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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進入了墓中墓里的地宮當中,接着就聽到前方傳來了滴滴答答的水聲,有了之前的經驗,他們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的就是這個甬道當中也有外面的那些會噴水的洞蛆蟲,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在這麼一個狹小的墓道當中,躲也沒處躲藏也沒地兒藏,可以說是凶多吉少了。

那些洞蛆蟲不僅僅會尿出腐蝕性極強的水,同時還喜歡人肉和人血的味道,經過了跟屍煞的戰鬥,現在這些人一個個都體無完膚,連一個完整的都沒有,這樣的氣味兒對於那些洞蛆蟲來說可是極大的吸引,如果一旦被這些東西給盯上那可是非同小可。

而且不僅僅是這些蟲子,自古越有價值的古墓防盜措施越好,在這些古墓當中,防盜措施有一大部分都是建在古墓的甬道當中的,這樣能夠將盜墓賊給殺死在還沒有進入主墓的路上,歷來在盜墓史上死在甬道當中的盜墓賊數量也是最多的。

想到這兒周躍峰知道一定不能盲目的就進去,必須要先探探路再說,於是他從東子那拿了一個手電筒,接着就首當其衝的一邊朝裡邊照着一邊往裡走。就在周躍峰剛動彈了幾步的時候,突然間碧荷大喊了一聲,這一聲叫的極其尖利,如果這個地方是外面的密林,肯定會驚起一大片烏鴉。

眾人全都被她的這一聲給震驚了,紛紛看向了碧荷,隨着三個手電筒齊刷刷的照在她的身上,眾人看清楚了,同時也倒抽了一口涼氣,只見在碧荷的肚子上牢牢的扣着一雙手!而這雙手並沒有肉,是森森白骨。這時候眾人才想起來他們一直在研究如何在這古墓里往前走,卻忽略了碧荷。

劉熙看到這個場景立刻就沖了上去,接着想要一把拉掉碧荷肚子上扣着的乾枯的手,可是不管他怎麼努力,那雙手就是一動不動的在上面扣着,怎麼拉也拉不下來。劉熙又用力的拉扯了幾下,這下子情況更為糟糕,他發現不但沒有把那些枯骨給拉下來,反倒是讓這雙手更緊了,碧荷剛剛還能說話,這時候已經有點喘不過氣來了。

碧荷一個勁兒的在那不停的往上拔氣,看上去十分難受,臉都憋紅了,這時候劉熙看到這個場景都急的要哭了。周躍峰趕緊過去一把將碧荷給扭轉了過來,想要看看她身後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好把這個東西給弄下來,沒想到隨着周躍峰將碧荷的身體扭轉過來,那兩隻乾枯的白骨手一下子就不見了。

周躍峰的動作已經很快了,如果是平常的東西,它絕對不會有機會從碧荷的身上脫落,可是這一雙手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了。雖然這個場景把眾人都給嚇了夠嗆,但是好在碧荷終於被鬆開了,她一擺脫了那雙手就癱在了地上,一個勁兒的在地上喘着粗氣,劉熙趕緊將碧荷給抱了起來。

碧荷依然驚魂未定的大口喘氣,劉熙一邊安慰她一邊問:“碧荷你快告訴我們,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看清楚那個東西了嗎?”碧荷顯然給嚇壞了,一個勁兒的往劉熙懷裡鑽,連一句話也說不明白。周躍峰看到碧荷的這個樣子,知道在她這裡是絲毫信息也了解不到,於是趕緊搭了一下脈,對劉熙說:“沒事,碧荷就是還沒緩過來,身體沒問題,你好好照顧她。”

劉熙點了點頭就將碧荷給扶到了一旁,這個時候周躍峰對眾兄弟們低聲說:“小心着點,這東西應該還在附近,看來想要繼續往前走要先除掉這東西,不然怎麼都有後顧之憂。”說完除了劉熙和碧荷之外的十三個人就在周圍找了起來。

他們在這裡浪費了很多時間,可是什麼都沒有找到,那一雙白骨枯手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什麼都么有留下。眾人提心弔膽的找了半天,開始還緊繃著的精神慢慢的放鬆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日本領隊用着十分彆扭的中國話說:“我被纏住了。”一聽到有了動靜,眾人趕緊跑到了領隊的身邊,仔細一看,果然一雙枯白骨手正緊緊的抱着領隊。

周躍峰剛要去抓那個手,這時候卻感覺到自己後背一緊,他順勢往後一摸,突然間摸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正搭着一雙手,摸到這東西放着誰也會頭皮一緊,雖然感覺很不好,但是周躍峰還是冷靜了一下將那隻手給抓住了,他用力的想要掰開這隻手,但是不管怎麼努力都沒有用,反倒是被那雙手給牢牢的控制住了。

更不好的是就在周躍峰被這雙手給牢牢的抓住的時候,他看到馬猴子他們也都被一雙手給控制住了,而且周圍還在源源不斷的往外冒着這些手,它們就像是來自地獄的魔爪一般,從地底下破土而出,就連之前好不容易被他們給救下來的碧荷也被重新抓住了,馬猴子的狀況更差,已經被一雙手給憑空就提了起來。

所有人都勉強控制着自己,都在努力的掙扎,那些手看起來並沒有多麼強壯,但是力道極大,勒得眾人甚至連喊都喊不出來,而就在這個時候,四個鋪子里的小弟中已經有一個人被勒得腦袋都發紫了,東子、蘇武和邪貓三個人的手電筒還沒有扔掉,雖然在努力掙扎,但是一直沒有將手電筒脫手。因為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所以都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光線非常重要,如果沒有了光線,這些沒有夜眼的人就會陷入一種絕對的弱勢。

周躍峰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只有先擺脫這些東西的束縛才有可能逆襲,這種情況下如果沒有外力的幫助他們很難憑藉自己的努力從這些魔爪中擺脫出來,可是他們現在可是在地宮中的地宮中,這裡估計有的也就是鬼罷了,怎麼可能有人來幫助他們,想到這兒周躍峰的腦袋上都已經冒出了汗珠。

人逼到了一定份兒上,尤其是他們這種有智慧的人,在被逼急了的時候大腦會飛快的旋轉,突然間在他的腦海里出現了一個場景,那就是之前他在訛獸粽子打開的洞里的時候,在被另一隻活着的訛獸逼到走投無路的時候,突然間出現的那個救了他的劍氣,周躍峰心想:“這個時候也只能試試這劍氣了,也只有這個現在是不受這些手控制的。”

想到這兒他凝神靜氣,用內心呼喚着青蚨劍劍氣的出現,可是沒想到的是,周躍峰都馬上要窒息了,青蚨劍的劍氣還沒有出現。上次出現的時候是遇到了危險,劍氣被逼了出來,可是這時候青蚨劍在腰間,周躍峰的身體也沒有出血,很難激發出來劍氣。

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逐漸虛弱,兩隻手正好掐在了他的肩膀下方一點,胸部的地方,周躍峰只是感覺這手的力度實在是太大了,一股血一下子充斥在了腦袋上,隨之而來的就是腦袋的一陣眩暈。可是青蚨劍依然一點動靜都沒有,這讓他十分着急,想到上次青蚨劍上沾了血才激發了劍氣,周躍峰一咬牙將自己的嘴唇咬破了,接着他努力的低頭讓血滴到青蚨劍上。

接連幾次都沒有成功,不過也許是被這雙手給勒的,腦袋上的血十分充足,胳膊因為被這雙手連着的胳膊控制着,所以根本無法動彈分毫,他只能又一次咬了自己的嘴唇,接着努力的向前伸着脖子,將血滴在青蚨劍上,試了幾次終於成功了,就在一滴血滴在青蚨劍上的時候,突然間青蚨劍散發出來了一束光芒。

這一束光將整個空間都給照亮了,正在垂死掙扎着的兄弟們看到了這一束光也都喚起了希望。也正是在這一束光出現的時候,那些手就像是遇到了危險一樣全部縮了回去,而這個時候周躍峰才發現之前被三個人拿着的手電筒照射到的地方的確沒有手的出現,不禁感嘆:“原來凡事其實都可能很簡單,就看那層窗戶紙有沒有被捅開。”

這時候所有人都被解救了下來,而那一束光也不見了,周躍峰還沒來得及去看兄弟們的傷勢,首先對眾人說:“把手電筒關掉,只打開一個。”這時候所有人都不懂周躍峰的意思,面面相覷了起來。而那一束光將這些手給嚇退的場景眾人倒是全都看到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更加不明白周躍峰要關掉兩隻手電筒的原因,馬猴子問:“峰哥,這些東西怕光,咱們都打開不是更安全嗎?”還沒等周躍峰迴話,就聽邪貓痞痞的說:“你小子眼光咋這麼短淺,咱們指不定在這甬道里呆多久,除了這三個你們還剩下幾個手電,都用光了過一會兒咋辦?你發光啊?”

馬猴子一想也是這麼個理兒,於是也就悻悻的去幫着收起了其他兩隻手電筒。接着打開了一隻,根本不用周躍峰吩咐他們就都知道要緊緊的靠在這隻手電筒能夠照射到的範圍內,好在他們帶着的都是高能手電筒,光線很亮,而且可以調節直射和散射,不然這一隻還真的很難維繫。

這時候他們才有時間去看眾兄弟剛剛的傷勢,鋪子里的兩個小弟走了過來,對周躍峰說“峰少爺,這倆不行了。”周躍峰趕緊走上前,只見這倆小弟的頭已經發紫了,舌頭伸出來老長,他們兩個剛剛是被掐住了脖子,所以才死的最快。

這隊伍里還有兩個暗血飛花組織的,邪貓倒是知道底細,敖大喵雖然之前是特種兵,但是具體之後走了那條道兒還不知道,周躍峰看着自己的人越來越少,突然間覺得有一種不穩定的感覺慢慢的在心裡升騰了起來。他看了看前方黑漆漆的甬道,對着兩個小弟說:“就地埋了吧,屍體沒有辦法帶着。”

兩個小弟手腳也麻利,不一會兒就將另外兩個小弟的屍體給掩埋好了,接着周躍峰仔細的聽了聽周圍的聲音說:“這些東西不僅僅在這,前方的甬道里應該同樣存在,大家都小心着點,趁着手電筒還亮着趕緊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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