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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樓後,就看到一排的傭人,手裡拎着各種禮品,後面的晴格格款款而來,對着冷峰一福身:“見過冷長官”

冷峰:“如此大禮,冷某可受不住,不知是遇上了何事,讓堂堂的晴格格前倨後恭?”

晴格格面不改色:“為了小女一事”

“什麼意思,說明白”

晴格格說:“管府管教不嚴,出了吃裡爬外的東西,雖然是為了小女,但是犯了人命官司,袒護不得,所以,特來賠罪,至於那個犯事的管家,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冷峰心說,不打自招的有點快啊,我只是聯想,怎麼她就着急跑來實錘了?而且一個管家而已,怎麼會跟管青青扯上關係?

“晴格格,莫不是以為冷某隻是要一個交代就可以糊弄過去的?”冷峰也是面帶微笑。

陳秘書在旁邊冷哼了一下:“雕蟲小技,一個毛丫頭,和一個小管家勾結就敢構陷金陵長官,真是不知所謂,當我們是傻子么,這位晴格格,別忘了!我們可是特務處的!”

晴格格依舊面如春風:“的確,這是是管平昌吩咐的,不過他並沒有具體說明要怎麼做,構陷冷長官這事情,是那個管家的主意,不然我們再怎麼愚蠢,也不會蠢到做出去構陷金陵長官這等事吧,至於青青,她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

這……

聞訊而來的劉秘書長帶着警局的人也趕來,聽聞此事後,義憤填膺的說:“管夫人!這可是人命!你們管教下人也太不用心了,竟然出了這種事情,構陷長官,還是金陵長官!”

晴格格:“我已經準備厚禮向冷長官賠罪,還有,我會親自登門給亡者家眷致歉,所需賠付,一文不少,還會在寺廟供奉亡者,請高僧超度”

“行,該摘的摘了個乾淨,該棄的棄了個乾脆,該花的花的痛快,不愧是晴格格,事情做的,沒毛病,要是再加一句,要求嚴懲那個管家的一干同犯,我都以為管府才是受害者了”冷峰皮笑肉不笑的說到。

晴格格:“那幾個打着管府幌子放印子錢,謀財害命的人,也請嚴懲”

陳秘書看了看冷峰,又看了看晴格格:“………”

冷峰拱手:“佩服!”然後拂袖而去,晴格格指揮傭人把東西放在門口,轉身就離開了,陳秘書也跟着離開了。

劉秘書長問:“管夫人,要不要去苦主家裡看看?”

晴格格彷彿沒聽到,自顧自的就上車準備走,旁邊的一個丫鬟哼了一聲:“讓夫人賠罪?他們也配?哼!”。

劉秘書長無奈的看了一眼晴格格離開的方向,去追冷峰了。

看到冷峰面色不善,劉秘書長勸解道:“冷長官,事情也只能這樣了,而且,情況也很清楚,您想啊,晴格格她說的也沒錯啊,按照管府的能力,如果管青青想要什麼,完全可以通過我…或者通過上面來找您啊,犯不上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對不對?所以我覺得,確實是那個管家自作主張,人都已經死了,說什麼也活不過來,管府給的錢也夠那女子下半輩子過活的了,這人命官司再大,也就這樣了不是?”

“劉秘書長還有什麼事么?”

劉秘書長趕緊裝作想起來的樣子,說:“是這樣,您之前說的事情,我這邊有了消息,那個,第二行政區督辦的消息,他願意出這個數”說著伸出了兩根手指:“二十個”

冷峰:“管府那邊讓人栽贓我行兇,那那個陳韻的事情,誰幹的?”

劉秘書長趕緊擺手:“那件事跟這件事不是一道的,而且跟第二行政區的督辦那邊可沒關係”

冷峰:“也就是說,陳韻那件事情還沒查清?”

劉秘書長為難:“這,這,我這就吩咐警局”

冷峰打斷他:“不用,我親自去查,現在我就去找那個陳韻”

劉秘書長心態崩了:“這個冷峰怎麼這麼較真!水至清則無魚懂不懂啊!”

………………

顧雲飛在冷峰身邊說:“那族譜我是不是白偷了?”

冷峰:“事情沒那麼簡單,晴格格絕對是在棄車保帥,沒準還是棄卒保車,族譜在手裡,如果管府沒出變故,肯定會有人來找咱們,相反,如果沒人管這族譜,就說明,管府,已經出了變故,徹底不姓管了,那這管家的族譜,也就是一堆爛紙而已”

顧雲飛:“也就是說,這個晴格格,徹底把管平昌這個傀儡拋棄了?”

冷峰:“哼,管老爺不聽話,想要掌控管府,那麼後面垂簾的人,會怎麼處置他?”

顧雲飛哈了一聲:“明白了,跟那個老妖婆子學的唄”

冷峰:“先去學校,問問陳韻的情況”

冷峰和顧雲飛倆人去了學校,身邊就跟着之前監獄裡見過的小隊長和一個警察。

到了學校,冷峰驚訝的從門房處得知。“陳老師被開除啦!哎呀,出了那種事情,她還怎麼有臉在學校獃著啊!當天就被開除了”

顧雲飛詫異:“出了什麼事?這事情也不能怪她吧!怎麼把她開除了?”

門房“嘖嘖嘖”的搖頭,然後說:“人要臉,樹要皮,也就是陳老師是西洋那麼學習過的老師,不然啊,早就……嗨”

顧雲飛問:“晚上有人值夜班么?”

門房:“有啊,還有人巡邏呢”

顧雲飛不再問。

冷峰:“那大爺,您知道那個陳韻家在哪兒么”大爺說不知道,旁邊的那個小隊長說:“我知道”

陳韻的住所,就在市區里的一個小胡同里,平房,小門小戶,一個胡同裡面好幾個住戶,她住在最裡面。

看到有警察來,在胡同門口的人們都開始議論紛紛,傳進冷峰耳朵里的話,也不太好聽。

冷峰都有種錯覺,陳韻不是被欺負的,而是干暗門子的。

敲了敲門,門開了,是陳韻,她看到是冷峰來的,頓時驚住了,結結巴巴的說:“冷,冷,冷長官,我,”

冷峰:“別緊張,我不是來興師問罪的,能進去聊一聊么,門口,人有點多”回身指了指,那些看熱鬧的早就尾隨過來,想吃第一手瓜。

“那,請進,請進”

陳韻的家,不大,但是乾淨,小院子也是打理的井井有條,種了一些花草。

“我去給你們沏茶”陳韻十分拘謹。

茶來了,陳韻放下茶壺,冷峰:“我自己來吧”,顧雲飛也自己給自己倒茶,開口問:“你不是魯地的人吧”

冷峰看了顧雲飛一眼,顧雲飛說:“怎麼聽你的口音,像是上滬人啊”

陳韻說:“哦不,我是北平人,在上滬學習的樂理”

顧雲飛說:“我們剛才去了學校,發現晚上學校也有人值夜班的,所以,那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

陳韻抿着嘴唇,猶豫了一下說:“我家在北平出了點事情,我就來到了魯地,這幾年一直在打聽我家人的消息,那天晚上,我檢查完樂器,剛出校門,就有個人,說著北平的口音從我身邊路過,他身邊的人對他還很恭敬”

“走出去一段路,他說,他是冷峰,我知道您,但是沒見過您,我覺得我…我就追上去問,他說他知道我家人的下落,但是大街上不方便,我就帶他進了學校,然後”陳韻咬着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