你,你有種就一直跑,你這個龜鱉兒子,站住!”楚雲天跑得氣喘吁吁,停住了以後大聲喘氣。

楚落塵看見了,有些不落忍,停下來等他,楚雲天一個邁步,逮住了楚落塵,然後順勢揪住了他的耳朵。

“爹,您放手疼,疼,疼,這麼多人看着呢!多丟人啊!”楚雲天沒有放手。

“靈動,靈符,你們給我死出來,收拾你們公子的東西,過幾天跟我一起回揚州!”楚雲天大喝一聲,然後才放掉了楚落塵的耳朵。

靈動,靈符唯唯諾諾的走上來,向楚雲天示意。

“這是小犬,讓大家見笑了,我這就收拾他們回去。”楚雲天還故意指着恨不得把臉往褲襠里藏的楚落塵。

跟我斗,現在看你還怎麼在桃花庄待下去。楚雲天被楚落塵氣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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