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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沐清雲妥協,也只是不想驚動其他人,而引起她的懷疑。

為了她,他可以隱忍退讓,放下所有!

匡文堰目光逼視而望,“你叫什麼名字?”

“沐清雲!”已經為敵,即使他不說,這人也會查到他的身份。

匡文堰冷哼,“沐清雲,咱家記住你了!”

略微霸道總裁范的問話,反倒讓沐清雲一愣。

隨後,便見那陰柔男子飛身一躍,腳踏樹梢離開了。

沐清雲靜靜地站在遠處。

他知道平靜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他得儘快助她完成任務,同時,在她心中留下一絲足跡。

……

春雨落下,一連半月,地面就沒有干過。

永恆又待在家裡,每日除了照顧孩子們外,便繼續修鍊【玉女飛天錄】,平淡且溫馨。

多日不見她,李鐵儒和吳李氏卻是急的不行。

他們心中記掛女兒,也無心其他。

兩人想要去天坑尋她,又怕惹她厭煩,從而使的關係越來越遠。

他們異常的樣子,讓錢李氏很是看不慣,她不止一次的指桑罵槐,“整天縮在屋裡,什麼家務事也不做,真不知道我們李家是娶了個兒媳婦,還是娶了個祖宗。”

“老太婆,夠了!鐵柱一會兒就回來了。咱們今個就把家給分了,省的天天惹你看不順眼。”吳李氏也不是個好惹的,說話也是夾槍帶棒。

錢李氏懵了,“你們……你們真的要分家?”

“哼!怎麼?你還當我們是嚇唬你?”吳李氏對她的恨意沒有減少過。苦於孝道,怕連累丈夫,她再是恨她,也不能對她如何。

錢李氏忙看向站在旁邊不發一言的儒雅中年男人,“鐵儒,你……你也同意了?”

“娘,論孝道,您永遠都是我的娘。可您做出事情,卻讓兒子不能原諒。分家後,每月該有的贍養錢糧,兒子都會一分不少的給您。至於其他的,恕兒子無能為力。”李鐵儒冷漠的回道。

錢李氏頓時老淚縱橫,伸手指向他,“好你個不孝子,果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娘只不過做了一件錯事,你就緊抓住不放。虧得娘含辛茹苦將你們兩兄弟養大,可你現在竟然要和娘撇清界限。”

“娘口中的一件錯事,卻是害了兒子半生。”李鐵儒苦笑不已。

錢李氏並不認為自己錯了,“娘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好?家中本來就不富裕,已經養了兩個丫頭片子,又來了一個賠錢貨。若是留下她,你哪裡還有錢糧去考科舉?”

“兒子寧願不考科舉,也不要骨肉分離!”身為父親,自當以孩子為重。

錢李氏氣的手指都在顫抖,“你……你糊塗。女兒本來就是賠錢貨,嫁人後,就是別人家的了。你竟然為了一個外人,就這樣對你親娘。不孝,不孝啊!”

說著,她便坐在地上痛哭了起來。邊哭,邊指責兒子和兒媳婦不孝順。

漸漸的,外面圍來一群人,他們都過來看熱鬧了。

見此,錢李氏哭的更賣力了,試圖讓鄉親們來評理。

這是別人的家事,外人頂多在背地裡嚼嚼舌根。明面上卻是不敢插話,就怕得罪了另外一方。

“行了,老太婆,你也別裝可憐了。平日里,你是什麼樣的為人,村子裡怕是沒有一個人不知道。再說這是我們的家事,外人也說不上話。”吳李氏可不管她怎麼哭鬧。今個,這家是分定了。

院子里吵吵鬧鬧,剛走到院門口的李慶喜眉頭瞬間皺起,“又怎麼了?”

見村長來了,一個個看熱鬧的人立馬讓開。

人群疏散開來,李慶喜一眼便看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錢李氏,頓時面色鐵青,“你在做什麼?還不趕快給我起來!丟人現眼。”

李慶喜身為村長,最是好面子。而錢李氏卻三番五次做些蠢事,讓他丟盡面子。

錢李氏聽到老頭子的聲音,立馬止住哭聲,“這不能怪我,是……是鐵儒……”

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分家這事算不到她兒子身上,肯定是那個瘋婆子出的主意。

便又繼續道:“是鐵儒媳婦要分家,我氣不過才哭了一場。”

“分家?”李慶喜聽到這話,果然轉移了視線,看向一旁的儒雅男子。

李鐵儒面露愧疚,“是兒子的主意。求爹成全!”

“你……你還是沒有過去那個坎啊。”李慶喜嘆息了一聲。

李鐵儒面色哀苦,“我不是個父親,也不是個好丈夫。如今,也要愧對二老,成為一個不孝子了。”

“爹,您別怨鐵儒,是媳婦忍受不了老太婆。再也不想和她住在一起。”吳李氏絲毫不掩飾對錢李氏的恨意。

那目光仿若要吃了她,錢李氏又氣又怕,“瘋婆子,你以為我想和你住在一起?要不是為了我兒子,我才懶得管你。”

“死老太婆,既然這樣,那你別緊抓住不放。有本事就分家啊。”

兩人針尖對麥芒,又吵了起來。

這副場景每日都在家中上演,李慶喜也得心力交瘁,便道:“分吧,分吧。早分早了。”

李慶喜答應了,沒過多久,一個憨厚的中年男人回來了。

他便是李慶喜和錢李氏的小兒子李鐵柱。雖然他也是兒子,但是卻因為憨厚老實不得錢李氏得喜歡。

“二弟,春芽和夏河可好?”李鐵儒和吳李氏見到他,便問了一下大女兒和二女兒一聲。

吳李氏瘋癲十數年,錢李氏又不喜歡孫女。兩個女兒沒人照料也不行,而李鐵儒是個男人,自然照顧不了她們兩個,便將她們送到城裡,讓鐵柱和他媳婦幫忙照顧着。

因此這麼多年來,兩個女兒都是在二叔二嬸那裡長大成人。

“她們很好,大哥大嫂不用擔心。”鐵柱回道。

幾人又說了幾句話,便開始分家了。

李慶喜就是村長,又是家中的戶主,便由他在旁作證。

李鐵儒和吳李氏什麼都沒要,就要了幾塊土地和些銀錢,連間屋子也沒有留。

“大哥大嫂,你們不要屋子怎麼行?這對你們太不公平了。”鐵柱是個老實的弟弟,不想委屈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