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沈端言這人吧,心情好時很好哄,再說她其實對顧凜川本身成見並不大,當然,這是有前提的。做床伴,關人品德行什麼事呀,活好本錢足就行,頂着夫妻之名,做床伴,沈端言覺得擺正態度,對愛只做不談,顧毒草是死是活都沒幹系。活着,就這麼過也成,死了,找個活更好本錢更足的就是,多大點事。

非要談情說愛,非要玩什麼風花雪月,一生一世一雙人,傻了吧。打從她到這兒起,她就沒想過這事,現在因為有小紅,她願意和毒草比從前更緩和一點而已。所以也不並是毒草以收買她嘴的方式把她的心一併給收買下,純粹只是,不想費勁巴拉跟個自己覺得不怎麼很重要的床伴掰扯。

白天你愛咋樣咋樣,晚上有需求時,賣點力氣就成。

所以,沈端言活得很自如,因深刻認識到顧毒草這人不能投之以心,她是那種一旦認定就輕易不會更改的人。更不會因為毒草一點好,以及往日受過的種種不公待遇,就由同情生情,她這麼心肝硬得跟石頭似的人,真沒多少同情心可拿出來四處分發去。

也許會有人覺得,女人這輩子圖個啥,不就是圖有個人哄着寵着愛着,可滿世界看看去,有幾個女人因為愛情而結婚,最後就能被哄着寵着愛着一輩子的。其實沈端言在現代的爹媽感覺還算不錯的,雖年青的時候沒少折騰,老了老了卻相依相伴,誰也離不開誰。

“那是因為人老了以後心更軟,而且更惦記着舊人舊事。”這是沈端言在現代時和弟弟說過的話,她弟對這個也相當認同,所以沈端言想,要能就這麼一直過下去,大約,她和毒草也會有相依相伴的夕陽紅。

至於真心真愛,那玩意,留給能折騰的人玩去吧。沈端言寧可用這折騰的時間去欣賞美少年,有閨女可愛,有美少年堪賞,有器大活好的毒草投喂美好肉體,沈端言覺得人不能太貪心,她的人生已經不能夠再要求多了。

這日夜裡,沈端言折枝水仙簪在發間,明艷端麗地在錦帳中沖顧凜川含笑,嬌眉媚眼,身上充滿柔暖的芳香,半透不透的青紗覆體,綉芙蓉的肚兜隱約綻放着,令人忍不住想推開青紗去尋幽訪勝。

說實話,顧凜川簡直有點不忍直視,幸福真的來得太突然,這畫面又太過美麗,他一時間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沈端言這副“夫君快來吃我”的姿態,顧凜川咽半天唾沫後,便低吼一聲撲上去,他家言言真是越來越有情調了啊!

這話還能這麼說——自從當媽後,沈端言真的越來越沒節操了。

當然,她也認為,床伴之間,如果沒點花樣,還怎麼維持,就天天那樣傳統地干吃着,沒點趣味,沒點新創意,遲早毒草不膩,她也會煩。

顧凜川:……

他現在只能看眼前的兩隻小兔子發怔,打從芙蓉花下蹦出來後,就一隻上上下下蹦跳個不停,輕輕一捏,小兔子的主人就渾身輕顫,然後顧凜川得出結論——嗯,似比生小紅之前更圓潤柔軟,且更敏感。

再兜底一抄手,濕液在掌心閃閃發亮,更加讓顧凜川確定他的結論。更敏感,更熱情,更奔放,更柔軟,更香甜……唔,還等什麼,餐前小菜時間結束,咱快點開始正餐吧!

放得開這種事吧,本身就是相互的,你一放開,我更放得開,兩人床第之間就愈發合拍。沒生小紅前,還覺得挺盡興,結果一比現在這酣暢淋漓的勁,以前簡直就是在例行公事,如今才算真正達到靈與肉相互整合的至高境界。

毒草體力好,沈端言又是個豁得出去吃肉的,兩人絕對找不到另一個更合拍的人。雲收雨歇的間隙,沈端言特沒節操地拿毒草和她在現代的床伴作了個比較,結論是不論從質上還是量上,又或是其他附屬的條件上,毒草都能把人甩出幾條街去。

“難道我還應該覺得感恩?”沈端言差點沒把自己惡寒出一身雞皮疙瘩來,可看看滿身是汗都無比好看,充滿男性魅力的毒草君,她又覺得自己這趟穿越確實挺值的。

啊喂,她是不是真的太好收買了。

“你這是什麼眼神。”顧凜川半閉着眼養神,沒太關注沈端言,可不代表沈端言動靜太明顯時他會忽略過去。

“自我嫌棄的眼神!每回我都跟自己說,不要被你的美色所迷惑,結果一點用沒有。”話外音:我也就為你美色迷惑而已,想惑我心,省省吧毒草君,我如果有那麼好忽悠,豈能養成現在這副脾性。

“嗯,如果說來,倒要注意儀容了,否則言言豈不是連多看我一眼都不肯。”話外音:我有美色我驕傲,至於其他的,日後再說,日後再說……

沈端言對自己的節操早已經不指望,對毒草君的節操則是從來沒指望過,每次當你覺得他怎麼能這麼無恥時,他下一次還能再刷新你的下限:“我怎麼聽着小紅像是在哭,你過去看看。”

顧凜川雖練過幾年武,那也不過是防身用的,耳力並沒有比尋常人好。而沈端言是個睡覺連一點聲音都不能有的,所以她夜裡對聲音特別敏銳。因此,當沈端言一說小紅在哭,顧凜川一點都不帶停頓,二話不說披衣起身,快步跑着往外走。

看着他的背景,沈端言本來還有話要出口的:“這時候不是該互相推託一下嗎?我大哥和大嫂當年為小侄子夜裡鬧誰起床還鬧過呢,他居然二話沒有就跑走。本來我還有話留着擠兌他呢,居然沒派上用場!”

毒草君對小情人果然上心。

那邊廂房裡,毒草君趴在閨女嬰兒床的欄杆上,嘴裡輕輕“哦哦呀呀”的哄着小紅:“哦,小紅不哭,怎麼了,晚上沒吃飽么。唉呀,爹回頭就說她們去,怎麼能餓着小紅呢。乖哦乖哦,小紅不哭,總哭那麼多,會把嗓子哭啞,將來說話聲音就不好聽了。”

奶娘:爺,要不您讓讓先,讓我們把奶先餵了,您再慢慢跟大姑娘說話。

守夜的綠茶看向顧凜川,原來高大上的爺,如今已經淪落成奶爸了,哄大姑娘的話一套一套的,還帶着奶音兒,簡直不能忍吶。

好不容易小紅給她爹面子,收住哭聲,奶娘趕緊上前把小紅抱起來,避到紗帳後餵奶去。顧凜川見閨女開始進食,知道閨女肯定不會再餓到哭,就起身往回走,當然還不忘回頭叮囑一句:“日後動作要快些,不要等小紅餓了再來喂,把孩子餓成這樣,不餓壞也會哭壞。”

不需要奶娘喊冤,綠茶都替奶娘覺得冤枉,奶娘分明第一時間就從隔間過來,誰能想到顧凜川還能快她們一步,結果就變成奶娘手腳慢,沒喂好小紅姑娘。

回到屋裡,沈端言問:“怎麼著,小紅為什麼哭?”

“餓的,說是上一頓奶吃得比平日早,我想着小紅是不是移到外間去,總在卧室對間的廂房裡住着不方便。夜裡奶娘要過來喂小紅,比我們去看小紅還慢些。”顧凜川雖捨不得,可比起來,餓着小紅他更捨不得。

“孩子不能天天被奶娘婆子丫頭圍着,這樣養出來的小孩總不夠大氣,就這麼著吧。你那育兒經上不是寫着嘛,餓不壞,冷不壞,暖得壞,撐得壞,那麼點工夫,哪裡就會把孩子餓着。”反正沈端言是不能讓小紅離開自己身邊的,丫頭婆子們見識不是說沒有,而是太有局限性,沈端言想着自己的女兒不能困困頓頓的只把視線放在後院方寸天地間。

顧凜川一聽,也就沒再說什麼,他也覺得自己的閨女應該大氣一點,長在丫頭婆子手底下,確實會有些欠缺:“那便聽你的,只是,小紅那麼愛哭,日後配個奶娘守在廂房值夜吧。”

確定?如果奶娘在那裡,這邊卧室里有任何風吹草動,哪怕再細微的動靜,都能聽個一清二楚。也就是說,晚上床第之間的娛樂活動會被中斷,畢竟節操再掉得乾淨,臉還是要的。

“那也行,你以後憋着便是。”沈端言就不信顧凜川能憋得住,這位絕對比她更耽於在床第中進行的娛樂活動呀。

顧凜川:那怎麼行。

“那還是就這樣吧。”現在的情況是守夜的丫頭會在小廂房後的耳房裡待着,奶娘則因為需要充分休息,在外間安置。沈端言不覺得孩子睡覺一定需要人守着,只每隔一會兒看一眼,別踢了被子矇著腦袋就行。耳房那邊,只能聽到小廂房裡的動靜,再遠到卧室這邊就聽不到了。

果然,吃肉和閨女其實一樣重要。

第二天一早醒來,沈端言也神清氣爽,雖然腰多少有點酸疼,可絕對是吃好肉後的酸疼也酸疼得無比爽快的感覺吶。去看小紅,卻發現小紅是不太舒服的樣子,黃茶看守說是在長牙,可能有點痒痒的。

算算才三個多月,這牙長得可夠早的,嗯,毒草君知道閨女開始長牙,大概會十分激動吧。嘿,咱就不告訴他,讓他看着小紅蔫蔫的不舒服樣干著急難受去。

#其實最想睡在爹媽中間,可惜爹不讓#

#我哭的不是餓,是寂寞#

#媽媽再奶我一次#

#耶,我長牙了,從此徹底與無齒之徒的劃清界線#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