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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顆光球帶着浩蕩的威勢而來,城牆上的大玉守軍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全都有些嚇着了。

以這個光球飛來的速度之快,城牆上的這些人可能一個都逃不掉。

啪的一聲!

一隻手在半空之中將那光球直接抓住,林葉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城牆上方。

寶船上的稽尚在看到林葉出現的那一刻,沒有絲毫猶豫的飛身而起。

而林葉抓着那個光球從城牆上掠了出去,在陸地上飛奔的時候根本看不清楚他人的模樣,只是一條光帶筆直向前,流光溢彩。

從臨海郡城到海邊,林葉人已經到了,路上留下的光痕還在。

凌空而起,林葉仗着自身護體真氣在短時間內不可能被箭矢攻破,直接踩着海面衝到那艘寶船前邊,一掌將光球按了進去。

海面上先是凹進去一個大坑,緊跟着海水衝天而起。

在這一刻,林葉從水下橫穿過去,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朝着稽尚緊追不捨。

稽尚就知道林葉不可能那麼輕易上當,可是他又不得不試探。

現在的他雙腳上閃現五色流紋,人在海面上疾奔。

林葉,一樣在海面上疾奔。

稽尚知道自己在體力上可能不如林葉,所以疾沖一陣之後開始轉向朝着陸地那邊過去,因為在海面上跑,符文之術消耗的速度遠比陸地上要大。

兩人一前一後,宛若流星。

與此同時,臨海郡城內。

一品大符師守元盤膝坐在院子里,隨着他雙手不停的在勾畫什

么,這個院子四周的氣場隨即變得詭異起來,好端端的天氣,這方圓幾十丈內竟然出現了霧氣。

而且這霧氣還越來越大,沒多久就將整個院子都籠罩起來。

下一息,守元從院子里消失了。

再下一息,守元感覺到後背一緊,心中頓時驚駭,可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就被一隻手直接提了起來。

地面裂開了一個大洞,一位看起來鬚髮皆白的老者彎腰提着守元直接拽出地面。

守元立刻想辦法脫身,雙手不停的勾畫......

啪的一聲。

他只感覺自己臉上被一隻鐵手扇了一下似的,然後人就橫着翻卷着飛了出去。

守元來不及起身就將手中幾張符紙甩了出去,符紙上光華爆閃的時候被那隻手一把抓過去,三下兩下撕成碎片。

一點道理都不講。

守元翻滾着往前躲避,回身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一顆看起來流光溢彩的珠子,這顆珠子雖然不及五行珠的威力,可也是符師會中品級極高的法器。

守元剛要把那顆珠子甩出去,那珠子還在他手裡的時候,那隻手伸過來直接將珠子捏了過去,稍作停頓像是瞥了一眼,然後啪的一聲直接捏碎了。

守元坐起身子喊道:“我乃藍澤過一品大符師,我是你們太子殿下的貴客!”

啪的一聲!

又是一個耳光扇過來,守元的身子在地面上急速翻滾出去至少三十圈才停下來。

已經被打的氣急敗壞,趁着自己

還有一些餘力,守元想着乾脆就和敵人同歸於盡了吧,雖然打到現在他連對方什麼模樣都沒有看到。

他一口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以血為符,要決一死戰。

才咬破手指的瞬間,那跟手指就被緊隨其後那隻手抓住,咔吧一聲直接掰掉了。

守元疼的一聲慘叫,下一息那根手指就塞進他嘴裡,直接捅進了嗓子眼裡,守元的慘叫隨即變成了乾嘔,聽乾嘔聲,就知道一定特別深。

正噦着呢,那隻手再次伸過來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單手稍一發力將守元拎起來,然後另一隻手握成拳頭朝着守元的小腹就給了一下。

正在乾噦的守元這下不用乾噦了,一拳把他嗓子眼裡的斷指打飛了出去。

那跟斷指激射而出,甚至還打穿了旁邊不遠處的木頭柱子。

“別打了......”

已經被打的徹底不敢反抗,守元強撐着坐起來後又跪好。

這個姿勢,並沒有換來赦免。

啪的一聲,又是一個耳光扇在守元臉上,這次力度更大,守元的身子原地轉了得有七八圈,以雙膝為肘做陀螺運動。

好不容易才停下來,守元的半邊臉都已經被扇的血肉模糊。

哪怕是在這種情況下,守元腦海里甚至還冒出來一個疑惑......他,為什麼,只打我一邊臉?是另一邊不討人喜歡嗎?

等到守元透過已經腫的只剩下一條縫的眼皮看清楚對手的時候,其實倒也已經無所謂了。

不管

對手是個什麼樣的人,他這個在藍澤地位崇高的一品大符師還是被人家打的連求饒的力氣都沒了。

這是一位老者,穿着一套黑色長袍,上面隱隱約約的好像還有雲紋,衣服倒是很漂亮,人怎麼就這麼狠?

也是一把年紀了,怎麼出手比小夥子還暴躁?

“求你......”

守元嘴角往下躺着血液和口水混合在一起的東西,所以說話的時候格外的含糊。

“別打了......”

打他的老者點了點頭,他把腰玩下來看着守元,臉對臉的,守元才發現這老頭兒還有些慈眉善目的。

“符術確實有些厲害。”

老人家一邊說著,一邊伸出雙手抓住守元的雙臂,就像是折斷了兩根乾麵條一樣,咔嚓一聲把守元的雙臂都給掰斷了。

“唔......這樣的符師,腳趾頭也能畫符吧。”

說著話,老人家拎着守元的胳膊把他翻轉過來,然後一腳一個,把守元的兩條腿也給廢了。

現在,這個一品大符師看起來就像是個血糊糊的扭曲的符文。

“暴躁。”

遠處傳來一道聲音,平和溫厚。

老人家回頭看了一眼,只是撇了撇嘴,雖然說話的那個,算是人間最有權力的人之一。

“暴躁。”

另一個方向又傳來一道聲音,溫柔之中帶着一丟丟責備。

老人家立刻點頭:“我改,下次就改。”

遠處那個是雖已不再年輕,可在容顏上依然可以看出當初她曾絕代風華的

老太太。

見那位老人家在這位老太太面前如此的慫,太上聖君忍不住再次把嘴撇起,比剛才撇的還要高些。

“我記得陛下曾經說過。”

老太太看向太上聖君說道:“那個小傢伙最是不聽話,看來果真如此。”

太上聖君聽到這句話,那嘴撇的就更高了些。

“隨誰?”

不遠處,萬貴妃輕輕嘟囔了一句。

太上聖君的嘴就不再撇的那麼高了,雖然還是撇着,可是其中意味有些變化,變成了些許得意。

“小葉子送信回去,一再請求兩位老人家帶着陛下先去冬泊暫避,他大概也沒想到,你們三位比他還不聽話。”

太上聖君聽到這句話後一本正經的說道:“朕是他的父親,父親說的話兒子從來不聽,哪裡還有兒子說的話,父親就一定要聽的道理?”

萬貴妃道:“若他是對的呢?”

太上聖君道:“他是對的,朕也是他爹。”

聽到這句話,老掌教忍不住讚許的點了點頭,似乎是覺得很有道理,而那位老太太也跟着點了點頭,倒也不是覺得很有道理,只是老掌教點頭了她就跟一下。

“小葉子說,這次遇到的麻煩跟天一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