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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禮狀若瘋狂的看着岳靈珊,目光之中閃過一絲淫穢之色道:“可惜了,真是可惜了啊,若非是我錢家遭此大劫,令狐沖這個兄弟,錢某認定了!”

這會兒其他幾名錦衣衛走了過來,為首一人向著那小旗官道:“回大人,院子里所有的房間都已經搜過了,除了這女子之外,再無其他人!”

錢禮這會兒大叫道:“還差一個岳不群,諸位大人只需要埋伏在這裡,一定能夠等到岳不群回來的。”

說著錢禮道:“先前令狐沖曾告訴我,他師傅岳不群幾乎每天都會出去,晚上就會回來,所以幾位大人只要做好了準備,到時候岳不群肯定會自投羅網!”

岳靈珊聞言神色大變,衝著錢禮怒道“錢禮,枉費大師兄救了你,你竟然恩將仇報,你不得好死!”

錢禮哈哈大笑,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聲長嘆從門口處傳來,這長嘆聲清晰可聞,眾人皆是一驚,唯獨岳靈珊聽到那嘆息聲,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

噗的一聲,錢禮身後突然之間出現了一道身影,這一道身影直接一掌拍在了錢禮身上,只見錢禮身形當場飛了出去,落地之後,口中大口大口的噴出鮮血,看着那一道身影,眼中露出驚駭與絕望之色。

顯然這個時候出手的並非是別人,而是岳不群。

先前岳不群在門外猶豫萬分,可是最終被錢禮的話給刺激的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怒火與殺機,悍然出手將錢禮給一掌拍死。

一眾錦衣衛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搞得一愣,不過立刻便反應了過來,一支支的強弩登時向著岳不群激射而去

不得不說這些錦衣衛的反應非常之快,但是岳不群何等修為,就算是放眼天下間,那也算得上是數得着的強者了。

如今為了殺了錢禮,救下岳靈珊,岳不群自然是一出手便傾盡全力。

一眾錦衣衛倉促之間所射出的弩箭看似極為密集卻是沒有能夠鎖定岳不群的身形,自然也就傷不到岳不群分毫。

就見岳不群身形晃動之間,屈指連點,不過是幾個呼吸的功夫而已,院子當中十幾名錦衣衛竟然全部被岳不群給封住了穴位。

這些錦衣衛被封住了穴位,身形無法動彈,就連張口說話、呼救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岳不群走到錢禮身邊,伸手一抓便將一名錦衣衛手中的綉春刀拿在手中。

噗嗤一聲,鮮血飛濺,綉春刀直直的沒入了錢禮的胸膛之上,本就被岳不群一掌打中,垂死邊緣掙扎的錢禮直接被岳不群一刀刺穿了胸膛,臉上露出了絕望之色,身形抽搐了幾下,已然沒了氣息。

直到這個時候,岳靈珊方才撲向岳不群,帶着枷鎖撲進岳不群的懷中泣聲道:“爹爹,大師兄……大師兄他死了,嗚嗚嗚……”

岳靈珊同令狐沖感情自是深厚,自小一起長大,長大之後,甚至在岳不群、寧中則的默許之下,若是不出什麼意外,未來兩人甚至會如岳不群與寧中則一樣結成夫婦,共同執掌華山派。

自小岳靈珊就對令狐沖極為依賴,可是沒想到如今得到的竟然會是令狐沖身死的噩耗。

也就是先前面對這些錦衣衛,岳靈珊強自忍着內心當中的悲痛之色,可是當她見到岳不群的時候,心中的惶恐,委屈、害怕以及傷心終於再也忍不住,一下便爆發了出來。

岳不群看着岳靈珊那煞白的小臉,哭的可憐兮兮的模樣,心中何嘗不為令狐沖的死而心痛。

那可是他自小養大,視作親子的孩子啊,甚至他都將其當做下一代的華山掌門人來培養,傾注了他數十年的鮮血,寄託了偌大的希望。

可是這麼一個大活人,一轉眼的功夫,說沒就沒了。

陡然之間,岳不群一聲低喝,翻手一掌向著錢禮的屍體拍了過去,恐怖的掌力直接將錢禮的身體拍的血肉模糊一片。

都是這人,如果說不是這人的話,自己那弟子也不可能會犯下殺官的錯誤,甚至連自己的性命都搭上了。

發泄出心中的悲憤以及怒火,岳不群上模有些發紅,發狠,看上去頗為嚇人,就是那些被封住了穴位的錦衣衛在看到岳不群發狠直接將錢禮的屍體一掌拍的血肉模糊一片的時候,心中也是忍不住一陣的害怕。

誰都怕死,他們這些錦衣衛同樣也怕死,這會兒眼見岳不群發狠,要是不怕才怪。

當看到岳不群的目光投向他們的時候,就算是再怎麼怕死也是沒用,倒不如坦然面對,至少不能讓岳不群小瞧了他們不是。

岳不群深吸一口氣,看了十幾名錦衣衛一眼,緩緩道:“諸位,岳某迫於無奈,出此下策,得罪了!”

說話之間,岳不群衝著岳靈珊道:“珊兒,我們走!”

岳靈珊傷心至極,聞言緊跟岳不群而去,甚至都沒有去關注這些錦衣衛的生死。

岳不群就這麼帶着岳靈珊離去,卻是讓這些錦衣衛頗有些愕然,本來他們都做好了受死的準備了。

誰曾想岳不群竟然沒有殺他們,只是封住他們的穴位,就那麼離去了。

就在岳不群帶着岳靈珊離去沒有多久,一陣腳步聲傳來,緊跟着竟錦衣衛闖進了院子當中。

顯然是那幾撥在附近搜索的錦衣衛察覺到了這邊的光亮趕了過來。

當進入到院子當中,看到院子之中,站着的一個個的同僚的時候,幾名錦衣衛不禁一愣,臉上露出了愕然之色。

為首的一名錦衣衛發現了這些同僚的異樣,當即上前查看,一番查看之下不禁鬆了一口氣。

就見對方伸手在那小旗官身上的幾處穴位點了一下,就聽得悶哼一聲,那小旗官恢復了自由。

很快其餘的錦衣衛身上的穴位也被解開來,小旗官看着聽到訊號趕過來的一眾錦衣衛,神色複雜的道:“失蹤的蔡超、鄭奎已經找到了,殺害他們的兇手也已經伏誅。”

剛趕過來的這些錦衣衛聞言不由一愣,順着那小旗官的目光正好看到不遠處地上蜷縮着的蔡超、鄭奎二人的屍體。

這會兒門外傳來一個聲音,隨即就見先前曾奉了陳耀的命令,負責搜尋蔡超、鄭奎二人的錦衣衛總旗大步走了過來道:“人呢!”

那錦衣衛小旗連忙上前衝著錦衣衛總旗一禮道:“屬下見過大人,蔡超、鄭奎兩位兄弟的屍體就是在這酒缸當中發現的。”

羅干也就是這位錦衣衛總旗,當即面色一冷,目光落在了蔡超、鄭奎兩人的屍體上面,幾步上前,伸手觸摸查看了一下,確定二人是被人以巧妙的手法重擊,擊碎了頸骨而亡。

眼中閃過一縷厲色,羅干抬頭看向錦衣衛小旗道:“我沒記錯的話,你是穆空吧,你不是負責巡視西城門嗎?怎麼會帶人出現在這裡?”

此番隨同李桓出京的錦衣衛滿打滿算也就三百人,這些錦衣衛不敢說各個熟識,但是也都算不上陌生。

尤其是像他們這些中低級別的官員,更是相互認識。

穆空聞言忙將他們是如何發現試圖翻越城牆逃走的令狐沖、錢禮,然後又從錢禮口中得知了被令狐沖所殺害的錦衣衛的屍體被藏在酒缸之中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