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自己父親的生死下落,任盈盈自然是無比關注,若非是怕自己急匆匆來到江南會引得那位不問世事的教主東方不敗的懷疑的話,她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便趕到江南來了。
即便是如此,任盈盈也是盤桓在江南一帶並且同向問天保持着緊密的聯繫,然而就在不久之前,她卻是收到一個消息,向問天落入了錦衣衛之手。
可以說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任盈盈當時就懵了,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實力高強的向問天竟然會落入錦衣衛之手。
如果說是以往的話,那倒也罷了,她雖然吃驚,但是也不至於會那麼的擔心,大不了就是想辦法救人便是。
可是現在卻是不同,向問天已經打探到了自己父親的下落,可是自己父親具體所在也只有向問天一人清楚。
如果說向問天出了什麼意外的話,那她就再也無法從向問天口中得知自己父親的下落。
無論是出於對向問天安危的擔心還是對於自己父親下落的關心,任盈盈可以說是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便帶人奔着揚州城而來。
日月神教的勢力在江湖之上絕對是最頂尖的,哪怕是在這江南之地也一樣有着自己的觸角。
任盈盈抵達揚州城當天便聯繫到了日月神教在揚州城的探子並且派綠竹翁等人前去打探向問天的消息。
而任盈盈幾人則是選擇了竹園邊上的這一處院子暫時落腳。
也正是因為知曉身為欽差的李桓就在邊上的竹園當中,任盈盈等人方才會選擇了天香苑這麼一處所在。
距離近他們便可以暗中監視李桓一行人的一舉一動,畢竟想要救出向問天,他們首先想到的就是從身為欽差的李桓等人下手。
此時看着老頭子、祖千秋、綠竹翁、藍鳳凰幾人,任盈盈皺眉道:「你們確定向叔叔就被羈押在這竹園當中嗎?」
對視了一眼,祖千秋深吸一口氣向著任盈盈道:「大小姐,雖然說不敢百分之百的確定,至少也有七八成的把握,向左使被羈押在竹園之中的可能性的確是最大的。」
說著祖千秋躬身道:「就讓屬下悄悄潛入竹園打探一下消息吧。」
任盈盈稍稍沉吟一番,微微頷首道:「既然如此,那麼便有勞你走上一遭了。」
對於祖千秋的能力,任盈盈還是相當有信心的。
祖千秋也是江湖之上摸打滾打多年的老人了,一身實力不差,潛入竹園當中肯定沒有什麼問題。
這邊任盈盈等人渾然不知道因為任盈盈一時心中憋悶彈奏了一曲清心普善咒,結果卻是引來了李桓的注意,並且還派了人前來查探。
要說的話只能怪任盈盈這位日月神教的聖女一向無拘無束慣了,下意識的將這天香苑當做了自己平日里的居所,忽視了這麼一處被查封的園子之中忽然之間傳出琴音對於就居住在隔壁的一眾錦衣衛到底意味着什麼。
馬鳴帶着十幾名錦衣衛好手很快便來到了天香苑的大門之前。
天香苑的大門之上明顯被貼着封條,封條紋絲未動,顯然沒有人從外面將之破壞。
不過馬鳴並沒有理會這些,先前那琴音已經可以確定是從天香苑當中傳出,那麼就說明天香苑當中肯定有人。
對方既然不是走的正門,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就是翻牆而過,畢竟這麼一處被錦衣衛查封的院子,如果說大門上的封條被破壞的話,肯定會惹來關注,就算是有人想要潛伏在天香苑當中,那麼肯定會選擇悄悄的進入天香苑。
馬鳴首先想到的就是是不是有人想要潛伏天香苑,然後刺殺李桓。
畢竟這幾日之間,錦衣衛已經應付了十幾波之多的刺殺了,幾乎是每天都有幾起刺殺事件。
便是有刺客躲在天香苑當中意圖不軌,那也不稀奇。
所以說站在天香苑門前,馬鳴衝著身後的一眾錦衣衛擺了擺手。
下一刻就見跟在馬鳴身後的錦衣衛一個個的將手中的強弩上弦,然後就見馬鳴一身形一縱翻牆而過,悄無聲息的落在天香苑之中。
而那十幾名錦衣衛也都是錦衣衛之中的好手,翻牆越戶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同樣是沒有什麼動靜的便進入到了天香苑當中。
天香苑不大,但是也不小,佔地也有十幾畝大小,再加上修建了大量的亭台樓閣,想要在這麼一片院子當中找人的話顯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任盈盈等人顯然是沒有想過隱藏身形的意思,畢竟他們做為江湖中人,再加上一個個的身份也多不一般,對於藏頭露尾之事自然是有一種發自心底的抵觸。
這也是光天化日之下,在這麼一處被查封的院子當中,任盈盈就那麼肆無忌憚的彈琴,而其他人竟然連一個勸諫的人都沒有。
一者是因為任盈盈的身份的緣故,另外一方面何嘗不是這些人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意識。
所以說馬鳴一行人在天香苑之中搜尋任盈盈一行人的行蹤的時候很快便尋到了任盈盈幾人所在的那一處小花園。
花園不大,卻是修築的極為精緻,尤其是那一處亭子更是頗為不俗,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被任盈盈所喜。
當馬鳴等人轉過一處屏風的時候,第一眼便看到了遠處亭子之中的幾道身影。
而馬鳴看到了任盈盈等人的同時,任盈盈等人也是第一時間察覺到了馬鳴一行人。
雙方看到對方的第一時間皆是一愣,不過馬鳴顯然是早有心理準備,他之所以愣了那麼一下,關鍵是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就這麼毫無遮掩的呆在這涼亭之中。
他本來還以為就算是有人藏在天香苑當中,也肯定是藏匿的非常隱秘才對,誰曾想對方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呆在院子當中一眼就能夠看到的所在啊。
至於說任盈盈等人,顯然也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錦衣衛突然之間出現。
他們在這園子當中也是呆了有一天一夜了,對於隔壁的錦衣衛他們多少也有所了解。
錦衣衛的人注意力差不多是全都放在了竹園上面,守護着身為欽差的李桓的安危。
甚至有幾波針對李桓的刺殺,任盈盈等人都躲在暗中看在眼中,錦衣衛的人幾乎是不出竹園,只是一心保護李桓的安危,這也是他們那麼肆無忌憚的呆在天香苑當中的原因。
現在突然看到一隊錦衣衛出現,這如何不讓任盈盈等人都齊齊為之一驚。
馬鳴幾乎是本能一般拔刀出鞘,冷哼一聲道:「爾等究竟是何人,莫非是意圖行刺我家侯爺的賊人不成?」
倒也怪不得馬鳴會將任盈盈等人當做刺殺李桓的刺客,實在是這幾日一波接着一波的刺殺都讓馬鳴形成了條件反射了。
被說是馬鳴了,可以說任何一名錦衣衛的人看到了任盈盈等人只怕第一個想法也是一般無二。
任盈盈不禁皺了皺眉頭,他們雖然說想着救出向問天,到時候極有可能會同錦衣衛對上,但是此刻被人找上門來,並且還被視作刺客,自然是讓養尊處優的任盈盈頗為不虞。
不等任盈盈開口,綠竹翁便一個閃身擋在了任盈盈身前,手中拎着一根竹杖,滿是戒備的盯着以弩箭鎖定他們的馬鳴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