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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之上,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到了趙二身上,就連他的兩個好夥伴也是如此。

趙二渾身疼痛不已,微微抬頭看了一眼花郎,隨後說道:“花公子,那劉琦的相好叫翠雲,是……是臨西城外羅家村羅諾的媳婦,那羅諾是個懦弱的人,翠雲很不喜歡他這種性格,所以一來二往,就和劉琦勾搭上了。”

趙二說完,錢三很是不解的問道:“這……這可是真的。”

趙二瞪了一眼錢三,道:“都這個時候了,我還能說假話嗎,難道你們兩人還嫌挨的板子不夠多。”

錢三突然閉口不言了,而這個時候,花郎則開口問道:“劉琦的相好,你怎知曉的。”

“回花公子話,劉琦有相好的事情幾天前我已經知曉了,那天我們兩人喝酒,他無意中說漏了嘴,不過當時他只說自己又有了一個新的女人,並沒有說那個女人是誰,我一想,這劉琦到處偷xīng,我必須跟着聞聞味啊,於是有一天便悄然跟在了劉琦的後面,然後就看到了他跟那個相好。”

趙二說的有模有樣,這倒是花郎沒有料到的,本來對趙二等人用刑,他只是想懲戒一下這兩個人,可萬沒有想到,這趙二竟然真的知道劉琦的相好是誰。

既然如此,那這件命案就好辦了,不管怎樣,知道了劉琦被殺那天晚上的去向,再想知道劉琦是被誰所殺,豈不是就容易的多了。

當然,在眾人的心目中,此時那個叫羅諾的男子最是可疑,只是剛才趙二說這個人懦弱,一個懦弱的人有可能做出殺人的事情來嗎。

別人對此有所質疑,可花郎卻是一點不做懷疑的,當然,他並不是說羅諾就是兇手,而是對於懦弱的人有可能殺人,花郎是不懷疑的,因為在這些年間,花郎破了很多的案子,見識了各種各樣的兇手,以及各種各樣的殺人動機理由,這讓他對人性有一種很是深刻的了解。

一個人,並不一定是一成不變的,他的性格可能懦弱,可在他被逼急的時候,卻可能做出讓人意想不到的甚至可以稱之為瘋狂的事情。

人性是極其複雜的,一個不可能殺人的人,往往最是能夠做出殺人的事情來。

將趙二和錢三等人帶走之後,童卓派人去一諾酒坊詢問命案發生那天劉琦是否跟趙二等人喝酒,之後又是怎樣的情況,這件事情並沒有花費多長時間,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後,衙役便回來了。

結果是早料到的,那天他們四人的確在一諾酒坊喝酒,而劉琦離開之後,他們三人又喝了一個時辰,知道酒坊打烊,他們三人才醉醺醺的離開。

三人醉醺醺離開的時候,城門已經關閉,如此便排除了他們三人之中有人殺人的可能。

雖然他們三人不太可能殺劉琦,可萬事皆有可能,對他們有所懷疑也是應該的,如今排除了他們的嫌疑,也不過是簡簡單單的事情。

調查清楚這些之後,花郎帶人出了臨西城,他要去羅家村,他要去見一見那個叫翠雲的女子。

羅家村很小,小的幾乎超出了花郎等人的想象,這是一個只有四五戶人家的村莊,而且這四五戶人家的房屋相隔甚遠,一家出了事情,若非高聲呼喊,其他人基本上是不可能知道的。

而知道這個時候,花郎才意識到一件事情,那便是臨西城外的村莊,多半是以姓氏來分的,哪怕這個姓氏只有一戶人家,也是可以成為一個村莊的。

這種村莊讓花郎這種見慣了各種姓氏混居在一起的人很是不能理解,可不能理解也沒有辦法,而且他也不想對這種事情吹毛求疵。

幾人進入羅家村之後,很快找到了羅諾的家,他們來到羅諾家的時候,發現那是一個用籬笆圍住的庭院,此時庭院中有一男子正在殺雞,那男子拿着刀,正在追趕一隻雞,那隻雞咯咯的跑着,拚命的跑着,把院子里很多的東西都打翻了,而且眼看就要翻過籬笆逃出升天,就在這個時候,溫夢突然扔出了一枚飛刀。

溫夢的飛刀從來沒有失過手,無論是對人還是對一隻雞。

那隻雞撲騰了幾下,然後死了,那拿刀的男子有些驚訝,不過這驚訝只是很短的一瞬間,而一瞬間後,那男子便突然用刀指着溫夢,怒道:“你們是什麼人,幹嘛殺我的雞。”

男子的摸樣雖是憤怒,可卻總給人一種可笑的感覺,這就好像是一個可以隨便決定別人命運的人,看着別人做出各種各樣的表情,可他無論做怎樣的表情,他的命運都是另外一個人手中的。

花郎等人不明白他們看到這個男子的時候怎麼會有這種感覺,他們並不是盛氣凌人的人,更不會依靠權勢來對他人進行打壓,可是他們看到這名男子的時候,真的生出一股優越感來,而這股優越感強烈的讓人感覺到害怕。

他們已經知道這名男子是誰了,他便是趙二口中那個懦弱的羅諾。

羅諾的刀仍舊在指着溫夢,而他的這個動作讓溫夢很是生氣,還從來沒有那個人敢用一把菜刀指着自己的,此時的他真恨不能將這個羅諾教訓一頓,可她早過了任性而為的年紀,所以她準備跟這個羅諾講道理。

“你拿着菜刀,本不就是要殺死這隻雞嘛,我幫了你的忙,你應該感謝我才對,怎麼倒對我橫眉冷指起來。”

羅諾愣了一愣,隨後突然吼道:“胡說八道,誰說我是要殺雞的,我拿着菜刀就是要殺雞嗎,這可是我們家最能下蛋的雞,我怎麼捨得殺它,你……你殺了我的雞,要……”

羅諾的話還沒有說完,溫夢便搶先冷笑道:“怎麼,要我賠你一隻雞嗎,我看你分明就是想殺雞,見我殺了你的雞,便來敲詐我,好,你想讓是賠你雞是不是,行啊,只要你說出一條能夠讓我信服你剛才並不是在殺雞的理由,我便賠你一隻雞,不,我賠你兩隻,兩隻都會下蛋的大母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