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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郎以及這樣威脅過一次穆單了。

而此時的穆單,依舊像上次那樣,顯得左右為難。

可是許久之後,他還是做了一個決定,因為他很清楚,跟花郎作對,最多不過被罷官罷了,可若是跟林葯堂作對,他們卻有辦法讓自己死。

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這是穆單在這個時候選擇,只是他不知道是是,花郎有時候也可以很不君子的。

“花公子,死者為大,您怎可隨意刨墳,我看還是算了吧。”

穆單的選擇讓花郎很驚訝,不過花郎並沒有因此而退縮,至少在這個時候,花郎很清楚,穆單的選擇,決定了他什麼時候對付穆單,如果穆單現在跟自己對抗,那麼就早點除去他,而他選擇協助自己,那麼就晚一段時間再對付他,反正像穆單這種人,花郎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花郎淡淡一笑:“如果在下非得今天就要開棺驗屍呢。”

“花公子,我能知道您為什麼要開棺驗屍嗎。”這個時候,穆單終於開始把花郎向林葯堂設計的陷阱中引了,而此時的花郎,卻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危險,然後將他為何要開棺驗屍的原因說了一遍,這樣說完之後,道:“在下今天是一定要開棺驗屍的。”

而此時的穆單,則突然冷冷一笑:“聽花公子的意思,是認為這棺材裡沒有屍骨了。”

花郎搖搖頭:“非也,我只是說這裡的屍骨並非是祥嫂丈夫的,因為我們來的時候,這塊墳地已經有人動過了,想來昨天晚上有人在裡面坐了手腳。”

穆單點點頭:“好,既然如此,本官不阻止花公子開棺驗屍,可若是你驗不出裡面的死者是誰呢。”

“任憑穆大人處置,怎麼樣。”

穆單連連搖頭:“不敢,花公子身份尊貴,我一個小縣令可不敢,我只需要,若花公子驗不出來,花公子最好離開定遠縣,以後我們這裡的事情,你休要再插手便行,如何。”

“如此聽來,這個對我花郎還是很有利的了,好,一言為定。”

花郎並不是一個瞻前顧後的人,而他對自己的驗屍之道也很自信,他自信就算棺材裡只有一具白骨,那他也能夠判斷出他是誰。

棺材很快被抬了出來,裡面有些濕濕的,顯然昨天那些人做手腳的時候還在下雨,花郎推開棺材,然後看到了一具白骨,一具男人的白骨,當祥嫂看到白骨之後,突然跌倒在地,她一直以為裡面什麼都沒有的,可如今突然看到白骨,給他的第一衝擊就是他的夫君真的死了。

花郎顯得很冷靜,他沒有管穆單在一旁的幸災樂禍,他也沒有開始遭受調查屍骨,只是忘了一眼祥嫂,問道:“你夫君可曾受過什麼傷。”

祥嫂想了想,道:“他生病的時候,碰住了腿。”

花郎點點頭,然後這才開始驗屍,只要知道祥嫂的夫君身上有什麼傷,那麼他便可以從骨頭上看出端倪來。

花郎開始驗骨,方法和以前用的差不多,雖然昨天下了一場雨,可這裡比較是夏天,溫度很高,無論是刨坑煅燒,還是用傘查看屍骨,都不受一點影響。

這樣一番忙碌之後,花郎在屍骨的腿上並沒有看到任何痕迹,也就是說,這名死者生前腿根部就沒有受過傷,而如果受過傷的話,通過花郎的這般處理,腿上一定會出現暗紅的。

花郎將這些說出來之後,穆單突然啞口無言了,而祥嫂則慢慢恢復了過來,此時她的心中,突然燃起了一股希望,這希望是他的夫君有可能真的還活着。

花郎看了一眼穆單,道:“穆大人,如今你可還有話講。”

穆單很害怕,連忙說道:“花公子果真是料事如神,竟然連骨頭都能驗,我真是大開眼界了,……”穆單說了很多話,其中不乏溜須拍馬之言,而就在這個時候,花郎卻突然冷哼了一聲:“你身為定遠城縣令,對於這種事情竟然不管不問,你還有何臉面再當著定遠縣令。”

對於花郎的指責,穆單什麼都不敢說,只能這樣聽着,而當花郎將他的罪狀全部說出來之後,花郎突然說了一句話:“這個縣令,你不用當了。”

花郎說了很多穆單的罪狀,而這些都是他們讓那些江湖人調查出來的,只是在花郎說出不讓穆單當縣令這句話的時候,穆單顯然有些震驚,有些不敢接受這是真的,其實想想也是,他以前不過把花郎的威脅看成玩笑罷了,一個官員的任免,豈是花郎說免就免的。

可花郎真的說免就免了,因為他有司馬光的手諭,自從知道穆單的那些罪狀之後,花郎便派人去了一趟淮南,向司馬光要來了這個,定遠縣是屬於淮南府管轄的,淮南府的知府大人司馬光是有權免去一個地方的縣令的,不過任,則要通過吏部的委派。

穆單看到司馬光的手諭之後,這才知道花郎早就想對付他了,而他竟然還不自知,以為跟花郎對抗一下也沒有什麼的,穆單嘆息了一聲,如今已經這個樣子了,他也只好從縣令這個位置上退下來,所幸的是這幾年他手中錢財不少,以後帶着自己的夫人倒也不愁吃喝。

可事情顯然不會這般輕易的便結束,因為花郎的那幾條罪狀,可都不清,有調查不明的罪狀,有收受賄賂的罪狀,有草菅人命的罪狀,因此,穆單,可不是只被罷官那麼簡單,少不得要被打個幾十板子,然後沒收家產,打進大牢關上一段時間的。

這些,穆單都無可反駁,而當花郎這樣處理完穆單之後,定遠城的百姓大部分人顯得很平靜,顯然穆單雖然不是一個好官,可也不是一個壞官,別人沒有犯事到他手裡,倒也相安無事,不過一些被穆單坑過的百姓,卻是拍手叫好的。

而此時的林葯堂,林軒則在大脾氣,他一旁的那個人則依舊平靜,道:“我早已經說過,這個花郎,一點不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