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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對一些批評的回復:

一、有人說歷史學得比我好,我承認的確有這樣的人存在——我不至於狂妄得自以為天下第一,所以這種可能性存在;有人說小說寫得比我好,我也承認——這樣的人多了去了,所以這種可能的確也存在;還有人說他政治鬥爭懂得比我多,這也有可能——雖然說這話的人對政治鬥爭的了解,無非和我一樣,也是從書中看來的,不過出於謹慎,我依然要承認也許說這話的人,就是政治局的呢?人大的呢?最不濟人家說不定也是封疆大吏的秘書的姨舅的小兒子的外甥的女友的姐姐的……,所以說,人家說政治應當是他那樣的,我這樣的小民自然還是恭聽一點比較好,最不濟,說不定人家從書中得來的東西就是比我的實在,我也不能不承認的。

鑒於以上種種可能性,我不能不對一些偉大的批評者表示心悅誠服。我這個人,不過恰好是歷史學得自以為還好,小說寫得勉強還能讓一些口味不那麼挑剔的讀者看下去,政治鬥爭雖然自己也見過,不過象那麼高層的鬥爭,到底還是從別人的書中得來的,於是再加上一點還算認真的態度,就寫了這部《新宋》,沒想到也能得到一些讀者的錯愛。所以,對於那些眼角向天,輕蔑的說道:“我的歷史比他強多了。”……“我寫得比他好多了。”……“他寫的政治鬥爭根本是假的,我的認識深刻多了。”……這樣的人物,阿越表示誠惶誠恐。

不過如果是同一個人,恰好歷史又學得比我好,小說又寫得比我好,政治鬥爭也懂得比我多……阿越壯着膽子問一句:“你為什麼不寫一部出來給大家看看呢?”當然,人家肯定會不屑的回答:“我不屑於寫那種東西,純粹是亂廢時間。”阿越也只好無話可說,老老實實把頭縮回去,暗暗在心裡腹誹:“閣下時間這麼寶貴,居然能夠抽出寶貴的時間來批評我這本‘不值一提’的東西,真不知是我的榮幸還是我的罪過。”當然,也許這位人物心裡也會說:“若不是有人在我面前提《新宋》,礙了我的眼,我才懶得提呢。”這個時候,那麼肯定就是我的罪過了。

所以阿越在此懇請我的讀者,碰上這樣了不起的人物,咱們不如繞道而行。惹不起還躲不起嗎?馬甲裡面,誰知道藏着什麼呢?阿門!

二、關於對人性的認識。抄一段話:“人類的精神世界是何等的複雜與深遂,其中有無數的危崖雪嶺。以己度人,總不免左支右絀。蘇格拉底說:‘認識你自己。’一句話唬住了不少人。而實際上,認識他人比認識自己不知要困難多少倍。”

有人說,人性是這樣的,有人說,人性是那樣的。阿越試問一句:讀者諸君,你能了解你們班上的全部同學或者身邊的同事甚至最親近的愛人心中怎麼想,為什麼這麼想嗎?如果你說能夠,我無話可說。你對人性的認識的確比我深刻。如果你能誠實的說不能,那麼我就要請問:那麼為什麼你會認為人性必須是這樣的,而不能是那樣的?為什麼你會認為一個採取這手段就是不合理的,而只有採取你認為合理的手段才是合理的?這難道不是取決於那個人的自主意識而非是你的主觀想象嗎?有人說,只有這樣的人才能成功,有人說,只有那樣的人才能成功,那麼阿越更要請問一句,你對成功的人的精神世界,真的有如你想像的那麼了解嗎?是不是一個成功的人性模式?哪怕是政治人模式?

我覺得我們大部分人,對於人性的理解,多半還是來自於書本甚至是濫情的電視劇中。這些認識不知不覺的衝擊着我們,影響我們對於人性的理解。以至於讓許多人忘記了一件事,人性的複雜雖然比不上天上的繁星,但是六十億人有六十億性格,而我們卻不能知道為什麼身邊很熟悉的人在大部分上為什麼那麼想那麼做的理由。

所以有人說,小說只有寫人性才是寫不盡的。那麼,如果讀者認為人之思想人之性格皆有固定之模式之時,從不同作者眼中對於人的性格的不同理解,實際上就已經毫無意義了。大量人物性格的雷同,政治上成功者如同一個模板中印出,所有的角色的作為都依着理性而來並且不需要讀者的細嚼就可以理解,那就是所謂的“人性”嗎?那就是所謂的“合理”嗎?

請恕阿越在此有不同的理解,我認為那種所謂的“合理”,就是最大的不合理!

阿越能承自己的表現手腕上的不純熟甚至說幼稚,也能承認小說的種種缺失,但是對於這種“人物性格不合理”的批評,卻是相當的不以為然。

以上發發牢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