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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大人!我家相公在葉府屬於庶出,本來就不得寵。”葉思成的母親好像再給與她相公力量。

“這不被分到盂縣在杏花村的祖宅,本以為等思成金榜高中,我們也能過上好日子,可沒想到……”葉思成的母親又用手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娘不哭,你還有爹爹和穎兒。”小女孩脆生生的聲音響起。

“那不知葉思成就讀哪家書院?”穆澤浩的聲音緩緩響起。

“就是青陽書院,離那個靜安寺並不遠。也就是我兒聰明被先生看上,這才能進去就讀。”葉思成的母親說起自家兒子那是侃侃而談,眼裡閃過自豪。

“你們可以將葉思成的屍體領回家安葬了。”雲雅茹出聲打斷了還要繼續說下去的女子,並轉頭看了眼一旁大大老仵作,“老仵作,麻煩你給他們一家人辦個手續。”

說完,她又低聲安慰了一下他們,這才邁步離開了仵作房。

此時,她只感覺自己的耳朵終於可以清靜下來了,剛剛的疲憊感也被一掃而空,讓她忍不住呼吸了一下外面的新鮮空氣。

“怎麼,被他們這陣勢給嚇到了?”穆澤浩忍不住開口問道。

“沒有啊,只是覺得有些壓抑,這麼年紀輕輕的一個人就這樣死在了花海之中。”雲雅茹翻了個白眼,忍不住嘆了口氣。

“我說雲兄,這話怎麼覺得都和你的年齡有些不相符。”穆澤浩只覺得雲雅茹是在對他眨眼間。

“我只是感慨一下,人生短暫生死無常。”雲雅茹頓了頓。

穆澤浩這才想起之前他所看到的那些資料,忍不住對雲雅茹升起一股憐惜之情。

“沒事,你現在身邊有我。”

雲雅茹聽的雲里霧裡,也不知道這穆澤浩在說些什麼。

穆澤浩見雲雅茹沒有明白過來,也沒準備去解釋。

……

雲雅茹此時已經陷入了沉思之中,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穆澤浩看她的眼神有些不一樣。

死者一個即將參加科考的年輕書生,他又為什麼會在花海之中被人殺害?他和兇手之間是否認識?還是因為他只是過來欣賞月季花開的美景,最終導致了死亡。

那他手指甲上的粉末又是從哪裡粘上的?為什麼在死後還散發著淡淡的香味?

想到這裡,雲雅茹不自覺的轉身朝仵作房走去。

“雲兄,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穆澤浩看着雲雅茹的動作,以為她是想到了什麼線索。

“現在還不好說,等我問過老仵作就知道自己猜測的是不是對的了?”雲雅茹只是擺了擺手,並沒有打算停下腳步。

“大人!”老仵作看見雲雅茹走過來的身影,連忙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老仵作,他們將屍體領回去沒?”

“這不還沒有么!”老仵作搖了搖頭。

“本縣想讓你看看,在死者的指甲里除了這些粉末,是否還有兇手身上的皮屑。”雲雅茹聽到這好消息,臉上的表情鬆了松,忙點了點頭。

老仵作雖然有些不滿縣令大人質疑他的驗屍技術,但看見她心系案子,還是快步朝葉思成的屍體走了過去,將死者的手指重新抬起,仔細看了看,發現指甲縫裡乾乾淨淨,什麼也沒有。

看到這裡,老仵作聲音都有些得意起來,“大人,死者指甲里,除了我們昨天發現的那些粉末外,再無其他東西。”

“那本縣就放心了,看來之前的猜測應該是對的。”雲雅茹看見老仵作那得意的嘴臉,並沒有去理會,只是心裡對他的印象又差了幾分。

說完,雲雅茹沒做任何停留,便快步出了仵作房。

……

“雲兄,這仵作房你已經又去了一遍,現在可以說說了吧?”穆澤浩快步跟上,轉頭看向雲雅茹。

“之前我是在猜測,兇手是怎麼把那些粉末弄到死者指甲里的?”雲雅茹想了想,但還是有些不解。

“只是雖然在葉思成的指甲縫裡沒有找到皮屑,但是那些粉末是如何出現在他指甲里的,現在我都還有些想不通。”

“還有如果他真是因為這些粉末中毒,可是他指甲的顏色為什麼沒有發生改變?特別是他那張笑臉,怎麼看怎麼詭異。”

雲雅茹問題着實抓到了重點,這一下便將這起案子所有的疑問都給指了出來。

穆澤浩聽後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思考了片刻,“雲兄,不知你有沒有懷疑過兇手有可能是葉思成所認識的人。”

“是啊,楚兄說的很有道理。如果兇手不是認識的人,那他身上為什麼沒有留下爭鬥的痕迹,這一點確實有些解釋不通。”雲雅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楚兄你說,兇手會不會懂輕功,要不然花海之中為什麼沒有留下任何痕迹?”

“雲兄,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兇手會輕功,那他騰空的一瞬間,腳尖不可能不碰到那些月季花,可是我們當時並沒有看見有花瓣掉落。”穆澤浩不得不提醒道。

看來這靜安寺還得再去一趟才行。

……

“大人,我剛剛又去了一趟靜安寺。”展昭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門口。

“我剛剛才想到這個問題,沒想到展兄你已經去過了。”雲雅茹有些吃驚,沒想到展昭比她居然都想到一塊去了。

“我就是覺得大人,你之前那句話很有道理,便決定又去看了看。”展昭略有些靦腆的笑了笑。

“展兄,可是有什麼新的發現?”雲雅茹睜着一雙很亮很黑的眼珠,希望她能帶給自己一個好消息。

“被大人猜對了,還真讓我在下發現了一些我們之前忽略掉的線索。”展昭笑着看着我們。

“不會是你發現那些掉在地上的花瓣,並不是因為屍體壓着所致,而是因為有人輕功騰起時,不小心碰到了它,這才讓花瓣掉落在了地上。”雲雅茹將直接和穆澤浩的分析,直接說了出來。

“大人,你怎麼知道?”展昭露出一臉驚訝的眼神。

“我剛剛才和楚兄談到這個問題。”雲雅茹眨了眨眼,狡黠的看了一旁沒說話的穆澤浩。

穆澤浩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了起來,只覺得雲雅茹越來越調皮了。

展昭有些悻悻的點了點頭,她說呢。

“只是我有些奇怪,盂縣畢竟只是一個小縣城,平時很少有江湖人往來,而葉思成不過只是一個不會武功的文弱書生,他怎麼會和江湖人士攪和在一起?”雲雅茹說著,將眼睛看向二人,希望聽聽他們二人的高見。

“這樣看來這起案件可能並不簡單。”展昭想了想,“要不在下去外面打聽打聽,看看最近盂縣來了哪些江湖人士。”

“那就勞煩展兄了!”雲雅茹微笑的答應了,畢竟她現在對祈天國的江湖事,純粹就是兩眼一抹黑。

“要不我叫我的暗衛也幫着問問?”穆澤浩不願意看到雲雅茹眉頭緊皺的樣子。

“楚兄,那就先謝了!”雲雅茹非常鄭重的給他施了一禮。

她心裡也清楚,楚兄在她們這盂縣可能呆不長,而且她看對方那氣勢,便知一定出生不凡。

“雲兄,不必客氣,你這樣就是不把楚某當做朋友了。”穆澤浩假裝一臉不高興,但還是出手阻止了雲雅茹的動作。

雲雅茹見此也沒在繼續施禮,只是把這點記在了心裡。

“你們剛剛看到沒,主子好像真的動心了。”流灃一臉八卦的看着一旁幾人。

“我上次不是說了么,沒想到你現在才注意到。”冰凌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着那裡。

“只是就王爺這個身份,恐怕要和雲大人在一起恐怕沒有那麼容易。”蒼狼突然看了口。

“沒想到,我們這個木頭,居然也能說出人話來。”寒冽輕輕拍了拍蒼狼的肩膀。

“好了,別說了,你們不怕主子一會聽到。”青影出聲阻止他們在八卦下去。

畢竟主子的事,可不是那麼好八卦的。

……

只聽“咕咕”的叫聲在他們幾個耳邊響起,原來不知什麼時候,雪花已經落到樹枝上,兩隻小眼珠滴溜溜的轉來轉去,好像能聽懂他們說話似得。

“雪花,你怎麼飛到我們這邊來了?”寒冽有些好奇,一個人在那邊小聲嘀咕。

“寒冽,雪花就是只雪雕,它又聽不懂我們說話,你問它幹嘛?”流灃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你不知道,雪花很有靈性,每次捕獵結束,都要給它主人帶一兩隻野雞或者野兔回來。”冰凌好心提醒了一句。

“不會是真的吧?”流灃還有些不想信。

“冰凌沒有騙你,你以後多注意注意就知道了。”寒冽插話道。

雪花本來還想用自己尖尖的小嘴去戳一下流灃,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但是聽到冰凌和寒冽的話後,還是停止了剛剛的想法——算你們有眼力,要不然今天雕爺不戳死你才怪。

“流灃,你看見沒,雪花好像生你的氣了。”冰凌指了指。

“冰凌,你是不是眼花了,不就是一個畜生而已,怎麼可能會記仇呢。”流灃還是有些不想信。

雪花可不幹了,它這隻畜生還是有脾氣的,既然你流灃都這麼說了,它不戳他一下,就不是雕爺。

趁幾人說話之際,雪花拍打着翅膀,猛的朝流灃就撲了過來,直接在他的腦門上狠狠地啄了一口。

“雪花,你盡然敢真的啄我,看我不將你逮住拔毛炖着吃了。”流灃氣狠狠地朝雪花吼了一聲。

那隻雪花早在啄完那一刻,就直接飛到了樹梢之上,根本就不給流灃靠近的機會。

“看,現在這不是就遭報應了吧!”寒冽一臉看笑話的樣子,讓流灃有些生氣。

“好了寒冽少說兩句,流灃我看雪花比較記仇,你以後還是要小心一點為妙。”青影當起了和事佬。

“沒想到真被你說中了,看來這隻雪雕確實有些靈性,能聽懂我們說的話語。”流灃用手摸了摸自己腦門被雪花啄的位置,現在都還是生疼。

穆澤浩忍不住扶額,一道冷光閃過,讓五名暗衛齊齊將頭低下。

他們沒想到,自己八卦的對象此時就站在下面看着他們,幸好幾人身手敏捷,要不然從樹上掉下來可得摔慘了。

“主子,我們錯了……”

“流灃這回被雪花啄一下那是輕的了,再有下次直接去給我喂馬。”穆澤浩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