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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歸越臉唰的一下沉了下來,狠狠的剜着知晚,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都快把那事給忘了,她還記得,不過葉歸越的瞪眼,知晚壓根就不怕,就那麼看着他,純凈清澈的眸底寫滿了好奇,葉歸越忽然就拿知晚沒辦法了,“沒有找到。”

知晚眸底划過一抹鄙夷之色,“還沒找到呢,聽說都找了好幾個月了,她到底把你怎麼著了,非得找到她殺了她不可?”

冷風站在窗戶外,雙眼直翻,郡王妃的記性是不是太差了些,紫玉抹額明顯就是她的,要不是他幫着她遮掩,沒告訴爺,爺早就找到畫中女子了好么,郡王妃這麼說,是嚴重質疑他們的辦事能力,冷風無語望天,把耳朵豎的高高的,他幾次三番打聽那姑娘的事,爺就是不說,不知道郡王妃問,他會不會告訴,冷風正想着呢,忽然一道黑影從眼前划過,冷風眼睛一眨,回頭望去,就見知晚在屋子裡跺腳,太過分了,他問話她就老老實實的交代了,她就問了一句,他就甩臉色走了,氣死人了!

冷風假咳一聲,“郡王妃,紫玉抹額的事您還記得么?”

知晚,“……。”

知晚滿臉通紅,恨不得把舌頭咬了才好,她還真把這茬給忘記了,主要是她不認為畫中人就是她,沒有確鑿的證據啊,“要是畫中人真是我,你們家郡王爺應該不會娶我吧?”

“不會,爺說過,即便畫中人是你,也會殺了你。”

“……至於嗎?我把你家郡王爺打趴下過,他不都沒殺我。”

冷風搖頭,這他就不知道了,也是他一直想不通的,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畫中人對爺的所作所為肯定比打趴下他要嚴重的多。

冷風追着葉歸越走了,知晚望着窗戶,撓着額頭,實在想不通,她就拽着他的胳膊追問了一句,他就甩臉走了,若紫玉抹額真是畫中女子的,那女子是她的話,她把他怎麼了?

知晚望着天上的白雲發獃,忽然身子一怔,有種被雷劈的感覺,她不會吃了春藥把他給強上了吧?

原諒她思想不純吧,除了這個理由之外,她實在想不到別的了,要說度量的話,他的已經夠大的了,把他打趴下,他都忍了,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除了被女人強上之外,還有什麼是他必須逮住她不可的呢,要是那女子是她的,那塵兒和思兒豈不是他的孩子了?

知晚猛搖頭,不會,絕對不會的,茯苓告訴過她,她失身之後說過,塵兒的爹被她害的全身是血,還要出家做和尚,葉歸越是那樣的人嗎?冷風說過誰做和尚,也輪不到他家爺的,再說了,有那麼多暗衛護着,他哪來受傷的機會,知晚想着,心底閃過一抹失望。

茯苓和白芍幾個就在珠簾外守着,透過搖晃的珠簾,她們可以把兩人的神情一覽無餘,這會兒幾人手都攢的緊緊的,越郡王走了,是被姑娘給氣走了的啊啊啊!

姑娘也真是的,郡王爺滿世界找畫中人的事,整個京都人盡皆知,好不容易這些日子郡王爺消停些了,她偏偏追問起來,這不是成心的掃郡王爺的興緻么,郡王爺是出了名的脾氣大啊,前幾次迎親不就因為拗了脾氣才退親的么,姑娘都把他氣跑了,他不會一氣之下來退親吧?

茯苓越想越擔憂,一把掀了珠簾跑過來,急切的看着知晚,“越郡王被姑娘氣跑了,要是跟之前幾次一樣退親,姑娘該怎麼辦啊?”

知晚扭頭瞅了茯苓一眼,“你確定自己沒看錯,是我氣跑了他,而不是他回答不上我問題羞憤而走的?”

茯苓腦門上不期然滑下一根粗壯的黑線,吶吶聲道,“回答不上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啊?”

知晚暗瞪了茯苓一眼,這丫鬟就不知道說點好聽的,一旁的竹香便道,“定是郡王爺覺得回答不上姑娘,趕不及的去尋答案呢。”

知晚輕笑點頭,茯苓白了竹香一眼,潑冷水道,“有你這麼拍馬屁的么,姑娘問的問題,大家都聽見了,郡王爺找了快一年都沒找到的人,犯得着急這麼一時半刻的?”

竹香被茯苓瞪的滿臉通紅,縮着脖子不說話,柏香抿唇笑道,“茯苓姐姐,你別太過擔憂了,郡王爺被姑娘氣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也沒見他有退親的意思啊,都說一物降一物,姑娘可是把郡王爺降服的死死的呢。”

知晚聽着幾個丫鬟的話,差點氣暈,茯苓卻狠狠的點了下頭,連姑娘有過兩個孩子都忍下來了,還有什麼是不能忍的啊?

挨個的瞪了四個丫鬟一眼,知晚轉身去調製香丸了,四個丫鬟面面相覷,調皮的聳肩吐舌,俏麗一笑,忙正事去了。

屋子裡有說有笑,姚媽媽端着綉簍子坐在迴廊上,臉上掛着無奈之色,這眼看着就是要出嫁的人了,怎麼就不把心思放在正事上呢,嫁衣不綉,又是畫圖又是調香的,明兒還得去桓府幫桓大少爺治病,一個月時間不長,眨眼可就過去了啊。

姚媽媽搖了搖頭,透過微開的窗柩往裡瞄了一眼,繼續綉針線。

忽然,一聲謾罵聲從院門口傳來,“作死啊你,長沒長眼睛,沒瞧見有人進院子啊!”

姚媽媽眉頭一皺,抬眸就見到一個身着碧色裙裳的丫鬟,雙手叉腰,頤指氣使,把兩個丫鬟訓斥的頭低低的,連連說對不起,姚媽媽臉色就沉了下來,幾時蘭香院里一個二等丫鬟也敢跑檀香院來數落人了,姚媽媽把手裡的針線活放下,稍稍整理了下裙裳,這才走過去。

春蘭見到姚媽媽臉色不虞的走過來,有些膽怯,梅姨娘素來厭惡姚媽媽,卻也拿她沒輒,反而每回來檀香院,都會憋着一肚子火氣回去,姚媽媽連梅姨娘的面子都不給,又豈會把她一個小丫鬟放在眼裡,春蘭笑道,“姚媽媽在呢,當著您的面這些丫鬟也敢偷懶,着實該罰,奴婢一時最快多說了她們兩句,您可別跟奴婢一般見識啊!”

姚媽媽嘴角一勾,掃了兩個小丫鬟一眼,“檀香院規矩卻是散漫了一些,罰你們半個月月例,下去幹活吧。”

兩個丫鬟抿了抿唇瓣,有些委屈,慣常清掃時,她們也愛閑聊兩句,今兒說起郡王爺對姑娘的寵愛,羨慕之下多說了兩句俏皮話,兩人就鬧在了一起,一時沒注意,手裡的掃把勾起落葉,撒到春蘭身上了,忙福身領罰。

姚媽媽瞥着春蘭,笑問,“不知道春蘭姑娘來檀香院是有什麼事?”

提到正是,春蘭臉皮一蹦,背脊也挺直了三分,笑道,“不是什麼大事,五姑娘懷了身孕的事,姚媽媽也聽說了吧,相王府十日之內就迎娶五姑娘過門,五姑娘昨兒在柴房住了一夜,身子有些不適,原是想來找四姑娘說話的,實在來不了,特地差奴婢來請四姑娘過去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