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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謐的大廳,幽暗的燈光照耀着每一處角落,在時間匆匆流逝中,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從衛生間躡手躡腳輕輕走出,李若溪的視線帶着還未退卻的羞意,以及惱羞成怒的神色,快速的從空蕩蕩的大廳里掃過,發現大廳沒人,她那如同鹿撞般的小心肝,才減輕了跳動頻率。

說到底,她畢竟是一個未經人事的黃花大閨女,即使她再怎麼聰慧過人,封存二十年冰清玉潔的嬌軀,第一次被一個男人毫無保留的看個清清楚楚,她依舊是滿心的慌亂和複雜。

“那個混蛋竟然把我給看光了,我一定要讓他好看。”

李若溪匆匆奔到二樓,衝進屬於她自己的卧室後,才咬牙切齒,滿臉紅暈的暗暗發狠。

不過,她的腦海里,浮現出的那根又大又粗的物件,讓她無奈的呻吟一聲,渾身彷彿被抽去了所有力量,軟軟的癱倒在柔軟的席夢思大床上。

“呸呸呸,我在胡思亂想什麼呢?我剛剛不是故意看他的,是......是他後來闖進來,連說話的時間都沒給自己,就脫掉了褲子......不想不想,那東西太丑了,我......”

嚶嚀的呻吟聲中,李若溪那雙蔥白修長的雙手,捂住滾燙的臉龐,那股羞意讓她感覺自己真是沒臉見人了。

半晌後,李若溪從床上坐起來,她臉上的羞意已經完全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寒意。雖然她能夠感覺到,之前王軻闖入衛生間並非有意,但他畢竟是白白佔了自己的便宜,絕對不能就這樣輕饒他。

可是!

如果自己就這樣去找到,能拿他怎麼辦?

不饒他,可怎麼處置他?難不成要暴打他一頓?自己打不過他啊?

她心裡猶豫着,思考着,幾分鐘後,她那明亮的眼眸里徘徊着狡黠的神韻,甚至還有強烈的笑意。

別墅區的夜晚,處處都是靜謐一片。

而在保安室不遠處的一片黑漆漆的樹林中,五名穿着保安服的年輕人,一個個愁眉苦臉的抽着香煙,如果此刻有人站在他們五人面前,一定能夠發現他們眼神中的恐懼之色。

“明哥,我受不了了,咱們必須逃,逃離這昌吉市,逃離這西江省,逃的越遠越好。李銀虎畢竟是昌吉市的地痞流氓頭目,咱們這次把他打成重傷,他一定會發瘋似的報復咱們。與其在這裡坐以待斃,不如逃的遠遠的,這輩子都不再和他見面。”其中一名尖嘴猴腮的青年,臉上的戾氣一閃而逝,開口打破了周圍的靜謐氣氛。

“逃?咱們怎麼逃?逃了和尚逃不了廟,憑藉著李銀虎的人脈關係,他能在三天的時間,把咱們五個的底細給調查的清清楚楚,咱們逃了,家人怎麼辦?難道咱們要帶着家人一起逃嗎?誰有錢?誰願意把自己的家都給丟了?逃出去沒有錢,咱們怎麼活?”其中一名小平頭滿臉苦澀的說道。

“他md,咱們當時就該把李銀虎那個混蛋給殺了,一了百了。他設計請咱們去打牌,這半個月,咱們竟然輸掉了所有的家當,甚至這五天,他想盡辦法讓咱們跟着他廝混,愣是攔着咱們,不讓咱們回來。要不是昨天發現之前打牌的時候,那混蛋出老千的手段,咱們還都被他給蒙在鼓裡呢!”另外一名五大三粗的青年忿忿不平的怒罵道。

“先別說這個,咱們接下來怎麼辦?得像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啊!要不然,咱們幾個早晚會被宰了,然後丟進贛江餵魚蝦。”尖嘴猴腮的青年煩躁的說道。

“還能有什麼辦法?如果李銀虎僅僅是地痞流氓頭目,咱們兄弟五個招攬一批人,和他對着干也沒什麼,可他的大舅子,是昌吉市的公安局副局長,現在我估摸着,李銀虎被咱們打成重傷的事情,他那大舅子就已經知道了。”另外一人說道。

那名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青年,眼神中閃動着精明的神色,在其他四人都沉默下來後,才慢吞吞的說道:“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只是不知道諸位兄弟願不願意干?”

其他四人精神俱是一震,四雙眼睛頃刻間落在這名神情冷漠的同伴身上。

“什麼辦法?你趕快說說。”尖嘴猴腮的瘦弱青年急促問道。

冷漠青年的視線緩緩掃視了一圈,這才低聲說道:“咱們必須離開昌吉市,李銀虎睚眥必報的性格,我想你們都清楚,咱們今天把他打得那麼凄慘,恐怕他會發了瘋似的尋找咱們報仇雪恨。而逃離昌吉市,咱們身上又沒有錢,而且還要帶着家人離開,所以我的辦法就是,咱們要以最快的速度,想辦法弄一筆錢,最起碼的,也要足夠咱們離開後生活一段時間。你們說,哪個地方的錢最多?”

尖嘴猴腮的青年快速說道:“當然是銀行,難道你想讓咱們去搶銀行?或者是搶運鈔車?”

“白痴,我還沒有活膩歪。你就不能動動腦筋,咱們現在是在什麼地方?”冷漠情況低聲罵道。

尖嘴猴腮的青年臉上一陣難看,不過仔細想了想,他頓時驚呼道:“咱們是在別墅區,你的意思是說,咱們在這別墅區里動手?對啊!我怎麼就沒有想起來呢!這裡面住的可都是有錢有臉的大人物,咱們如果綁了一個,搶-劫一大筆錢離開,絕對沒有問題的。”

冷漠青年低聲說道:“你還算是沒有傻到家。不過,咱們如果能不搶-劫,那還是不要搶-劫。咱們在這裡做了將近兩年時間的保安了,對每一家每一戶幾乎都很清楚,這別墅區那麼大,那麼多戶人家,咱們可以挑選幾家平時沒人住的別墅,或者是最近一段時間家裡沒人的,進去偷些值錢的東西,變賣後立即帶着家人離開昌吉市。你們說怎麼樣?”

其他四人面面相覷,那名尖嘴猴腮的青年疑惑道:“咱們為什麼用偷,而不是搶?偷可不一定能偷得到,而搶就不一樣了,如果他們不乖乖的拿出錢來,咱們能狠狠的收拾他們一頓。”

冷漠青年低聲說道:“入室搶-劫是重罪,你們願意身上背負着那麼重的罪?偷竊就不一樣了,就算咱們最後被抓住了,那也判不了幾年。我這主意你們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四人眼神中閃動着思考的光芒,最終,那名體格彪悍的青年瓮聲瓮氣的說道:“我同意,如果不是怕我自己逃了,我那媳婦給我戴綠帽子,老子才不做偷雞摸狗的事情。”

尖嘴猴腮的青年眼神中閃動着精光,轉頭看了眼體格彪悍的青年,這才開口說道:“我也同意,咱們現在是走投無路,只能放手一搏。不過咱們要合計合計,到底偷哪一家?”

隨後,其他兩人也紛紛同意這個建議。

“我倒是知道其中一棟別墅的主人不在家。你們還記得咱們別墅區最美的那個女孩子嗎?看上去只有二十歲左右,據我所知,她已經好多天沒有回來了,好像是去了外地。雖然我不知道她現在回來沒有,但是她那別墅里只有一個保姆,咱們小心點,根本就沒有問題。”尖嘴猴腮的青年眼神中閃過一道淫`糜之色,低聲嘿嘿笑道。

“我也知道那個美人,這幾天你們都在享受,我回來過兩趟,執勤的時候都沒有見到那個女孩子,想必她還沒有從外地回來,這個主意我同意,就偷她家裡的東西。”冷漠青年直接贊同道。

隨後,五人湊在一起商議好一會後,又定了幾乎平時不經常有人居住的別墅,這才鬼鬼祟祟快速離開這片幽暗的小樹林。

李若溪的別墅里,一樓大廳的燈被她輕輕關閉,暗淡的大廳,她穿着白色睡衣,披散着那飄逸的長髮,明亮的眼眸中閃爍着一絲狡黠和惱怒,躡手躡腳走到大廳沙發上坐下。

她那修長蔥白的手裡,拿着一個防狼電棒,慢悠悠的放進睡衣兜里,然後才深吸了一口氣,摸出手機撥通王軻的手機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已啟用短信息服務,如果您......”

李若溪神色呆了呆,頓時惱怒道:“這個該死的傢伙,他竟然關機了,難道他不知道,身為保鏢要二十四小時開機待命嗎?哼,等會教訓他一頓,一定要讓他記住保鏢應該盡的義務和責任。”

站起身子,那完美的嬌軀勾勒出的誘人曲線,她自己低估了她的美麗,甚至沒有想到如果她就這樣站在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面前,會給對方造成多大的衝擊,構成多大的誘惑。恐怕,自身控制力稍微差一點的男人,都會撲上去把她給就地正-法。

“砰砰......”

王軻居住的房門,被李若溪用力敲響。

房間中,已經收斂起所有心神,全心思投入背誦十張打印紙上面內容的王軻,被用力的敲門聲給打斷思路。

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臉上帶着不滿之色問道:“誰啊?”

李若溪自然沒有好語氣,大聲叫道:“王軻,你給我出來。”

手裡拿着打印紙的王軻,神色呆了呆,頓時眉頭擰的更重,因為之前發生的那一幕,讓他有種不太敢見李若溪的感覺。

“有事嗎?我已經睡著了。”王軻快速說道。

李若溪微怒道:“你騙鬼呢?睡著了還能說話?你給我出來,我在大廳等你。”

說完,她一腳踢在王軻的房門上,這才轉身朝着大廳沙發處走去。

王軻聽着李若溪用腳踢房門的聲音,心裡暗暗叫苦:唯小女子難養也。此話果然不假,這李若溪之前被自己差不多都看光了,她是來找自己算賬的吧?

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王軻咬牙哼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自己雖然看了她的身子,可是她也看了自己的大傢伙,這麼算來,大家都是半斤八兩,互不相欠。如果他敢撒潑胡鬧,那自己不介意收拾她一頓,哪怕她是老闆,自己還是有人權的!”

心裡想着,王軻穿戴整齊後,打開房門後,把卧室的燈光關掉,朝着大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