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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你執意如此,那別怪我們了。”那捕快也懶得費嘴皮子,徑直將吳李氏雙手綁住了。

吳李氏也不怕,而是環顧四周對着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群說道:“這些孩子,便是附近村子裡無良之人拋棄的嬰孩,他們命大,得以生存下來。若你們還有良知,應該知道怎麼做!”

話落,人群頓時寂靜了。

捕快們可不管這些,他們只遵從朝廷的命令。在將吳李氏押上馬車後,便趕馬車離去了。

人群之中,幾乎近半的人面色都複雜起來,多種情緒覆在面上,有震驚,有愧疚,有不安,有傷感……

……

永恆去深山採藥回來,見到空無一人的天坑,暗叫不好。

忙飛到地面上,向木屋而去。

聽到李春芽哭着說道吳李氏的遭遇,永恆臉色都變得陰沉起來。

這時,她注意到角落裡低着頭的李夏荷,腦海里突然划過一個念頭。

只見她猛然抓住那道身影的衣襟,質問道:“說,是不是跟你有關?”

“不……不是我,是……是劉嬌寶。我只是想要教訓你一頓,沒有想要害你。”李夏荷本就愧疚自責,她稍微一逼問,便一股腦的脫口而出。

永恆快要氣死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是李夏荷嫉妒她而惹得禍事。

屋外,李鐵儒也急急忙忙趕回來了,“我聽說孩子們被抓走了,你娘也因為救他們被抓了。快,我們趕忙想辦法救他們。”

“回來再找你算賬!”永恆警告了李夏荷一番,便去想辦法了。

李春芽不解的望着她,“夏荷,娘是因為你才被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怎麼都聽不懂?”

“夏荷,她可是你娘啊,你怎麼能這樣對她?”李鐵面色難看的望着她。

連番被指責,李夏荷受不了了,便哭着跑了出去。

永恆沒有停留,腳尖輕點朝衙門飛去。

她必須在他們沒有到衙門之前,先把此事解決了,不然孩子們就要危險了。

輕功運用到極致,如一陣風般在空中划過。

忽然,樹林之中正在和鄒昊融打鬥的陰柔男子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趁着他停頓的功夫,已經受傷的鄒昊融忙向遠處逃去。

匡文堰面露譏諷之色,卻沒有管他,而是沿着氣息之處追去。

一路到達衙門口,永恆使了些銀子便進去了。

找到戶籍主事,隨手甩出幾錠金子,直將對方給驚住了。

“我現在就要身份戶籍,若你辦好了,事成之後,還有另外一半金子。”永恆迫切的催促。

那主事人一臉為難,他當然想要銀子,可是他沒有這個本事能改變乾坤。

於是他便給她出主意去找縣太爺,若是能說服他,那麼只要拖延一段時間,待核查過後,他便將其戶籍上好。那麼一切自然不再是問題。

聞言,永恆忙去尋縣太爺去了。

通報過後,永恆得到允許,便向里而去。

在後院之中,望見那略微有些熟悉的老者,永恆忽然頓了一下。

“你找本官何事?”那老者便是主事口中的縣太爺。

永恆沒有廢話,將事情說了一遍。

那老者面色瞬間變了一下,“天坑?”

“是的,那天坑之中,屍骨累累。少有倖存的孩童存活下來。可如今因為沒有身份戶籍,便被捕快捉拿要送去軍營。求縣太爺能主持公道,救下這些孩子們。”

那老者忙問道:“有多少孩童?那些孩童多大?可有男嬰?”

這個老者,她曾經見過他。若她猜的沒錯,他便是胖娃娃的親人。

永恆一五一十將信息告知了他,尤其提到那個年齡最小的胖娃娃。

果不其然,老者大驚,“你是說那個男童是出了疹子?不是天花?”

“是,因為民女擅長醫術,便將他治癒了。”永恆回道。

那老者面上是又驚又喜,只是不停的說好。

永恆故意聽不懂他的話,站在一旁默默等待着他的決定。

“你回去吧,這事我來處理!”老者捋了捋鬍子,滿臉都是笑意。

永恆鬆了口氣,便朝老者道:“多謝大人!”

踏出衙門口,永恆一身輕。

這時的她察覺到有一道炙熱的視線落在身上,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走到一處人煙稀少之地,她便朝四周喊道:“跟了一路,出來吧!”

“你想救那些孩童,求那老頭,還不如求咱家!”聲音未落,一道身影便落在地面上。

陰柔俊美的容顏,極為熟悉的口氣,讓永恆愣住了。

匡文堰也在打量着她,不知為何,他對這個初次見面的女子有一種莫名的情緒。

他們好像認識很久了。

“你是誰?”永恆定定的望着他。

若是旁人這樣問,早就被他給處死了。可是她話一出口,他便下意識的回道:“匡文堰!”

“你是太監?”永恆視線落在陰柔俊美的男子下身處,好似為了印證什麼猜測。

匡文堰神色一怔,沒有惱怒,只有疑惑,“你到底是誰?為何咱家好像見過你?”

永恆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笑了。

女子笑容乾淨純粹,她的一言一行,對他來說都是極為熟悉,匡文堰對這個初次見面的女子有着很深的好奇。

永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都能遇到他,但是對於他每個位面都淪為太監的遭遇很是同情。

“你怎麼了?”她的表情很是奇怪,讓匡文堰費解。

永恆望向他,“你來這裡做什麼?”既然是太監,不在京城,來到這偏僻之地肯定有問題。

“咱家要來追殺鄒昊融!”匡文堰下意識回道。

只是說完後,他又很是詫異竟然將這麼重要的事情說出來。

永恆一聽,倒是沒有懷疑什麼。

太監和東宮太子,必然有利弊掛鉤,雙方之間有仇怨很是正常。

“咱家都回話了,你還沒有告訴咱家你的名字?”匡文堰頗為委屈。

永恆回道:“永恆!”話落,便心情很好,飛身一躍離開了。

“永恆!好熟悉的名字!”靈魂深處傳來一陣動蕩,匡文堰只感覺頭痛欲裂,好像有什麼東西從腦海里鑽出來。

最終,疼痛褪去,情緒也穩定了下來。他口中呢喃“永恆”二字,便笑着飛走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