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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遙暗道,既然他誤會了,裝成宮女沒準能唬弄過去呢。

她假裝不知道他的身份,一臉嚴厲的喝道:“沒錯,我就是看守這溫泉池的凝香,今日奉姑姑的命令來清理池子。你到底是誰,若不說我就叫人了。”

雖被呵斥,贇啟卻忽覺心情大好,這個人很像傅遙呢,胡攪蠻纏,滑溜的像條魚,明明是她自己偷來的,卻偏偏說是姑姑所派。

想到傅遙,便道:“我是皇上派來的刑部員外郎傅遙。”

傅遙一聽,真想噴他一臉口水,丫了個呸的,裝誰不好,偏要裝她。這簡直是往她腦袋頂上扣屎盆子,若是以後事發,調戲宮女的名聲豈不落她頭上?

這一閃神的功夫,贇啟已經划著水走過來,在月光下那裸露的胸膛顯得格外白亮,還沒走近便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傅遙已經退到岸邊,伸手抓起岸上的衣服,她想跑,可仔細觀察地形之後發現自己待的這個位置實在不好。對面是石壁,根本跑不出去,只能從池子里繞出去,而這必然要從他面前經過。

都怪她,為了僻靜不引人注意,偏挑了一個不方便的地方,現在好了這一身白肉,肯定一覽無餘的被他看光光了。

咬咬牙,用衣服包住頭,只等他靠近之時對他狠狠一擊,到時候被打了也只當她是個宮女。凝香?他祖母的,她還不知道誰叫凝香呢。

贇啟慢慢靠近她,月光下她的裸體讓人很是驚艷。

她很纖細,有着不盈一握的細腰,單薄小巧的肩膀,纖長的大腿,雖然大半個身子在水下,卻依然能感覺到臀部和胸部曲線很好。她的皮膚很細膩,如同均質的牛奶,胸雖小點,形狀卻還好,兩顆微顫的櫻桃,柳條一樣柔軟的細腰,讓她顯得像柳枝一樣纖弱,卻又帶着勃勃生機。

而最讓他玩味兒的是,女子若被人瞧見,最先遮住的肯定是私/密之處,而這個女人卻先顧着她的臉。不該看的他好像都看到了,而她的那張臉卻被衣服緊緊包着,讓人看不長相。

這小丫頭在玩神秘嗎?

越是瞧不到,越能勾起男人強大的興趣。

而他一向是喜歡個性的女人,夠聰明,夠神秘,也夠勾人。宮裡的女人時不時都會玩些小把戲吸引他的注意,他以為眼前這個女人也是在玩小把戲,雖然有些莫名其妙,卻也成功的勾起了他的性/趣。而……他的身子是最好的說明。

他與她對視着,神情安然優雅,可水面下閃動着一直延伸到小腹的毛髮茂密之處泄露了他的急切。雖然隔着一條褻褲,可裡面的物件已然鑽出水面,把褲子如一把小傘一樣頂起。

傅遙腮邊起了一抹艷壓桃花的紅暈,暗暗咬牙,這丫的狗屁臭男人反應還真快,泡澡還泡出情慾來了?

她卻不知今晚贇啟憋着一肚子火氣,正找不到發泄點呢,看見她倒正好了。

男人占女人便宜那叫流氓,皇上若佔了女人便宜,那叫寵幸,不但不能叫屈,還得跪下來叩謝皇恩。

正因為知道這點,傅遙心裡才恨,雖然她對這小皇帝也有點遐想,但被他那啥,和她把他怎樣完全是兩碼事。

兩人之間氣氛很有一種古怪的**,贇啟一直盯着她,那眼光像火一樣會把人灼傷,像蟒蛇似的會把人吞下去。

傅遙也在看他,眼珠子滴溜轉着,正想着怎麼開溜。

贇啟心早就像火爐一樣燃燒不斷,下半身遠比上半身誠實,只是他很習慣把人玩弄在股掌之間,即便想要,卻不會一口咬死,要微微逗弄。他在等,等她心裡的防線慢慢崩塌,無一絲力氣掙扎,再慢慢拆入腹中。

傅遙卻不想做人家的食物,她緊張的摸了一把臉,從被包的衣料上滑落幾滴水珠,被水濕潤的嘴唇更顯得嬌艷若滴,兩縷髮絲隔着細薄的白衣貼在臉上,憑添幾分別樣誘人的風情。

這真是一個奇怪的場景,而她肯定也是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人,尤其是一雙眼眸靈活慧黠地轉動,看他時還帶着一絲嗔怪,好像是欲拒還休……

贇啟微微一笑,就好像食物已到了嘴邊微微露出一絲得意。

果然只要是女人都會被他的魅力所傾倒,不管他亮不亮出身份都一樣。此時他可是傅遙,天下第一痞的傅遙。

真正的傅遙笑得花朵般燦爛,其實手裡早握住一個很大的鵝卵石。

丫個呸的,老子早看你不爽了。

她心裡知道,此時就算打了他也查不到她身上,這會兒還真是新仇舊恨今天一塊報了,他以為她這白花花的身子是白看的嗎?

傅遙做事一向是無顧忌的,只可惜就在她舉起手瞄準他的頭,而贇啟的手也伸手她臉前,準備接下那包頭的衣服時……這麼緊張的時刻,兩個人的心都怦怦跳着……

但……最終她沒打成他,他也沒看了她的臉,因為在這關頭,突然有兩個不速之客闖進了溫泉池。

那是一男一女,女子緊緊拉着男子,一步也不肯放鬆。而男子卻使勁扯着她的手,臉上冷如冰霜。

傅遙瞧見他們的臉,不由一驚,兩人正是紅玉公主和駙馬魏冰玉。只是他們互相對視着,都沒注意到池水裡還有兩個人。

贇啟眉頭微微一皺,好事被人打攪於他倒也沒什麼,但公主和駙馬不在房裡,跑到這水池邊來幹什麼?

“駙馬,我有什麼錯處你告訴我,我可以改的,但不要不理我好不好?”紅玉祈求着,語氣中透露出熱情和幻想,深情的眼裡閃着晨曦露珠一樣的亮光。

一個高傲的公主肯為了別人改變自己,面對這樣的深情,就是神仙也會動容,可魏冰玉眼裡卻絲毫沒有感動,他冰涼的聲音道:“夜裡涼,公主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

“你說,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為了什麼?”

紅玉定定地眼神看着魏冰玉,手好像鉗子一樣夾緊他,不許他逃離。

今日晚間魏冰玉才到了宮苑,她追問為什麼,魏冰玉卻一字不答,彷彿連看都不想看她一眼,轉頭就往外走。

她急了,伸手扯住他袖子,卻被他無情的揮開。

紅玉也是個倔性子,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今天非得要問個明白,便在後面緊緊追着魏冰玉。

兩人你追我趕的在宮苑裡走了半天,最終來到這溫泉池邊紅玉才追到他,便一把抓住了再也不肯放鬆。

魏冰玉也是忍了許久了,他一直想問她一件事,可又怕知道了真相不能接受,一直不敢問出口。不過今天既然被她逼到這裡,四周無人,他好歹也要問上一問的。

他的臉色冷冰冰的,兩隻眼睛像錐子一般直盯着她,“好,你既然要問,我就告訴你。十年前淮陰縣私開國庫的案子,你可還記得?”

“那什麼案子?”紅玉不解,十年前她才八歲,哪記得這麼多。

“十年前南方水患,淮陰縣令魏炳坤私開國庫賑濟災民,犯下了大錯被押解進京。當時有人求情說魏大人雖然有罪,卻起因為愛民而起,罪不至死,讓皇上法外開恩饒魏大人一命。皇上本來也想釋放魏大人的,可就在這個時候,有人進言說魏炳坤不殺不能正國法,日後人人效仿開倉,造成豈不政令不遵,豈不天下大亂?此事雖是有情可原,但也不能不懲,不但要懲,還要嚴懲,不殺之滿門不足以正綱本。而……就因這一句話魏家滿門十七口全部慘死。你可知這人是誰?”

他盯着她,一對眼睛就像一雙利箭,箭箭都射中她的心,話語更是刺的人心口生疼。

紅玉的臉瞬間蒼白如紙,她記起來,當年確實有這樣一件事,魏家滿門被殺,最終惹禍的卻只是……

她顫聲問:“你是魏家人?”

“沒錯,當年魏家不是十七口,是十八口,我也算一個,我因病被送到親戚家休養,才躲過了這一劫,說實話,我跟你們皇家正是有不共戴天的仇。”

紅玉身子抖起來,他說的那個仇人就是她。

是她那會兒年紀小不懂事,剛跟師父學了兩年律法,就處處以律法要求人,常常自以為是認為自己是天下最聰明的人。那一次父皇在批閱刑部上奏的案子時,她也在旁邊,就插了幾句嘴,向皇上進言該殺了魏家滿門。

皇上還因此誇讚了她,說她頗有祖父之風。

那件案子判下來,許多人都說判的太冤了,為此當時還是三皇子的三哥還數落過她,說她一個姑娘家家的不該參與政事。後來她母親怡嬪,也因為此事呵斥了她,叫她以後不許學什麼律法,先學着怎麼好好做個女人。

讓她沒想到的是,那時的一次多嘴,卻害了她一生。她的夫君是魏家人,而她是魏家的仇人,他們又怎麼可能待在一起?

這不怪魏冰玉,怪她,都怪她啊。要不是她,就不會害得冰玉沒父沒母,孤零零丁這麼多年了。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