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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還沒有落在那小舟之上,李桓手中便是寒光一閃,原本正駕馭着小舟忙着逃命的幾名漕工便當場被砍殺。

身形落在小舟之上,李桓翻手便是一掌向著身後的水面拍了過去,登時一股浪頭升起,腳下猛然之間運勁發力,小舟登時以極快的速度向著前方飛馳。

正催促着手下人瘋狂划船逃命的荊魁面色陰沉如水一般,心情非常之差,本以為這次佔著天時地利人和,可以輕鬆的將李桓一行人葬在這大運河之上,可是他做夢都想不到竟然會是這般的結果。

“逃,必須要逃,絕對不能落在李桓的手中。”

荊魁口中低喃着,雖然說他的身份已經暴露了,但是只要不是被李桓給當場拿下,那麼他逃出去之後,有的是時間和機會遠遁他方。

這些年他可是積攢了好大一筆的財富,雖然說此番被錦衣衛給盯上大部分的財富肯定是無法帶走,但是就算是能夠帶走的那一少部分也足夠他隱姓埋名,安享富貴了。

只是荊魁心中多少帶着幾分不甘,下意識的回頭看去,一看之下,荊魁不禁面色大變,臉上露出駭然之色,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見鬼了一樣。

正瘋狂搖櫓的麻七明顯注意到了荊魁的面色變化,下意識的道:“大人,您這是……”

不過下一刻麻七也是面色大變,整個人忍不住身子微微一顫,下意識的道:“你……你是什麼時候上來的!”

原來就在他們身後的小船船尾處,一道身影正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們。

如果說那人是他們的手下那倒也罷了,關鍵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將他們給嚇得狼狽而逃的欽差李桓。

李桓平復了一下內息,憑藉著輕功踏波而行說實話還真的是非常消耗內息的,也就是他如今修為高深,不然的話,單憑內息催動小舟絕對追不上荊魁幾人。

在察覺到這點之後李桓果斷的施展輕功身份,花費了一番功夫悄無聲息之間落在了小船之上,也就是剛剛喘了口氣便被荊魁給發現了。

李桓這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小舟之上當真是將荊魁、麻七給嚇得不輕,荊魁身子一個踉蹌差點直接墜入水中。

蹬蹬後退了幾步,荊魁見鬼似得盯着李桓顫聲道:“你……你是人是鬼!”

“大人快走!”

麻七此時則是一聲吼,手中掄起船槳狠狠的向著李桓砸了過來。

那船槳可是相當結實,再加上麻七自身實力更是可比一流,所以那一擊砸下就算是一塊巨石都有可能會被砸碎了。

凌厲的破空聲傳來,眼看着船槳就要砸在李桓的腦袋之上,李桓卻是神色不動,只是淡淡的瞥了麻七一眼。

嘭的一聲響,船槳正中李桓的腦袋,在船槳砸在李桓頭上的一瞬間,麻七臉上露出了詫異以及無限的驚喜。

他是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這一下竟然能夠砸中李桓,心中那叫一個狂喜,只盼着自己這一下能夠將李桓給當場砸死了。

別說是麻七了,就算是驚魂未定的荊魁也是一臉的驚愕之色。

本來對於刺殺李桓不再抱有什麼期望的荊魁在看到麻七一下砸中李桓的腦袋,登時精神為之一振。

只不過下一刻無論是麻七還是荊魁皆是露出了失望以及難以置信的神色。

船槳當場碎裂開來,反倒是李桓則是安然無恙。

要知道那一下可是蘊含著千鈞之力更是砸在了腦袋之上,麻七自問就算是一塊石頭他也能夠將其砸碎了,結果李桓卻是毫髮無損。

將身上的船槳木屑抖落,李桓淡淡的向著荊魁道:“荊魁,若是束手就擒,戴罪立功的話,本候可以保證到時候會給你一個痛快,少讓你受一些痛苦。”

荊魁深吸一口氣,突然之間哈哈大笑道:“李桓,想要本官束手就擒,你簡直妄想。”

下一刻荊魁衝著麻七道:“麻七,你我聯手,同他拼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出一對匕首的麻七聞言毫不猶豫的撲向李桓同時口中道:“奸賊受死!”

麻七、荊魁二人實力都不弱,如果說一心拚命的話,倒也能夠在李桓手下走過幾招。

麻七宛如亡命之徒一般,只攻不守,大有以命搏命的架式。

李桓只是不屑的看了麻七一眼,探手便向著麻七抓了過去,甚至都沒有去管麻七手中的匕首

匕首在李桓手臂之上划過,然而除了讓李桓衣袖化作碎片之外,竟然沒有傷及李桓分毫。

下一刻李桓一隻大手便如同鉗子一般死死的將麻七的手腕抓住,隨即一抖,登時一股力量席捲麻七全身。

麻七就如同被人抽去了全身的骨頭一般,身子一軟直接便癱軟在了小舟之上。

這一切不過是發生於電光火石之間,麻七軟倒在船上的一瞬間只看到一道身影向著水面跳了下去,不是荊魁又是何人。

原來荊魁喊出同麻七聯手同李桓拚命的同時自己卻是後退一步拉開同李桓的距離同時轉身便向著河面投去。

荊魁自問自己一身水性獨一無二,但凡是入了水,他一身實力都能夠超水平的發揮。

至於說李桓水性如何,荊魁也沒想那麼多,直覺告訴他,只有逃進大運河之中,接着大運河他才有活命的一線生機。

因此荊魁在麻七撲向李桓拚命的時候非但是沒有與之聯手圍攻李桓,反而是自己逃了。

“大人!”

看到荊魁逃命的那一幕的麻七眼中閃過一絲黯然之色。

“想逃哪裡有那麼容易!”

說話之間,李桓上前一步跨出,下一刻整個人便已經出現在水面之上,腳下一踏,探手向著剛剛入水的荊魁那麼一抓。

荊魁半個身子已經投入水中,心中一喜,然而還沒有的等到他來得及高興,結果一股大力便將其生生的自水中提了出來。

嘭的一聲,荊魁整個人被李桓生生的砸在了小船之上,只令小船劇烈的搖晃起來,而荊魁也是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直接的全身的骨骼彷彿是被震碎了一般,同麻七一般癱軟在小船之上。

不提這邊錦衣衛到處追殺逃竄的漕工,卻說那揚州府。

揚州城不愧是江南繁華之所在,都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可是揚州府比之蘇杭二州則是絲毫不差。

此時正值三更時分,即便是繁華的揚州城在這個時候也是不復白日里的繁華景象,除了極少數的青樓酒肆尚且還隱約的有燭光閃現之外,整個揚州城差不多已經陷入到了一片寂靜之中。

竹園是一座充滿了江南風韻的園林建築,佔地足足有數十畝方圓,可以說是揚州府地界數得着的園林莊園了。

而這一座莊園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揚州徐氏。

揚州徐氏家財萬貫,號稱半城徐家,不缺金銀財富,徐家之人又喜好附庸風雅,足足花費了數十萬兩的金銀方才營造了這麼一座園林。

自園林建成之日便是揚州府數一數二的莊園。

在這麼一座園林當中,一處堪稱雅緻的廳堂之內,燈火通明,隱約可見有絲竹歌舞之聲傳來。

一道道窈窕的身影來回忙碌着,而在那廳堂之中,正有一群舞女獻舞,絲竹管弦之聲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