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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拳擊教會我絕不能躺下不動,要隨時準備再次站起來!

——歐內斯特·米勒爾·海明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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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一·鮮紅的恐懼]

夜巡中心的深院高牆之下,流星抬頭看向半空中逐漸飛遠的人影,無人機的航跡燈光越來越暗,又有一位司夜之神離開電子彷生人加工廠。

流星驚訝的說道:“又死了一個?這麼快?”

[處刑人是殺不完的,小子,別高興得太早。]

流星有理有據的分析道:“我沒有輕敵大意的意思,熱風,我只是覺得關東城來了一位不得了的大人物,你們這夜巡的神靈落到人家手裡好似土雞瓦狗,和葫蘆娃救爺爺似的,一個接一個給人家送擊殺數。”

[常世會根據作戰記錄收集新的戰鬥數據,處刑人會越挫越強,這位不速之客撐不了多久的。]

“如果我猜得沒錯...”流星咧嘴笑道:“以這個殺傷效率來看,肯定是我明哥來了,至於你說的越挫越強?嘿嘿...”

[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人工智能的學習效率要遠超智人,以我從你腦皮層查閱到的資料來看...]

[以你記憶中的江雪明來做戰棋沙盤推演...]

[我操?這年輕人?!]

流星的腦子裡,關於九界車站目前的頂級輕步兵單位,關於戰王的作戰記錄,停留在十三個月之前,那是他與江雪明最後一次合作行動,之後流星就跑到加拉哈德備考院士,遠離戰事了。

無名氏的作戰風格和策略方針是潛入→收集情報→殲滅有生力量。

這支隊伍最擅長打巷戰,在複雜的房區能發揮出恐怖的戰鬥力。

與江雪明相關的戰鬥記憶,在正式任務里,熱風能了解到的其實很少很少。

因為一旦任務開始,阿星和雪明同在一個場景下並肩作戰的鏡頭其實非常難見,無名氏通常要分頭行動,以一敵多逐個肢解敵人的大批部隊。

除了擂台上的切磋以外,熱風剛看明白戰王的kda[擊殺/戰敗/助攻],就在流星的腦子裡驚呼不可能——這是超出了時代版本的戰士,他算一九八四年的老古董,從來沒見過如此離譜的戰績。

“司夜之神能從我明哥身上學到教訓?”流星笑容燦爛,露出閃閃發光的大牙:“他能學到什麼?說句超級囂張的話——六年前我大哥就有一百多種不同的辦法弄死癲狂蝶聖教的精英兵。”

“關於cqb,關於生存,關於輕步兵之間的格鬥——他對戰鬥技巧的學習能力連boss都讚不絕口。”

“江政小妹妹出生以後,這個小丫頭身上帶着boss的部分特徵,所以明哥對芬芳幻夢保持着高度警惕,也沒有濫用魂威的想法。”

“對癲狂蝶聖教的遠征持續了六年之久,到了戰事大後期,我很少能見到他火力全開的完整形態,閃蝶衣和文宇武寰都在吃灰,偶爾會交給我和嫂子來用——今時今日,我不太能理解現在的明哥到底有多強,他已經和我不在一個世界了。”

[要是你記憶中的戰王真有那麼勇勐——夜巡的神靈哪怕再死上幾百回,都討不到半點便宜。]

[如果夜巡處理不了這位強敵,很快[隼式]和[鍾馗]就會派更強大的神靈來討伐這位入侵者。]

一聽到這些電子彷生人還有增援,流星也緊張起來。

“他們也是你的複製體?比那個黑漆漆的鐵疙瘩更厲害?”

[他們並不是我的克隆人,[隼式]與[鍾馗]是更加專業的戰鬥單位,以熱風為藍本製造的克隆人,沒有資格安裝更厲害的義骸和模組——神道眾隨時都要提防這些不安定的個體發生叛逃,要是克隆人不小心演化成本體,對神道眾來說是一場災難。]

[我的克隆體最多只能承擔巡警的職位。]

流星:“你覺得明哥能應付這些傢伙嗎?”

[我不確定,你的記憶中,關於芬芳幻夢這類靈體的信息少之又少,如果戰王以肉體凡胎和輝石棍棒來應對隼式和鍾馗——他毫無勝算。]

熱風一邊解釋,另一邊流星也沒閑着。

西北和東南兩個安全崗哨都有嚴密的防守,他選了個僻靜的角落,避開無人機的巡邏監控,爬上流水線的長箱,掰開通風管道鑽進箱體中,要跟着傳送帶進入夜巡中心。

[小子,我推薦你跟着這些零部件潛入加工車間,避開恐暴別動隊的巡邏兵,找到你的武器。]

流星:“正有此意,你和我想到一塊去了。”

[如果一切順利,再從物流系統找到運輸顱腦的那條線路,我們要回到日巡中心,去天使嬰的生產基地,把那裡砸個稀爛。]

流星一路往前跑,越過數百米的傳送帶。

“斷了這個兵營的產能,明哥能專心對付你說的那兩個神仙。我們無名氏的領袖最擅長的事情,就是以強擊強...”

[你還想找到羅平安這個人?對么?]

流星還不知道平安先生如今關在何處。其實平安先生的化身此時此刻已經移送到銀座町,距離小關東有兩百三十多公里,是另一座城市。

“對...”

阿星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跟着義骸流水線跑進加工廠,就看見兩個恐暴別動隊的臨時工在檢查出料口。

他與兩人撞了個滿懷,就這樣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三人都沒說話,一時間大家都有點懵。

[看來我的判斷有誤,這裡也有防守。]

臨時工手上沒端槍,前一秒還在抱怨送過來的義骸品質參差不齊,最終函數修正是非常關鍵的一環,決定了新兵能否立刻適應四肢,熟悉作戰狀態下的感官。

可是後一秒,身份不明的陌生人從傳送帶跑進來,僵立在分流道旁側,手上也沒有武器,身上也沒有護甲,看上去是什麼義骸都沒裝,像個冒冒失失的自然人。

“喂...”靠左邊那個臨時工揭開護目鏡,與阿星呵斥道:“你是新生兒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右邊那位臨時工罵道:“腦子出問題了嗎?擅闖夜巡中心是犯法的!舉起雙手!”

[現在你要怎麼辦呢?步流星?]

阿星小聲滴咕着:“不應該是你給我下指示嗎?熱風...你說過的,你擁有豐富的作戰經驗...”

[你居然會問我要建議...]

[我還以為你忘記了這件事。]

流星都着嘴,悶悶不樂的抬起手,就在這個時候,輝石回應了他,開始散發出熱烈的光芒,“那你說現在怎麼辦嘛?”

[準備戰鬥。]

靠左邊那位臨時工立刻警覺,放下手邊的義骸零件。

“你在和誰說話?!”

靠右邊那位臨時工驚訝愕然,開始結結巴巴。

“紅色的...秋田君!他的venom是紅色的!他的venom是紅色的!”

此話一出,兩位兵員齊齊摸向攜行具,要拔槍迎敵——

——他們似乎被嚇壞了,鮮紅的venom機關在神道城似乎是一種詛咒,它惡名在外,阿星是第一次在普通市民面前喚醒輝石。

“秋田君...扶着我的手臂!我拔不出配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