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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傑獲得的這塊碎片,比起趙志雲的那塊碎片小了許多。趙志雲的那塊,有五厘米左右大小,而鄒傑的這塊碎片,只有2厘米左右,形狀也更奇特。他把這塊碎片,放在了他貼身的衣服裡面,作為寶貝珍藏起來。

下午,暫時忘掉的飢餓,又回到了鄒傑的身上。精力過剩的他,生平第一次偷了東西:在一家包子店搶了幾個饅頭轉身就開跑。可惜,由於沒有經驗,他一下子就被人發現了。由於看到小偷似乎弱小可欺,再加上不知道到底丟了什麼東西,“憤怒”的群眾是越聚越多,開始窮追不捨地追打他,很快他便被堵進了一條死胡同里。

這時的他,知道沒有辦法躲避了,乾脆拿起饅頭就瘋狂地咬了起來,結果立即遭受了一頓拳打腳踢,可惜鄒傑死不鬆手,只顧吃着手裡的饅頭,倒是讓施暴者一個個打得是氣喘吁吁。

過了好一會兒,估計是還沒有解氣,一個十七八歲的小青年,從路旁拿起了一根碗口粗的棍子,一下子就朝鄒傑身上揮了下去,頓時把他打得是頭破血流。當殷紅的血液滴落到地面的時候,人們這才驚懼地停止了動手,面面相覷起來。

於是,人們開始詢問這個小偷到底偷了什麼東西。當大傢伙都知道這個小偷,不過是偷拿了幾塊饅頭而已的時候,心裡已經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這麼多人圍毆這樣一個小孩子,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現在更是將他打成重傷,這未免有點……

由於擔心被扣上謀殺的罪名,到時候“一個饅頭引發的血案”的現場版恐怕會提前上映了,於是“見義勇為”的人群是一鬨而散,而挑起事端的包子店的老闆,更是溜得比誰都快。沒過一會兒功夫,現場就一個人都不見了。

此刻,鄒傑並沒有感覺有多痛苦,實際上,他所受到的傷害,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在他身體遭受打擊的時候,不停地有神秘的力量修復着他的身體,到後來甚至前一腳剛踢到身上,後一刻他的身體立即就痊癒了。而且奇怪的是,每當身體的某個部位即將遭受打擊的時候,便有一股暖氣護住挨打部位,讓他連起碼的疼痛的感覺都沒有。

那條粗大的木棍的傷害看起來威力十足,實際上他並沒有多大的感覺,那傷口幾乎在鮮血噴涌而出的一剎那,便凝結住了,雖然樣子看起來恐怖無比,但卻真的是屁事沒有。

過了一會兒,鄒傑吃完了饅頭,略微休息了一下,便從地上爬了起來,一瘸一拐地離開了現場。還沒在外面走上多久,他全身的傷口就好完了,只不過他血淋淋的形象還是蠻嚇人的。

此刻的鄒傑,並沒有為他能在憤怒的群眾手裡全身而退而高興,也不是為僥倖混得肚子溫飽而振奮,而是驚訝於被打的時候,那種身體被熱乎乎的氣團保護住的奇特的感覺,還有就是他感到奇怪:為什麼原本被打得頭破血流的,才過去沒多久就已經好了?而且奇蹟般地沒有留下任何疤痕,這也太過蹊蹺了吧。

縱使鄒傑沒有多高的文化,但也發現了這一切異常,似乎都源自於自己身上那個石頭碎片的功勞。為了驗證自己的身體正在逐步被改造的感覺是真的,他甚至嘗試集中全身的力氣,用拳頭猛力去擊打路旁一顆拳頭大的樹子。

讓他驚訝的情況再次發生了,小樹並沒有如他想象中的被他打彎了腰,而是被他一拳給攔腰擊斷了,這需要多大的勁力啊?一般說來,樹木會主動避讓施加在它身上的勁道,表現就是向後彎,然後將勁力消掉。但如果力量達到它消不掉的時候,那結果自然就是樹子被打斷。就是擊出這樣的力量,他的拳頭在與樹子接觸的時候,照理說受到的損害是極大的,可是現在看來,卻什麼事情都沒有,彷彿他的手不再是**,反倒是精鐵所鑄成的一般,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鄒傑笑了。他半眯着眼睛,看着自己充滿殺氣的拳頭,知道自己命運改變的時刻已經來臨了。

當天晚上,在鬧市區,在眾目睽睽之下,鄒傑成功地搶奪了一個年輕女孩的手提包,還有一個中年男子鼓鼓的錢包。因為他在搶劫時的兇狠表現,再加上他瞬間擊倒幾個想制服他的人的雄風,竟然沒有人再敢上前來阻止他施暴。

今天,他拿到了生平見過最多的錢,足足有一萬四千七百二十塊。以前他的爺爺教給他的“做人要厚道,就算要飯,腰板也得挺直了”這樣的話,早已在他的腦海里消失不見,生活的逼迫,足可以把一個善良的人折磨成可怕的惡魔。

為了讓爺爺過得好一點,也為了讓他自己生活得像個人樣,鄒傑決定改變自己命運的軌跡,就算是做壞蛋,也不辜負自己突然獲得的改變處境的機會。

半夜裡,他悄悄回到家裡,將搶劫來的錢放到了堂屋中央的那張桌子上,鄒傑便決定離開這個城市。他的爺爺住在這裡,他不願意讓他的爺爺親眼看到他的孫子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壞人而傷心落淚,這次出去,一定好混出個人樣來報答他老人家的養育之恩。

鄒傑混上了一列南下的滿載着貨物的火車,朝着未知的城市,茫然的未來前進。他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在等着他,也不知道明天會怎麼樣。他只想功成名就後,風風光光地回到他所在的城市,讓爺爺安享晚年,僅此而已。

鏡頭轉換。晚飯後,鄭芷欣一個人悶悶不樂地回到了她的房間。自從恢復上學以來,儘管學校已經盡量作出安排,保護這個看起來楚楚可憐的女孩,但她的家人仍舊為她申請了走讀,她的母親甚至天天都會在上學和放學的時間,到學校去接送她。彷彿時光一下子又回到了剛剛記事時的幼年時代,上小學時的模樣。

當然,家裡人這樣做,也是擔心她再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舉動來。其實,鄭芷欣並非家裡人想像的那樣脆弱。在醫院裡,收到趙志雲的鼓勵的留言後,她已經逐漸從軟弱中恢復過來了,再加上後來在表妹家過的那些日子,可以說,她已經徹底地從過去的陰影種掙脫了出來,只是家裡人過於擔心而已。

在學校里,同學們似乎也淡忘了她之前所做的事情,生活回到了從前,平靜而又無聊,只不過這種接送的生活,對於一個十九歲的女孩而言,確實讓人感覺惱火。

不過融入到校園生活後,鄭芷欣開始密切地注意起她表妹周心悅和趙志雲的事情來。剛開始,她害怕這個衝動的表妹去找趙志雲,但立即擔心就成為了現實,表妹居然會跑去加入啦啦隊,她就明白事情不會簡單。可是,她距離趙志雲那麼近,卻從來沒有在她那裡收到過任何關於趙志雲的消息。一方面,她慶幸表妹沒有衝動,將自己的事情捅出來,而另一方面,她又開始擔心是不是自己的表妹也對趙志雲產生了好感,所以才一直沒有和她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