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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突地停凝不語,只是搖頭,眸子里流露出幾分不屑。去眼快

趙婆子也似在深思,問道:“二小姐莫不是隨了那個女人……”

“低賤出身就是低賤出身,就算抬了她身份做了嫡次女,也是個扶不牆上的爛泥,和她親娘一樣都是不知廉恥的。還是兒媳仁厚、善良,竟把她認到自己名下……這丫頭若知收斂便好,再這般胡鬧下去,就算是打死了我也不在乎,定不會讓她壞了陳家的名聲,更不許她給如兒姐弟添堵。”

老夫人說著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就如同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好湯,現在對陳湘娟失望至極。

趙婆子道:“老夫人,這一回兩回不怕人瞧見,他們老這樣,難免被下人們發現,到時候少不得要議論。”

“那就放出風聲,說陳家與馬家聯姻,其實是馬家的馬大公子和陳家的陳二小姐聯姻。但風聲不能放得太快,得慢慢兒地來,最好是在大小姐即將除服時再鬧得滿城風雨。”

同樣是她的孫女,尊重她的,她會多疼愛兩分;不尊重她的,她雖也會疼愛,但絕不會縱容。對於陳湘娟,她禁足過、甚至罰她去鄉下思過,但都沒有用,陳湘娟還是老樣子。

老夫人知道,自己要想改變陳湘娟是不可能的,索性選擇了寬鬆應對。

陳湘娟有了打理的店鋪、田莊,十五齣門時帶回了各處店鋪的賬目。因她身邊的小椏識不得幾個字,也幫襯不上,而吳奶娘雖回了淑芳苑。只能幫着陳湘娟打理些淑芳苑的瑣事。

回來第二天,吳奶娘、小椏就被趙婆子叫到上房訓話。

趙婆子壓低嗓門道:“二小姐大了。有些話你得說著她些。”

然後便說,某月某日,陳湘娟和馬慶擁抱的事兒。

“我是知道的,老夫人是什麼脾性,要是知道了這事,少不得要重罰,早前的王婆子因這事被罰過兩月月例。這回便罷了,若再有下回。我就算不報老夫人,也要罰你三個月的月例,至於小椏我罰你兩月,可聽明白了。”

吳奶娘不怕罰打挨訓,但這些下人都是要養家糊口的,扣月例這法子最好。

這法子也是劉奶娘想到的,跟着大小姐這腦子也越來越好使。

王婆子是離開了,但卻到鎮上的店鋪里當管事,算是升了一級。

小椏在莊子上待了大半年,早前白嫩的雙手也磨着了老繭。而今再回來,有種恍然再生的感覺。

她的年紀也大了,總得給自己備份嫁妝。自是不敢再出岔子的。

有吳奶娘和小椏幫忙勸說著,陳湘娟倒着實老實了下來。

幾家店鋪的賬簿,陳湘娟生澀地拿着算盤計算,生怕出了錯,核了好幾遍,每次算的數都不一樣,她一瞧着就覺得頭大。

正要核第六遍,只聽得陳相富在淑芳苑外大喝一聲:“陳湘娟,你什麼意思。還讓不讓我們吃飯了,這是人吃的嗎?”

他端着一盤子紅燒肉就進來了。晶瑩剔透,誘人垂涎欲滴。

陳湘娟擱下賬簿。“怎麼了?祖母和我屋裡今中午也吃的這個?”

“那你自個吃吃,這可是人吃的。”

小椏取了筷子,陳湘娟夾了一塊,只一下,“呸”的一聲就吐了出來,“怎麼這咸啊?”

“我就納悶了,你們屋裡的味道正好,偏我們松柏苑的就能咸死人,你自己說,這是不是人吃的?就沒見過你這等對自家弟弟的,你是不是存心不讓我們吃好飯?”

“我哪有?”

“你沒有,就把這一盤紅燒肉都吃了。”

她現在老實了,陳相富卻隔三岔五的尋她的麻煩。

昨兒說炒的回鍋肉沒放鹽,可淑芳苑和上房都是那一鍋的。

今兒又拿着一碗紅燒肉來,又說裡面的鹽放多了。

“陳湘娟,你昨兒整我們就算了,今兒又整我們,你今兒不給我個交代,我就鬧到祖母那兒去。”

吳奶娘生怕被扣月例,她可是要養家糊口的,趙婆子那話說得再明顯不過,二小姐出了錯,就罰她和小椏的,忙忙賠禮道:“二爺,你是不是弄錯了?”

“我弄錯了?我怎麼弄錯了,她自個兒都嘗了,鹽放多了。上房的味道正好,偏我們的就咸了,這一定是她送來的時候暗裡抓了把鹽,想整我和三弟呢,她不說清楚,我就和她沒完。”

吳奶娘雖知陳相富這鬧事里有故意刁難的成分,可也不敢罵陳相富,這到底是家裡的二爺,而今也漸次大了。

“二爺要我們交代什麼?”

“這個好說,她想整我們,我們兄弟可不是被人白欺負的。陳湘娟,你把這盤紅燒肉吃完,我就當這事了了。”

昨兒的那盤迴鍋肉,是小椏吃的,就那樣沒飯下咽,吃得小椏今天一聞到油腥就想吐,喝了一天的湯飽飯。

陳相富勾唇一笑:“吳奶娘,你別想替她,今兒我就要她吃!想整我們,我就整她。陳湘娟,吃啊!你今兒要是不吃,我就告訴所有人,說你是個刻薄兄弟,小肚飢腸的女人,到時候我倒看看,馬家的人還會不會要你?”

這還是她弟弟?

要脅她!

竟拿未來的婆家要脅!

名聲,對,這幾天,吳奶娘與她說得最多的就是名聲。

“二小姐,女子的名聲重過性命,你不能頂撞老夫人,也不能剋扣兄弟,這要是傳揚出去,那就是不孝、無情。你瞧着不打緊,其實最害人啊。”吳奶娘末了,再講幾樁她知曉的往事。多是真人真事,是在這江南流傳的故事。說得有鼻子有眼。

陳湘娟聽罷,“她因為頂撞祖母,就落了忤逆不孝的名聲,原可以嫁到興國公府的,最後卻是她堂妹嫁去當世子夫人了?”

這說的是揚州名門沈家的故事,說是沈老夫人膝下有三個兒子,又有幾個嫡孫女,大房的嫡孫女兒因為頂撞了沈老夫人。結果名聲外傳,周家認為這小姐忤逆不孝,提出退親,最後兩家只得把三房的孫女嫁到興國公府。

陳湘娟此刻想來:原來這麼厲害呀!

直到現在,她依舊在心裡暗恨老夫人、怨恨陳湘如。

陳湘如說了成全她後,那怨恨略有減輕,但依舊存在,她甚至想過在什麼時候再給陳湘如添添堵,只是近來她忙着核查賬簿,實在沒有精力。

吳奶娘故事加道理的幾天說教。近來還是起了效果。

陳相富歪着頭,脖頸上青筋暴露:“怎麼樣?吃了啊,你吃了今兒這事就算了。”

“陳相富。別以為我不知道,我今天吃了,明天你照樣會想法子刁難我。”

“是我刁難你嗎?是你在整我們兄弟,不讓我們好好吃飯。”

“你……”陳湘娟憤憤地瞪着陳相富。

吳奶娘道:“二小姐,我吃、我吃,我最愛吃紅燒肉了。”

擺明了就是陳相富陷害的,為什麼要做得這麼明顯?

陳相富恨她,恨她壞了大姐姐的良緣,傷了大姐姐的心。自打老夫人讓她幫忙照顧松柏苑的起居飲食後,陳相富就變着方兒地刁難她、陷害她。

吳奶娘接過紅燒肉。正要吃,陳湘娟“砰磅”一聲打翻在地。頓時,紅燒肉撒落一地,盤子也在一陣響聲之後化成了碎片。

陳相富雙腳一跳,“你想和我打架嗎?好啊,陳湘娟,我們就大打一場。大姐姐忍你、讓你,我陳相富可不會忍讓,一個連自家親弟弟都容不得的女子,她的人品會有多好,陳湘娟……”

陳湘娟緊咬着下唇,定定地看着陳相富,只要他不動手,她就不會動手,她在等,可陳相富只說要打架,卻並沒有先動手。

“好!我這就去上房,我自己告訴祖母,說我沒法兒打理松柏苑。”

他也不想見天地看到陳湘娟出現在松柏苑,看到她,就憶起她在花園涼亭做的事、說的話,沒臉沒皮,把陳家的臉面都丟盡了。

“你自己不賢,就不要逞強,想學大姐姐嗎?你可是連大姐姐一半都趕不上,馬慶就是個瞎子、傻子,才會看得上你這種人。去啊,去上房告訴祖母,說你打理不了松柏苑,想咸死弟弟,事發後還毀了證據……”

陳湘娟,你不是惡人嗎?我也讓你嘗嘗有苦難言的滋味。

大姐姐為了這個家如此辛苦,可連你這個骨血妹妹也要給她添堵。

陳湘娟,你不理解大姐姐,可我理解。

我是男人,是陳家的男人,絕不容忍任何人不敬祖母、為難大姐姐。

當你害大姐傷心、背叛大姐姐的那刻起,甚至在你刻薄我們的那天起,你就不配做我們的二姐姐。

陳湘娟不甘心,她剛開始管一些事,這還不到五天,現在就去告訴老夫人說自己打理了不了,這就是服輸,這就是自認自己無能。

她哪裡不如陳湘如?

是的,她比陳湘如能幹,她一定要證明這點。

陳相富冷聲道:“你不是要去上房嗎?你不去,我去!”

他就是要與陳湘娟為敵,因為他不與她為敵,她得了閑就要給大姐添堵、尋事兒,既然是這樣,為了大姐姐,他就故意與陳湘娟對着呢。

他要攪得陳湘娟天天沒個好心情,這樣陳湘娟就沒心思為難大姐姐了。

陳相富忘不了那天黃昏,他無意走到上房後面,突然憶起陳相和在時,就曾在那後窗底下偷聽祖母與人說話的事。

第一次,他沒聽到什麼。

第二次,卻在後窗底下聽見老夫人與趙婆子說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