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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李愔被一陣輕柔的敲門聲喚醒,昨天看電視突然一下子看上了癮,一直熬到了大半夜,早上根本懶得起床,這時候他看了眼自己的手錶,沒想到已經是到了九點鐘了。

開了門,是柳煙雨,李愔只聞細語聲聲:“殿下,我們了江陵碼頭了,武隊長讓我問問殿下,殿下是打算到碼頭去吃飯,還是讓侍衛們給殿下捎回來。”

“這麼快就到了江陵了?”李愔有一些吃驚,雖然知道這種遊艇的速度是非常快點,但是這也太快了,這江陵和益州的距離可是一千里左右,二十小時就到了,按照這個速度,只要兩三天就可以抵達琉球了,這個遊艇還真是沒有買虧李愔這樣想,畢竟時間就是生命。

“這還只是一半的速度而已,因為擔心在內河行駛會遇到危險,所以對於遊艇的速度我們只控制在了一半,等到了大海上,就能航行無阻了。”這時李冉的聲音傳來。

李愔聞言默然無語,果然科技才是王道。

“到碼頭上吃吧!”李愔下了決定,從到唐朝開始,他的生活圈子一直是在長安到益州的一條路線上,此時他到是很想看看其他地方是什麼樣子,而且江陵碼頭在長江這條運輸線上也是最繁華的碼頭之一。

穿上普通的衣服,李愔把自己打扮成了一個士子的模樣,帶着柳煙雨和李冉出了船艙,和南河碼頭一樣,他們一行人在碼頭剛剛靠岸,周圍就圍攏了不少人,像看見怪物一樣看着這個由六艘遊艇組成的船隊。

見李愔出來,侍衛們立刻通過對講機聯繫,形成嚴密的保護網把李愔保護起來,前排的侍衛則是上了碼頭開始驅散碼頭上圍觀的人群,這個時候李愔又開始後悔了,不過了比起節約的這些時間,被人圍觀的尷尬也就無所謂了,再說,他們真正稀奇的是遊艇,而不是他們幾個。

在侍衛們的保護下擠出人群,李愔的眼前出現了江陵碼頭的全貌,如同益州的商人們說的那樣,這江陵碼頭的繁華並不輸於益州,作為益州和揚州兩地的中轉站,江陵碼頭的生意主要以吃食,住宿,倉儲為主,因為很多商人都選擇在這裡交接貨物,吃飯,住宿,然後第二天接着踏上路途,李愔和侍衛們只是走一小段距離就路過不少居樓。

“殿下,我打聽過了,這裡最出名的酒樓叫玉簫樓,距離這麼不遠,而且據說我們益州的菜色那裡都有,使用的材料也是都是從益州的那邊買過來的,殿下不如就去那裡吃吧。”武威離開一會兒很快就回來了,卻是去打聽消息去了。

“好吧,那就去玉簫樓吧!”這些和侍衛平日里吃王府的飯菜都是吃慣了,再吃以前那樣的飯菜反而不習慣了。

武威聞言道:“那殿下稍等,我現在就去酒樓訂個位置,據說那裡的生意非常好,每天吃飯人的都擠不動道。”

李愔點了點頭,雖說快艇的單間也很舒服,但是一天到晚呆在裡面也是氣悶的很,現在出來正是可以四處轉轉,透透氣,於是他帶着柳煙雨隨意在江陵碼頭隨意漫步起來,同時欣賞着這裡的秀美景色。

“殿下,這江陵碼頭繁華是繁華,但是奴婢總覺得這裡和南河碼頭有些不一樣,具體是什麼不一樣,奴婢也是說不出來,真的很奇怪。”下了碼頭柳煙雨的眼睛就四處搜索着,從新羅被販賣到益州,她一直呆在船隻中,從來沒有見過沿路的景色,在益州的時候她也只是獃著王府中,並沒有去過其他地方,但在南河碼頭的一瞥她還是印象很深,此時和江陵碼頭對比過後她說道。

李愔的目光在那些流着汗水,衣着襤褸,臉上帶着凄苦之色的碼頭工身上掠過,他道:“這裡雖然繁華,但是百姓們卻很貧苦,他們辛辛苦苦一天也掙不了幾文錢,還要受到官府的盤剝和和那些碼頭惡霸的欺凌。”李愔的視線最終停留在一個真被江陵武侯毆打的碼頭扛包工身上。

順着李愔的目光看去,柳煙雨露出同情的神色,似是想起來什麼,她眼眶微紅,道:“殿下,我們能去幫幫那個人嗎?”

“為什麼?這裡這樣的人都是這樣,我們是幫不完的。”李愔疑惑地看向柳煙雨。

“這讓奴婢想起了父親,他也是在碼頭上做扛包工,為了養活我們一家子他的腰都被壓的變了形,一到夜裡就疼痛難忍。”柳煙雨凄然說道。

自從來到王府,柳煙雨還從來沒有吐露過自己的身世,沒想到今天卻是敞開了內心,“那你是如何被販賣到大唐的。”李愔接着問道。

“因為長期的勞作,父親的腰還是出了問題,但是為了生計他還是瞞着我們偷偷去了碼頭,直到被人抬了回來,我們才知道怎麼回事,母親後來請來疾醫,但疾醫說要一大筆錢醫治,而且醫好了以後也不能在繼續干這種重活了,為了給父親治病我去找了人販子,因為據說新羅婢在大唐很受歡迎,我就……”說到這裡,柳煙雨落下淚來。

又是一個可憐人啊,那句寧做太平狗,不做亂世人還真不是胡言亂語啊,在這樣的時代里,人命真的不值錢,“原來如此,不要哭了,說不定以後你還能回到新羅見到你的父親呢!”

“真的嗎!”輕聲抽泣的柳煙雨猛地抬起頭來,接着又頹然地低下了頭,道:“殿下一定是在和奴婢開玩笑。”

李愔正色道:“本王可不是在開玩笑,現在我們益州的艦隊在大海上橫行無阻,到那裡都可以,說不定本王還會去新羅會會你們的女王呢!到時候你就可以回家探親了。”李愔微笑着眯起了眼睛。

聞言,柳煙雨露出激動的神色,情不自禁地抓住了李愔的手:“請殿下一定要去新羅!”

李愔一愣,感受着少女滑膩的肌膚,心中一盪,望着柳煙雨和林允兒八分相似的臉,心中不禁感慨道:“這丫頭還真是漂亮呀!”

似是感受到了什麼不妥的地方,柳煙雨把手抽了回來,心中突突亂跳,臉上布滿紅霞,越發嬌俏動人。

正在這種尷尬的時刻,剛才被武侯毆打的百姓突然發出一聲慘叫,原來那武侯竟是抽出了刀在百姓的腿上刺了一刀,到了這裡李愔終於是看不下去了,怎麼說他的心中也是有一個道德標尺的,過了這個度,他就不能不管。

“住手!”在那個武侯還準備刺第二刀的時候李愔喝道。

這一聲氣力十足的喝聲,讓碼頭上所有的人都驚呆了,這個武侯在碼頭上可是一等一的惡霸,後來花了錢穿上了官服,在這裡更是無法無天,專門收取這些碼頭扛包工的保護費,只要說不交那就是拳打腳踢,沒有人敢惹的。

聽到這個聲音,那武侯轉過頭來,露出一張兇惡的臉,在這裡還沒有人敢這樣和他說話,他看向李愔,又看向李愔身邊幾十個護衛,目光最終停留在柳煙雨身上,驀地露出一絲淫邪之色,他道:“這位郎君,一看你就是大戶人家,何必去管這個狗奴的死活,在這個碼頭上好管閑事的人都是沒有好下場的。”,面對李愔身後幾十個護衛,他竟是面無懼色。

這是一個狠角色李愔心想,在這個惡霸的眼中他居然看不到一點恐懼,他的邪脾氣頓時也是上來,他道:“我要是非管不可呢,你拿本…我怎樣?”

冷冷笑了一聲,惡霸道:“你知道我是誰嗎?不要以為帶着幾個護衛就以為這裡你說的算,惹惱了我你們誰都別想離開碼頭。”還以為李愔只是過往的商旅。

“大膽!”他的話音剛落,李愔身邊的侍衛終於是忍不住了,紛紛拔刀出鞘,只要惡霸再說一句那橫刀就要見血。

惡霸的臉頓時陰沉下來,心裡也有些不安,這些侍衛太過兇狠,他們絕不是普通商旅帶着的那些護衛,他在碼頭混跡了十幾年也不是沒有一點眼色。

“好!這個賤民我就繞過他一回!”惡霸緩緩後退,他相信如果自己繼續衝撞這個華服公子,這些侍衛一定會毫不留情地殺了他。

待這個套着武侯身份的惡霸離開,李愔查看了一下這個扛包工的傷勢,讓侍衛取了二百文錢給他讓他回去看傷,不是李愔吝嗇,給他錢太多只會給他帶來更大的麻煩,適可而止就行了。

經歷這個事情,李愔的心情也是很不愉快,這個時候武威趕了過來,說是已經把酒樓的位置訂好了,讓李愔去吃飯。

李愔心想早吃早走,這個地方畢竟不是益州,免得麻煩纏身,於是跟着武威向裡面走去,而路上武威得知了碼頭上的事情,異常惱怒,說是只要他在一定要讓那個惡霸吃吃苦頭,李愔只是搖頭不語。

不一會兒一行人到了這個號稱江陵城最豪華的玉簫樓,李愔向裡面看去,果然是客商雲集,只是當李愔看到這酒樓兩側的一對詩後,整個人頓時愣住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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