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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的過程很是順利,在李成柱一邊大棒一邊大棗的政兩名偷入者很快就竹桶刀豆子般將所有知道的事情吐了出來。

和李成柱所料想的相差不大,但是也有出入。

這件事完全和龍門道宗無關。

是一個叫羽衣台的中等門派所為。

而那幾張符紙也是羽衣台祖上傳下來的,足有千年的歷史了。也不知道是哪位祖上,跟龍門道宗有交情,龍門道宗的高層人員送給了他幾張。

李成柱捏着手上僅存的兩張符紙,心思琢磨不定。

兩個偷入的修為不高,也就是度劫期修為,這在合歡宗是中下水平,但是放在羽衣台,卻是可以排得前幾名。

合歡宗的合修功法實在太讓人眼熱,羽衣台的掌門為了儘快提高本門派的實力,不顧事情暴露的危險,利用這符紙策划了這次的行動。

事情也是太巧了,誰讓他們碰上了月裳這小娘們,實在是夠背的。

李成柱詢問過這可以隱身的符紙的名字,叫隱氣符,隱藏一切氣息,倒也很貼切。但是效果只有半個時辰,而且使用的條件同樣異常苛刻。不能動用靈氣,一旦施符者動用了靈氣,這張符紙的作用也就消失了。而且還不能被擊打,行走必須緩慢。

雖然使用條件不是很樂觀,但是效果卻是大大的好,能在數多的金仙眼皮子底下潛入合歡宗,這已經是非常人所能辦到的了。

若不是月裳有所警覺,被這三個人虜到一個弟子,帶貼上符紙帶出去的話,那李成柱的面子可就丟大了。

合歡宗也有修為不高的弟子,三個度劫期的修仙者完全有能力在一招之內拿下一個人。

而且合歡宗內人多臉雜,除了正式的弟子外還有弟子們的合修道友,那些可都是男性,還沒有什麼醒目的標記,這三人若是行走在合歡宗的外院,恐怕還真沒人能發現他們。

李成柱摸着下巴,看樣子,合歡宗的記名弟子是該帶一些標誌性的東西,好讓弟子們區分了。

漢奸總比鬼子招人仇恨。

兩名羽衣台的弟子在早就被拋棄的計劃中充當了吸引火力的角色,心中憤怒的他們在吐完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之後便一副慷慨撲死的模樣,沒有人相信,殺人不眨眼的李大老闆會放他們離開。

李成柱面上掛着微笑,和氣地拍了拍兩人的肩膀道:“領頭的那人死定了,你們想活還是想死?”

兩名弟子對望一眼,雖然神情不振,但是卻從這句話中聽到一絲希望,連忙猛點着腦袋。

“想活的話就照我說的去做。”李成柱嘴角一裂,露出了一口雪白的大牙。

兩名弟子渾身打了個冷顫,空氣中飄蕩着詭異的味道。

正在合歡宗外的會場中熱鬧地杯盞交錯的掌門們突然感覺到一股龐大的靈壓鋪天蓋地地席捲而來。隨即就感受到一股實質性的殺氣將自己等人鎖定。

幾千修仙者加上低等級的仙人城主們一動也不敢動地盯着合歡宗的大門,端着酒杯的大手不停地顫抖着,酒水散了一地。

等了半晌,門口沒人出來,但是感覺已經釋放到最大的各人卻聞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這種味道讓他們更加地恐慌了。

李成柱臉色不太好看,背着雙手大步地跨出了合歡宗。

跟隨在他身後的是兩名合歡宗的女弟子,此刻她們的胳膊上架着一個血人。

那渾身滿臉的鮮血讓各大掌門臉皮子都在跳動,人群中更有一人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

他如何看不出計劃已經失敗?

但是在這重重的包圍中,一個修仙者上天無路,下地無門,只能等死。

彷彿已經預料到結局似的,這個人一臉的慘白,渾身軟若無骨,端在手上的東西吧地一聲掉落地上,幸好周圍的人同樣各有心思,沒人注意到他的異動。

鮮血吧嗒吧嗒地從被架起的那人身上滴了下來,落了一路。那渾身破碎的衣衫說明此人遭受了極為殘酷的鞭打,那軟綿綿的雙手雙腳說明了此人手經腳經已經全部被挑斷,臉上一道道刀割的傷口,致使紅白的血肉往外翻着,誰也看不出這人原來的面目到底是什麼樣子。

會場上頓時籠罩了一股恐怖的氣息。沒人敢再說話,沒有人敢在妄動。

李成柱大步跨上了高台,兩名女弟子將架的人使勁往台上一拋,那血人就如同一個彈球似的滾了幾滾,便不見了動靜,只剩下從喉嚨處發出的咕嚕聲。

面對着血人的幾個掌門駭然地發現,這個人的舌頭已經被拔掉了。

殘忍,凶暴!合歡宗宗主果然如同傳聞的那樣。

李成柱左右環視了一遍,這才開口說道:“各位,值此盛會,本該是舉天同慶的日子,但是,有人卻想藉著這個機會對我合歡宗不利!來人已經被抓

但是在我合歡宗強有力的政策之下卻依然沒有取得一信息。”

李大老闆感覺的到,台下有一個人,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明顯地鬆了口氣。

李成柱對着那個方向望了一眼,頓時那個人低下了腦袋,不敢與其對視。

“各位同道,自從我李成柱出道以來,殺人不少,但是這卻都是必須的手段,有人欺負到我合歡宗頭上,我自然不會手軟,或許你們會說我殺人不眨眼,但是我可以很負責地告訴你們,我從未主動去招惹哪個人或者哪個門派。”李大老闆說的是實話,自從他當上合歡宗宗主,都是一些不長眼的人主動送上門來,他還真沒有打過哪個門派的心思。

“今天,同樣也是。”李成柱伸手一指地上的血人,“居然有人趁着盛會召開,我合歡宗防禦鬆懈的機會闖了進來,企圖對我合歡宗弟子不利!”

說完李成柱一伸大腳狠狠地踩在那人的背上,低着腦袋居高臨下地開口問道:“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

羽衣台掌門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只要台上那人一開口,自己連帶着羽衣台一千多弟子恐怕全部在劫難逃。

能發現血人的舌頭被拔掉的掌門只有幾位,此刻他們的心中卻疑惑不已。舌頭都被拔掉了,如何開口說話?合歡宗宗主的智商難道只有這點?還是他故弄玄虛?但是沒人猜出李成柱到底打什麼主意。

“嗚……嗚……”血人努力地張開嘴巴,有進氣無出氣,想開口說話卻發不出一絲有效的音節。

“很好,不說是吧?”李成柱冷冷地笑着,然後轉過頭來面對着幾千人道,“我不知道他是如何進來的,但是他必定有同謀,合歡宗多出來六份請柬。這多出來的六人不在邀請之列,肯定心中對我合歡宗圖謀不軌。各位掌門,若是看到行色可疑的人,請告訴我門弟子,我李成柱對付這樣的人從來不會手軟。”

望着那帶着獰笑的老臉,聽着那似是警告的話語,幾千人心中各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