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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未完,這七天的時間安排得緊緊的,更新是不太可能了。昨天回家,抽空翻了一些工具書,又向長輩問了不少昔時的常識性問題,今日又買了一本小說,都給我不少的啟發,也許將來能把這兩天的收穫反映到小說,把這個故事寫得更好。

更新就一定要等五一假過完了。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今天回來,明天就要出去,看這麼多朋友,就把我一邊寫的修改稿的第一節中的大部分拿出來,一來給大家解解渴,二來請大家給我提點意見,看看這文風能不能入眼。第一節只取了前面的一部分,後面還有幾千字沒有發,因為別有想法。

我是個完美主義者,看過我前面的隨筆的書友應當知道這一點。這個故事出現太多毛病,幾乎達到我不能容忍的地步。而我本人到現在為止,對於當時的歷史與開始動筆時,也有完全不同的了解——就我學習的目的來說,應當是達到了一部分。:)不過因為我的完美主義的性格,使得修改是勢在必行的。只是這個修改稿,在短時間內大家是看不到了。

更新會按原稿的思路進行下去。

《新宋-十字》

第一節熙寧二年

歷史有無數種可能,因此人類的生活才變得充滿意義。

——佚名

這是一個大雪紛飛的冬天,一望無際的大雪給古老的開封城添上銀裝,來往於汴京城的人們都一無例外的戴着斗笠,穿着蓑衣,在深幾達一尺的雪中艱難的跋涉,便是曾經人來人往的官道上,馬車也已經不可通行了。號稱“人口上百萬,富麗甲天下”的汴京,因着黃河的結冰,便是連那汴河之上,也缺少了以往的熱鬧與喧囂。

因為人煙的稀少,守護開封外城的士兵們也變得非常的懈怠,兵器被斜靠在城門的洞壁之上,士卒們不停的搓着雙手,咒罵這個倒霉的天氣,偶爾有幾個賣柴賣碳的農夫挑着柴碳經過,兵丁們也懶得去檢查,隨他們通過了。這個時候正是被後世被稱為神宗的皇帝在位的熙寧二年、耶元1069年,大宋建國百有餘年,東京城從未發生過什麼亂子,在這承平的年代,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守城的士卒們想的,還是能夠早早接班,回去喝一口熱酒,躲在火坑邊美美的休息。

但此時在外城南二門之一的戴樓門上,穿着厚厚的冬衣的守城卒卻不能這麼輕鬆,因為一個年輕男子的到來,他們不拿不勉強拿起兵器,上前盤問。因為這個男子的裝束實在過於奇特了。

穿着一件白色羽絨大衣的石越,望着這些突然緊張起來的士卒,心裡不由得不安起來,此時戴樓門的行人不過稀稀數人,怎麼看他們也像是針對自己來的。也無怪這些士卒的懷疑,因為自己的裝束,實在太過於奇特了,不僅僅服飾與此時的中國人全然不同,而且還留着一個平頭,在所謂“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可損傷”的古代中國,這件事情實在顯得很怪異的。

但是雖然有點緊張,那卻只是一種自然的反應,實際上石越並不害怕。對於石越來說,實在已經沒什麼好害怕的了,在兩天前,自己莫名其妙從耶元2004年的中國穿越時空來到了這個世界,成為了自古至今“回到過去”的行動中最沒有營養的事例之一——因為石越完全不記得自己是經歷過什麼事情而回來了,彷彿他理所當然的就生活在這個世界一樣,他就出現在了這個世界上,不記得有過任何的異象。

即便是做為一個心理素質極好的人,面對這樣的不可思議而且毫無道理可以說的事情,石越的情緒也幾近崩潰。幸好他本質上是一個不可知論者,面對這樣的事情,至少不會打擊到他的信仰,倘若身為一個無神論者,面對着相對論也不能解決的問題——一個有着數十公斤質量的物體,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穿越時空來到近一千年前的古代,且記憶毫不受損——面對這種連愛因斯坦也解決不了的問題,相信任何無神論者都不得不對他的信仰產生懷疑,甚至會有崩潰感。

雖然做為不可知論者能幸運的不要產生這方面的困擾,反而可以相對平靜的接受這種事實,但是情感上的沮喪與崩潰,卻無可避免。自己出現在這個世界這個事實,不僅意味着自己從此再也不可能回到自己的世界,不可能再見自己的親人、愛人、友人,不可能再過上自己習慣已久的生活,也意味着自己需要面對全新的生活挑戰,自己需要在一個陌生的社會生存下來,並且很可能不知道意義何在?

石越隨遇而安的性格讓他頂過第一波的衝擊,能夠平平安安接受事實,並且抱着走走看看的心態,開始了向開封府的行進,但是那種認為這個世界是虛幻的不真實感,卻始終伴隨着石越。雖然這裡有實實在在的人類,並且自己也已打聽到此時正是北宋的熙寧二年,雖然自己也切切實實的會有冷、餓、痛苦等感覺,但是石越始終覺得這個世界,並不是那麼真實的。也許地獄就是這個樣子的?又或者,這是自己的前世?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想法,一不小心就跳進石越的腦海。

也因為這種不真實的感覺,讓石越並不是很害怕這些守城卒,不管怎麼樣,如果這是一個不真實的世界,你就沒有什麼好怕的。

一個看起來像是小頭目的士卒徑直走到石越跟前,較之一米七五的石越,這個守門卒要矮了不少,這氣勢也自然而然的為之一沮。他缺少中氣的喝道:“你是什麼人?有路引沒有?”

石越漫不在乎的回道:“我從華山來,我家世代隱居華山,不知道什麼路引。”這是早就想好的託辭。

當下有幾個守門卒就被他這種態度所激怒,正要上來好好教訓一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卻被那個小頭目用手勢止住了。小頭目見識較多,石越雖然裝飾奇特,但是那件羽絨服,看起來卻不是一般人穿得起的,他態度這麼傲慢,必有所恃。此人又自稱是來自華山的隱士,須知道這年頭隱士比高官還吃香,搞不好是個連皇帝也知道名字的人物,自己可不好得罪,混口飯吃不容易,沒必要去隨便得罪人,而且這小子眉清目秀,膚色白得像個女人,更不可能像是蠻夷,那些蠻夷據說百個裡面也沒一個有這麼白的皮膚,如果不是個貴公子之類的人物,那就肯定是個讀書人。

想通這些關節,小頭目就做了決定——請示上級。有什麼不對的,由上級負責去,誰叫他們每個月的錢拿得自己多呢,這責任也由他們負吧。當下便客氣的對石越說道:“這位公子,你先這邊請,我得請上官做主,不敢私自放行,你體諒則個。”

也不管石越答不答應,便把他請到了城邊,早有一個士卒去最近的一個戰棚里請正在烤火的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