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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馬小溪一聽也大吃了一驚,此事已經不是他能處理的了,得趕緊向段昱彙報。而此時段昱和周正強已經進了辦公室,段昱見馬小溪沒跟上來,正準備親自給周正強泡茶,馬小溪急匆匆地沖了進來。

段昱一看馬小溪的表情就知道有事發生了,停住動作問道:“小馬,發生什麼事了?”

馬小溪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周正強,猶豫了一下,段昱派趙子韜秘密調查文宏烈的事情只有段昱和他再加上一個曹文波知道,不知道當著周正強的面能不能說。

段昱看出了馬小溪的顧慮,擺擺手道:“說吧,正強同志不是外人,沒什麼不能聽的……”

馬小溪就把趙子韜失蹤的消息向段昱彙報了,段昱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將手中的茶杯往茶几上重重一放,震怒道:“簡直無法無天了!連公安機關的辦案人員都敢動,這些人眼裡還有政府,還有法律嗎?!……”

周正強一聽也大吃了一驚,追問道:“趙子韜就是原市公安局原刑偵支隊的支隊長嗎?他可是老刑偵了,不可能這麼大意的,八成是失陷在對手的黑窩點了,那可就危險了!……”

段昱在辦公室來回踱了兩步,他讓趙子韜秘密調查文宏烈就是不想打草驚蛇,文宏烈再厲害也不過是個社會混混,這樣的黑.勢力再大,也不可能和國家機器對抗,真正麻煩的是羅鐵軍,但現在趙子韜的突然失蹤卻一下子打亂了他的原定計劃,也讓後續對羅鐵軍的調查變得更加困難。

但不管怎麼說,趙子韜是奉段昱的命令去調查文宏烈的,段昱不可能坐視他出現危險而不理,想到這裡,段昱猛地一轉身,對馬小溪追問道:“子韜同志最後失蹤是在什麼地方?”

“據曹文波說,他和趙子韜一起去了城郊的清源山莊,也就是老青園賓館,文宏烈在那裡開了個私人會所,其實是以此為掩護,在那裡開設地下賭場……”馬小溪彙報道,

“那不能再等了!馬上對清源山莊採取行動,端掉這個黑窩點!無論如何也要把子韜同志救出來!……”段昱用力一揮手道。

周正強自打聽到這個消息後就一直眉頭緊皺,文宏烈的劣跡他也是有所耳聞的,政法委收到關於文宏烈的舉報信也不少,可是轉給市公安局處理後都石沉大海了,所以他也在懷疑羅鐵軍和文宏烈有勾結,猶豫了一下道:“段書記,要動文宏烈難度不小啊,公安局上上下下都是羅鐵軍的人,只要一動警力就會打草驚蛇……”

段昱眼中精光一閃,斬釘截鐵道:“那就調武警部隊,宣南還是黨的天下,沒有誰能一手遮天!我這就給武警部隊的司令員打電話!……”

打完電話,段昱又轉頭對周正強正色道:“正強同志,武警部隊那邊我已經聯繫好了,這次行動就交給你全權指揮,你馬上趕過去,一定要把子韜同志營救出來!……”

周正強也被段昱表現出的超強魄力和決心感染了,感覺渾身血氣上涌,彷彿又回到了部隊的感覺,猛地站起來,乾淨利落地對段昱敬了一個禮,大聲道:“是,保證完成任務!……”

清源山莊,光頭強坐在山莊門口的台階上直喘粗氣,地下賭場關了,要轉移出去的東西不少,文宏烈給他的命令是中午十二點前必須搞完,他也不敢打馬虎眼,跑上跑下的累得半死。

這時候文宏烈坐着他的那輛加長悍馬來了,光頭強趕緊屁顛屁顛跑過去開車門,文宏烈下了車惆悵地望了望自己的這個銷金窟,向光頭強問道:“強子,咋樣了?……”

“撤得差不多了,就是有些大件的東西不好搬啊?”光頭強撓了撓頭道。

“搬不走就別要了,就地銷毀!”文宏烈臉上的橫肉劇烈地抽動兩下,咬咬牙道。

“文爺,用不了這麼急吧?晚上我找幾輛大貨櫃車就全拉走了,這可都是錢啊!……”光頭強有些肉疼地道。

“啪!”文宏烈有些氣惱地在光頭強的光頭上扇了一記,沒好氣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裡心疼錢,你想害死老子嗎?!……”

光頭強有些委屈地摸着頭不敢說話了,沒辦法,他的光頭太亮,文宏烈心裡不舒服的時候就喜歡拿他的光頭出氣,他都被打習慣了。

正在這時,一個馬仔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上氣不接下氣道:“文…文爺,不…不好了!剛…剛才守…守在岔道口的兄弟傳…傳消息…過來,真…真的有人沖…沖我們這裡來了!”

原來狡猾的文宏烈預感到要出事,特意放了幾個馬仔在通往這裡的必經岔道口望風,一有風吹草動就會提前傳消息過來示警。

光頭強一聽就跳起來了,拔出插在身後的手槍,殺氣騰騰地道:“還特么真有不開眼的敢動我們!來了多少人?我帶人過去干翻他們!……”

“好…好多人,整整…兩…兩卡車武警,全…全帶着沖…*!我…我們干…干不過!……”那馬仔結結巴巴道。

“啊?!”光頭強一聽也傻眼了,他再狂也不可能自大到憑他們這群烏合之眾能和全副武裝的武警硬撼!

“媽的,連武警都出動了,搞這麼大陣勢,還真看得起我文某人啊!這是想一下把老子整死啊!”文宏烈一聽臉色也變了,咬牙切齒道。

“文爺,那現在該怎麼辦啊?!……”光頭強已經嚇得六神無主了,越是這種平時囂張跋扈的人,當遇到他無法抗衡的力量時就越發的不堪一擊。

“怎麼辦?!涼拌!想整死我?沒那麼容易!你們不是要查我嗎?我就讓你們什麼都查不到,光頭強,後面發電機房裡不是備了幾大桶汽油嗎?你給我全拖出來,把地下賭場進口那棟別墅給燒了!沒有證據,我看他們還怎麼查?!怎麼定我的罪?!……”文宏烈眼中閃過一道寒光,陰狠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