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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桓聞言微微一笑道:「這樣就好,否則的話,這麼一大筆金銀的消息若是傳出去,還真的有可能會引來一些麻煩。」

倒不是李桓杞人憂天,正所謂錢帛動人心,數千上萬兩金銀的話,可能沒有人敢來捋李桓他們的鬍鬚。

可是如果說是數千萬兩金銀的財富的誘惑的話,說實話,還真的沒有多少人能夠受得了這般的誘惑。

也正是因為如此,李桓甚至都沒有安排龐輝手下的一眾地方衛所士卒守護那些被抄沒來的財物,怕的就是有人受不了誘惑而生出不該有的念頭來。

就算是手下的一眾錦衣衛,李桓也不是沒有安排了那些從沙場之上活下來的精銳騎兵與之配合,多少也算得上是一種約束以及相互之間的監督。

顯然陳克也是清楚其中的利害之處,此時陳克看着李桓道:「大人,如今這些金銀財物已經統計的差不多了,不知道接下來要如何安排!」

一道道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李桓的身上。

他們此番南下揚州的目的就是為了查辦揚州錦衣衛衙門被滅門一案,當然也有完成陳耀、林平之他們前來查辦的案子。

林平之、陳耀等錦衣衛的人馬為了查辦揚州陳家那一樁案子,數百錦衣衛最終就剩下了林平之一人。

如今揚州府的上層官員可以說是被一掃而空,就連揚州府的那些豪強也都被抄家滅族。

陳家的案子也算是就此了結了。

也就是說他們此番南下的目的已經是完美達成,那麼接下來自然是要考慮返京的事宜了。

這麼多的財富,要如何安排自然也是一個問題。

李桓微微一笑道:「本候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無非就是擔心那麼多抄沒來的金銀財物該如何運轉。」

徐英忍不住道:「那可是價值數千萬兩的金銀財物啊,單單是要用大船裝運,怕是都要動用數十艘大船。」

陳昂幾人也是點頭不已,想一想那麼多的金銀財物,如果說是要運走也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還要一路保證其安全。

李桓倒是顯得頗為平靜,目光從幾人身上掃過道:「我已經奏明了陛下,抽調了三千精騎前來負責護送這一批抄沒來的財物。」

眾人不禁眼睛一亮,雖然說不知道李桓什麼時候做的安排,不過得知李桓抽調三千精銳騎兵前來,眾人自然是徹底的放心下來。

有這麼多的精銳兵馬護送,就算是消息真的傳出去了,他們也是絲毫不用擔心會出什麼意外。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溫熱的茶水,李桓淡淡道:「你們且下去先行做好準備,只等人馬到來,我們便行啟程返京。」

說著李桓又看向徐英、陳昂、陳克幾人道:「在此之前,你們務必要安排好人馬,給我將那些財物給看好了,若是出了什麼意外……」

徐英嘿嘿笑道:「侯爺儘管放心便是,若是出了什麼意外的話,屬下提頭來見!」

李桓瞥了徐英一眼道:「提頭來見,你是想要嚇唬本候嗎……」

徐英聞言不由的呆了一下,臉上露出幾分獃滯之色。

倒是陳昂被李桓那冷笑話給刺激的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就連陳克、林平之、馬鳴等人也是忍不住為之哄堂大笑。

倒是徐英反應過來,臉上露出了幾分尷尬之色。

距離那一場殺戮已經過去了三日有餘,原本繁華的揚州城依然沒有完全恢復昔日的繁華。

實在是李桓那一場大殺戮太過駭人了,尤其是當日揚州城之中不少百姓都湊到法場之上湊熱鬧,看到了那人頭滾滾,鮮血橫流的一幕。

甚至不少城中的富商、豪紳之類的人當日也曾前去觀

看了那一場殺戮,相比那些普通的百姓而言,這些人所受到的驚嚇更甚幾分。

雖然說這些富商、豪紳無比同那些被抄家滅族的豪族相提並論,可是那也要看是同什麼人相比。

這些富商、豪紳比不得那些豪強之家,但是卻比普通的百姓要強出太多。

或許這些人不像那些豪強一般手上沾滿了人命,但是要說這些人都是什麼良善之輩卻是太高看了這些人。

甚至不少富商、豪紳一樣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手上同樣也沾染了人命,只不過是因為這些人無法同那些被抄家的豪強名頭大罷了。

當日法場之上,李桓殺戮那些豪強的罪名之中就有欺凌百姓,草菅人命這些。

眼睜睜的看着往日里高高在上,需要他們所仰視的豪強之家一家一家的被抄家滅族,其衝擊力之大可想而知。

可以說這些富商、豪紳真的是被嚇破了膽,不少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中的,而且回到家中之後便是被嚇得卧床不起。

這還只是居住在揚州城之中的豪紳富商的反應,而經過幾日時間的發酵,消息更是傳遍了揚州府地界。

一時之間李桓的凶名傳遍四方,甚至可以用來止嬰孩啼哭,而揚州城之外的地方豪強同樣也是被嚇得不輕,不知多少人收斂了往日的囂張以及張狂,生怕會被李桓抓住了把柄同徐家、陳家等揚州府的豪強一般抄家滅族了。

在這種情形之下,以至於揚州府地界,許多往日里被欺凌壓榨的百姓驚愕的發現,先前欺凌他們的那些鄉紳豪強就像是變了人一般。

身居於揚州城竹園之中的李桓自然是不清楚這些事情,不過就算是知曉李桓也是不怎麼放在心上。

此時李桓正饒有興趣的看着林平之匆匆而來遞給他的一份錦衣衛的奏報。

隨手將那一份奏報放在桌案之上,李桓抬頭看了林平之一眼道:「這一份消息可曾經過了確認?」

林平之重重的點了點頭,眼中帶着幾分興奮之色道:「大人,這消息已經經過了確認,錦衣衛的人不久之前便察覺到有一批江湖中人進入了揚州城,於是便派人暗中盯上了這些人。」

說著林平之深吸一口氣道:「結果一查之下,這才發現這些人竟然是日月神教的那位聖姑召集的手下,而那日月神教的聖姑先前逃過了一劫,竟還想着糾集人馬再度對大人不利。」

站在一旁的馬鳴則是面帶不屑的道:「照我說的話,這些人就是一群傻子,尤其是那位日月神教的聖姑,難道她就不知道她這般的舉動會給她們日月神教招來滅頂之災嗎?」

且不說李桓貴為欽差,襲擊朝廷欽差那就是謀逆,任盈盈糾集日月神教的教眾意圖襲擊朝廷欽差,那就是在挑釁朝廷的威嚴,不管李桓會不會出事,必然會給日月神教招來大禍。

在馬鳴看來,但凡是任盈盈腦子正常一點,肯定也做不出這種事情來。

結果任盈盈偏偏就召集了一眾日月神教的手下人馬在揚州城之中聚集,意圖襲擊李桓。

李桓則是搖了搖頭道:「任盈盈能夠做為日月神教的聖女,自然不可能是傻子,她自然清楚襲擊朝廷欽差的後果,可是相比她的目的,就算是為日月神教招來大禍,她也不會在意,甚至可以說她可能還樂見其成呢。」

馬鳴不清楚日月神教以及任盈盈的情況,聽得李桓這麼一說臉上不禁露出幾分詫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