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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深,天氣微涼。

6郁瞪大了眼睛望着花郎,連連搖頭:“沒有,絕對沒有的事情,我與柴峰是合作夥伴,怎會殺他。”

童卓冷冷一笑:“也許你是在殺人滅口呢,也許你是為了獨吞這高利潤的生意呢。”

6郁垂頭喪氣,可卻不肯就此承認殺人,道:“大人明察,小人通敵,這可是死罪,既然都是死罪,小人又何必隱瞞,小人沒有殺柴峰就是沒有,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

童卓一時無語,如果柴峰真的是6郁所殺,那麼現在的6郁的確沒有理由隱瞞才是。

這個時候,花郎問道:“你可知道芸芸姑娘。”

“芸芸姑娘,不認識。”

“他是柴峰三個月前從青樓贖出來的姑娘,你既然是他的合作夥伴,怎會不知道這件事情的。”

6郁想了想,可最後還是搖了搖頭:“從來沒有聽柴峰說起過,對於我們彼此的私事,我們是不相互打聽的,知道的多了是麻煩。”

花郎微微凝眉,隨後繼續問道:“那麼曹秦你應該認識吧。”

6郁想了想,突然醒悟過來,道:“不能算是認識,只能算是聽說過,他跟柴峰是認識的。”

“哦,這是怎麼回事。”花郎知道他們的推測是正確的,當年糧草被劫,必定跟這6郁柴峰有關係。

“是這樣的,當年我們的生意陷入了低谷,糧草奇缺,接着我們聽說朝廷派人到邊關運糧,因此我們便想辦法跟當時的官員,也就是曹秦商量了一下,我們劫走一小部分糧草,賣的錢跟他平分,因為只是一小部分,所以曹秦便答應了下來,我們將那部分糧草劫下來之後,把糧草賣給了西夏,因為西夏給的價錢高,所以我們狠狠的賺了一筆,我們將錢分給曹秦之後,便各自分道揚鑣了,因為他在京城,我們在邊疆,相距太遠,因此都相安無事。”

當年的事情果真如花郎猜想的那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很多事情就說得通了,比如說為何柴峰見芸芸一面便給她贖了身,可是他給芸芸贖了身之後,去了哪裡呢。

以柴峰這種膽大包天的性格,只怕是不會放芸芸離開的,而這麼長時間不見芸芸的面,那麼他更不可能將芸芸藏起來當妾室,唯一的可能就是,芸芸被殺了。

想到芸芸姑娘已經被殺,花郎心頭猛然一震,命衙役將6郁和那兩名西夏探子帶走之後,花郎對童卓說道:“芸芸姑娘可能已經遭遇不測,童大人要儘快派人查找。”

童卓點點頭,可心裡卻覺得好苦,如今事情已經過去三個月了,就算柴峰把芸芸給殺了,只怕她也將成為一具白骨吧。

可不管怎樣,花郎交代下來的事情,他也只有跟着辦了。

天快亮的時候,臨西城突然下起雨來,而且是那種狂風暴雨,雨很大,庭院里的木葉飄搖,花郎躺在床上聽着外面的雨聲,竟然很快便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很香,花郎醒來的時候雨還在下,只是已沒有天快亮時的狂,空氣變得清醒起來,深深的吸一口氣,感覺連肺都是舒暢的。

曲徑通幽,這一場雨把整個夏天的悶熱一掃而光,花郎撐着油紙傘在家裡的庭院走着,走着,他今天什麼都不想做,他只想在雨中漫步,看着那被昨夜風雨吹打過的花木。

可就在這個時候,門卻突然響了起來,在這樣的雨天,竟然有人來找他,花郎心頭猛然一驚,他在臨西城並不認識多少人,出了衙門的人會來找他外,實在不會有什麼其他人了。

而如果在這個時候衙役來找他,可是又出了什麼事情。

花郎推開了門,一名衙役急匆匆的跑了來,他跑進來之後,立馬說道:“花公子,大現,我們現了芸芸姑娘的屍體。”

花郎一驚,這怎麼可能,如果芸芸已經死了的話,那她此時應該是一堆白骨吧,這些衙役是如何斷定的。

該不會是隨便挖出了一堆白骨便冒充的芸芸姑娘吧。

昨天晚上他讓童卓加緊搜查芸芸姑娘,可也沒有怎麼逼他才對啊,以花郎對童卓的了解,假冒屍骨的事情,他還做不出來吧。

“真的是芸芸姑娘的屍骨。”

“真是的1”

“你們是如何斷定的。”

“看臉啊。”

“看臉。”

衙役連連點頭:“是啊,花公子,我們這樣告訴童大人的時候,他也是驚訝的很,可是事情真是如此,我們真的是看臉認出的芸芸姑娘,因為那芸芸姑娘才死了不到幾天,而且她的屍體一直都被人藏在了地窖里,地窖的溫度很低,屍體腐爛的很慢的。”

這點倒是花郎沒有料到的,他跟着衙役離開了家,邊走邊問道:“在什麼地方找到的,怎麼找到的。”

“回花公子話,是這樣的,今天天微亮的時候,不是下起了雨嘛,那雨下的很大,結果有一戶人家的地窖就沒有蓋好,雨水蔓延上來,那戶人家擔心地窖里藏的酒和紅薯,就向外面舀水,可誰曾想舀着舀着,竟然從下面飄出一具女屍來,那戶人家很是害怕,連忙去府衙報了案,我們的去去看了看之後,現死者竟然是百花樓的那個被柴峰贖身的芸芸姑娘。”

衙役說的很仔細,花郎聽完之後,多多少少明白了一些,想來那柴峰給芸芸贖身之後,倒真在她身上玩了一段時間,可是玩膩之後,便殺了他,而且想辦法將芸芸的屍體給藏到了那戶人家的地窖里。

這屍體藏的倒是高明的很,花郎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隨後和那衙役加快了步伐。

兩人急匆匆趕到那戶人家的時候,隱隱能夠聽到陣陣哭聲,那是這戶人家的女主人哭的,她的家裡出現了一具屍體,是件很晦氣的事情,不哭不行啊。

女主人哭着辯解着,童卓不時的出幾聲厲喝,可那女主人想要的不是厲喝,而是承認這地窖里飄出來的屍體,跟他們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