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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他不知道,這樣有可能會將這三枚棋子都暴露在官差手中。

雲雅茹覺得這件事情應該很重要,要不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讓這三人出現在那處廢墟。

“你們說,他們會不會是在尋找那個黑金色的玉牌?”雲雅茹突然想到了什麼。

“看來應該是這個東西,只是他們三人到底和之前放火之人又是不是一夥的?”眾人心裡都覺得,這兩方人馬之間一定有着某種關係,要不然不會出現的這麼巧合。

“其實我們和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聯繫了,這次也就是再大火發生後不久,突然有人從屋外扔了一個紙條進來。

我們當時還以為是有人惡作劇,不過因為紙條上的聯絡暗號全對,這不得不讓我們心生警惕,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去了紙條上說的地點。

沒想到就遇上了另外兩個人,草民相互試探了一番,發現都是因為紙條上所寫內容,才會來到這裡。

不過我們都是矇著面,臉上又畫了油彩,所以也不怕對方認出我們。

那人只是通過內力傳音,讓我們知道了今晚的行動計劃,所以我們三人也不知道幕後黑手是誰,但想來和我們原來的身份有關,要不然他不會直接找上我們三人。”沈騰不做喘息,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那你們知道在滄縣境內,還有沒有像你們一樣的人?”雲雅茹突然問道。

眾人瞬間反應過來,其實兩路人馬應該屬於同一個組織,只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這些人雙方並不認識,畢竟他們見面時都戴了面罩,還在臉上塗了油彩作為偽裝。

看來組織管理嚴密,如果不自己暴露身份的話,想來不會有人知道他們這些人的真實身份。

“我們不是很清楚,我們三人也是在今天才看見對方的真實容貌,剛剛可把彩民三人給嚇到了。”楊安潼、沈騰、余赫三人搖了搖頭,他們確幸自己也是才知道的。

“你們三人如果不老實交代的話,本縣讓她們重新將毒蟻倒在你們身上。”雲雅茹害怕三人說謊,準備在嚇唬嚇唬這三人。

楊安潼、沈騰、余赫三人只覺得眼前這縣令不按常理出牌,可是之前那一幕還深深印在他們腦海中。

“只要縣令大人能做主,不將我們三人的另一個身份告知我們的家人,草民等願意說出來。”楊安潼、沈騰、余赫三人將目光齊齊看向雲雅茹。

因為他們知道這是最後能為自家家人做的,畢竟他們現在想說自己和那片廢墟的縱火案無關,恐怕大人也不會相信。

“那就要看你們三人說的有沒有價值了。”雲雅茹想了想,而後冷眼看向三人。

楊安潼、沈騰、余赫三人可不想再讓毒蟻在他們三人身上亂跑,那一幕實在是太可怕了,他們當時都害怕毒蟻會被這個年輕的縣令又一次扔在他們身上。

“之前說的可是不算。”雲雅茹再一次提醒三人。

楊安潼想了想,開口,“草民原來並不會武,突然有一天遇到了一個戴着面具,且武功極高,但做事十分殘忍之人。

那人規矩很嚴,忽悠草民跟着學武,又在一旁不停的對着草民洗腦,就是為了替他們賣命。”

楊安潼頓了頓,“有一次草民無意間偷聽到他們在談話,只不過非常不幸還是被他們給發現了,就在草民以為自己的小命要交代在這裡了,卻沒想到對方直接逼迫草民服下一枚藥丸,說是只要敢當面服下,他們就既往不咎。

草民當時相信了那人說的話,因為草民實在不放心草民地家人。”

雲雅茹幾人都微微皺眉。

“楊安潼,那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他們說話不做數呢,你該怎麼辦?”

“草民當時卻是什麼都沒有想過,只覺得這是草民唯一的活命機會,所以草民並不想放棄。”楊安潼嘆了口氣。

就算現在再讓他選,他還是會義無反顧的吞下那枚藥丸。

“雖然學武過程很艱辛,但是效果確實顯而易見的,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保護自己想保護之人。”楊安潼並不後悔。

沈騰、余赫二人情況大體相同,都是被人連哄帶騙,外加威脅,打一棍子得一甜棗,這才迫不得已跟人學武義。

只是他們在學武后,心裡有了不停的變化,但總體來說,就是不在甘心普通,這其實也和教他們習武之人給他們洗腦有關。

而這些變化,他們並沒有注意到,又或者他們注意到了,只不過從最初的不甘心變成了心甘情願,因為這樣做事雖然會多很多不可控的因素,但是他們手裡的財富確實在翻倍增加,這是他們之前不敢去想的。

只不過,他們自己也明白,因為他們在學武之時,就被人喂下了不知名的藥丸,所以即使他們心裡不願意,但為了自己小命着想,他們還是得替那人賣命。

就在這對,楊安潼、沈騰、余赫三人同時將自己衣袖挽起,只見在手腕處有一條非常明顯的黑線。

“草民等就算服用了他們給的解藥,這條黑線也不會消失,只是會在一段時間對變得淡了許多,但是過後又會恢復原樣。”這回是余赫開的口。

雲雅茹有些皺眉,她現在還不清楚這是什麼毒,居然在服用所為解藥之後,只是將毒素減輕,卻不能完全解除,看來那些人也是留了一手,為了就是防着這些人。

“這樣被人掌控性命,那你們沒有想過去找名醫尋求解藥。”穆澤浩接着問。

楊安潼、沈騰、余赫三人齊齊搖頭,“沒用的,草民剛開始也是找過不少大夫的,但是他們研究了半天也沒有查出這是何種毒素,所以不敢給草民亂寫藥方。

後來草民等人才知道,如果亂服用藥物,草民等人就會出現暴體而亡的慘相。”

所以當教他們武藝之人知道這件事後,根本就沒有出聲阻止他們的這一行為。

原來他們是想讓這些人自食惡果,已達到殺雞儆猴的目的。

……

“那每一回他們是怎麼聯繫你們的,或者說你們平時是怎麼找到你們主人的?晚上任務結束後,他們有沒有說,要和你們聯繫?”雲雅茹皺眉。

“草民並不知道怎樣去找他,每一回有了新的任務都是他派人過來找草民。不過草民雖然看不見那人的模樣,但是從體態來講有些不像我們中原人,因為那人的個子太高了,特別是那人的一雙眼睛,彷彿能夠洞察別人的內心。”沈騰道。

“草民這才接了兩回任務,草民聽說以前有人想趁機反抗,從而逃出這些人的魔掌,但最後都沒有落得好的下場。”楊安潼道。

看來幕後之人對待他們,還是下了一番苦心的,從而讓他們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上都不敢生出一絲反抗,這人心的把控簡直太到位了,要不是這次突如其來的大火,雲雅茹還不知道,在她所管轄的滄縣境內,居然還有這樣的神秘組織。

……

雲雅茹見已經問的差不多了,而且現在也太晚了。

雲雅茹足足想了一個時辰,總算將這起縱火案給從頭到尾理了一遍,但是縱火之人還是沒有任何線索。

等她將思路差不多理清以後,雲雅茹感覺自己的眼皮子都有些睜不開了,索性便直接睡了過去。

這一覺也許是有了新的進展,雲雅茹居然沒有做夢。

次日清晨,也許是昨晚睡得香甜,雲雅茹竟然比平時還早起了半個時辰。

她也沒有浪費時間,先是去馬廄看了看紅蓮。

“主人,你都好久沒來看我了?”紅蓮一見到雲雅茹出現,忙將馬頭伸了出來,朝雲雅茹蹭了蹭。

因為忙着案子,確實有很長一段時間沒來看紅蓮了,看着它撒嬌的樣子,雲雅茹覺得簡直萌翻了。

“這不是忙嘛。”雲雅茹自己都覺得說話沒有底氣,“放心,以後你家主人我就算在忙,也會抽時間來看看你。”

雲雅茹說著,還不忘拿起刷子給紅蓮梳理它的鬃毛。

看在自家主子親自給它梳理鬃毛的份上,它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她這樣一回。

又和紅蓮交流了一下,這才拿起古劍開始在不遠處的樹下練起劍來。

只聽到“沙沙”的聲音響起,遠處只能看到雲雅茹的殘影,主要是她的動作太快了,讓人一不留神就不知道她下一步準備出什麼招數。

雲雅茹這時完全沉浸在練武之中,完全沒有注意到其他人正在朝這裡走來。

“沒想到茹兒進步如此之快,看來我也得努力了,不然被茹兒超過,多少都有點影響他作為男人的面子。”穆澤浩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着雲雅茹練劍。

雪花和雪球更不知何時,已經飛到了雲雅茹所在的那棵樹上,仔細欣賞着自家主人舞劍的英姿,只覺得哪哪都讓人賞心悅目。

等紅葉過來叫雲雅茹吃飯時,她的額頭已經冒出少許汗珠來。

“公子,擦一擦。”紅葉說著,已經將巾帕遞了過去。

“紅葉,今天早上做的什麼好吃的?”雲雅茹可能是起的有些早,也可是是昨晚睡得有些晚了,又或者早上練武練的太猛了,反正她覺得自己今天早上可以干下兩大碗飯。

“有蒸餃、豆漿、還有公子喜歡吃的灌湯包,還有夫人上次叫奴婢做的鹹菜。”紅葉想了想,搬起手指和雲雅茹開始說了起來。

……

“楚兄、白兄、展兄。”

“雲兄。”

“大人。”

“我還以為今天你會起來晚些呢。”穆澤浩想到昨晚。

“可能讓你失望了,我也沒想到居然比平時還起得早。”雲雅茹自己也沒有想到。

“你們兩個再說下去,早飯都要涼了,到時候可就沒那麼好吃了。”說著,展昭已經咬下了一口灌湯包。

只是這包子怎麼噴了一口湯汁出來,弄得她臉上怪不舒服的,更可恨的是居然還燙了她一嘴。

雲雅茹看見展昭的樣子都有些想笑,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這個灌湯包和其他包子吃法有些不一樣,因為裡面除了有餡還有湯汁,所以吃的時候要先用嘴嘴湊上去,深深吸一口,

剛開始湯特別燙,注意一定要小口喝,這樣就不會燙到嘴巴了,最後就是皮和肉餡最好要一起吃,這樣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