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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廳之中,花琉羽為身旁的女子布菜,同時口裡叮囑,“後宮怕是要掀起一陣風,這段時間,你除了天鼎殿,哪裡也不要去。”

“奴婢知道了。”永恆乖巧的點頭,繼續咀嚼口中的食物,吃的是津津有味。

花琉羽滿眼都是她的身影,“咱家知道你想爹娘,等過些時日,便讓你出宮和親人見上一面。”

“嗯,謝謝花總管。”永恆抬頭沖他甜甜一笑。

花琉羽瞧見她嘴角有一粒飯,便替她拭去,“瞧你,這麼大的人了,吃飯還和孩童一般。”

俊美的笑顏顯在眼前,永恆晃了一下神。

“怎麼了?咱家臉上難不成也有飯粒?”見她獃獃地望着自己,花琉羽笑了笑。

永恆忙回過神,有些不好意思道:“沒有,是奴婢看花眼了。”

“來,再多吃點。”花琉羽又為她盛了一碗飯。

經過這些日子的照料,明顯感到這丫頭長高了不少,皮膚也變得細膩光滑,整個人都變得漂亮許多。

想到他馬上便要出宮一段時日,追查亂黨。獨留她在後宮,他心中除了擔心她的安危,更多的便是怕她與其他男子有所來往。

目前,他還不能與她言明心中的情感,以免嚇到她。再則,即使他面上如常,心中還是有一種深深地自卑感。

他是個太監,無法像個正常男人帶給她幸福,與她生兒育女。

可他又捨不得放手。

她是他此生第一次愛上的女人,是他心底里那抹明亮的光。他可以為她付出一切,唯獨普通男人最基本之事,他卻給予不了。

忽然察覺到身旁男子低落的情緒,永恆有些不解,“花總管,您怎麼了?”

“沒事,只是想到皇上吩咐的差事,有些頭疼罷了。”花琉羽掩去內心的痛苦,笑着看向她,“咱家要離開皇宮一段時間。雖說咱家不在,那些人也不敢慢待你。有什麼事,你直接吩咐他們便可,千萬不要委屈了自己。”

永恆詫異的問道:“是因為冷秋水嗎?”

“算是吧。冷秋水和亂黨有所勾結,咱家最近查到一些線索,想要出宮去求證一番。”花琉羽沒有隱瞞。

永恆很想將亂黨的幕後真兇告知他,省的他兜圈子。可想到劇情的發展,只能閉口不談。

一頓飯過後,花琉羽又忙去了。

永恆依然沒有事情做,便尋了一個隱蔽的角落打坐修鍊【玉女飛天錄】

次日,花琉羽便悄悄出宮去了。臨走前,對她是一陣囑咐。

自從他走後,永恆每日還如之前一般。閑暇時,便躲在角落裡練功。

一日傍晚,正在打坐的永恆,忽然察覺到一道殺氣襲來。

永恆忙睜開眼睛,透過密集的花葉向外望去,便見一道冷麵女子氣勢洶洶的闖進天鼎殿來。

冷秋水!

這麼快就坐不住了?

內殿之中,蕭鼎銘正苦着臉批閱奏摺。

以往,奏摺都是花琉羽先過目,將事情處理完後,向他彙報一下即可。

如今花琉羽這個左膀右臂出宮去了,所有的奏摺事無巨細全擺在御案上,讓他頭都大了。

這時,猛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嘈雜聲傳進來。

“冷妃娘娘,皇上正在批閱奏摺。你稍等片刻,待奴才通報一聲,您再進去,您看行嗎?”這是小太監低聲下氣的討好聲。

緊接着,一道桀驁不馴的聲音響起,“滾開!你這個閹狗竟然敢阻攔我?蕭鼎銘呢?我要去見他!”

“冷妃娘娘,您怎可直呼聖上的名諱,這可是大不敬之罪。”小太監已經完全嚇傻了。

冷秋水身旁跟着的春梅已經見怪不怪了。現在她也算知道自家主子的厲害了,別說背地裡呼喊,就是當面直呼皇上名諱,也沒有見到皇上發怒。

可見皇上對她家主子的喜愛遠超一般嬪妃。

冷秋水舉起手,一巴掌甩在了小太監面上,“你算什麼東西,敢來教訓我做事!”

“奴才不敢,只是……”小太監還想說些什麼,便被冷麵女子給一腳踹在了地上。

冷秋水從來不慣這些奴才,一群下等人,還想爬到她的頭上,想來教訓她?

就看他們有沒有這麼本事了。

“怎麼回事?吵吵鬧鬧成何體統?”裡面的蕭鼎銘坐不住了,冷着臉走了出來。

冷秋水看到他來了,指着趴在地上的小太監,氣憤道:“蕭鼎銘,將他拉出去砍了。”

那小太監嚇得臉色都白了。

蕭鼎銘皺眉,沖那小太監擺擺手,“罰俸半月,下去吧。”

聞言,小太監忙千恩萬謝的退下了。

冷秋水不高興了,“蕭鼎銘,你是什麼意思?之

前,我讓你殺了那些人,你不肯。現在區區一個小太監,你也捨不得除掉。難道你就眼睜睜看着我受他們欺辱?你到底將我置於何地?”

蕭鼎銘真是受夠了這個女人,他一忍再忍,可這個女人卻得寸進尺。

“進來吧。”蕭鼎銘冷着臉轉身進去。

冷秋水心中有氣,不打算放過他,自然也跟了去。

春梅見狀不好,便聰明的留在外面。

到了殿內,蕭鼎銘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便見身後的女子一連串的質問。

“蕭鼎銘,你三番五次駁我面子,在你心裡,我還沒有那些下等人重要?”

“花琉羽,你說留着有大用,我便依你不殺他。可這些無名小卒,留着有何用?”

“他們竟敢如此無視我,絲毫不把我放在眼裡,要是不殺雞儆猴,以後我還怎麼在這個宮裡立足?誰還能服我?”

“還有,我剛才聽雲妃那個賤人說你寵幸了柳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要是不給我解釋清楚,我絕對不會罷休。以前我就告訴過你,我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

聽到這些質問言語,蕭鼎銘心中泛起殺意,臉色也變得陰寒起來,“朕是皇上,不是你的傀儡!”

“蕭鼎銘,你……”冷秋水難以置信望着他。

蕭鼎銘袖子一甩,走到御案前坐下,目光冰冷的望向她,眼中沒有一絲愛意,“朕對你多加容忍,可你卻不知足,動不動便要傷人性命。如此心狠手辣,實在太過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