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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意乍現!

伏特加這個混蛋,居然說出了和組織相關的事情。

他為了活下來選擇鬆口。無異於出賣同伴,背叛了組織。

所以他不再是夥伴,而是敵人。

琴酒咬着牙,做好了拚死的打算,手中快速抬起槍械,黑洞洞的槍口掃過伏特加以及緒方,手指連續勾動扳機,槍膛中的子彈隨着幾股炙熱的氣流迸射而出,在半空中火力交織。

開槍的剎那,他很清楚,背後的手術刀,會同一時間啟動。

所以他在用同歸於盡的方式,去換取組織的利益。

像他們這種人,從加入組織的那一天開始,就要抱有隨時犧牲的準備。他已經享受到了別人無法得到的紅酒和跑車,現在丟掉性命也算是值了。

眼眸閃過一抹猙獰的笑意。

我死,你們也會死!

我活着的價值是殺人,而在臨死前能夠體現這種價值,已經足夠了!

噗!

琴酒忽然覺得脖頸的位置一涼,劇烈的疼痛瞬間像是電流般蔓延神經。整張臉孔的表情宛如停滯了一樣,變得僵硬和懈怠,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眸,眼珠血絲密布,瞳孔放大,微微張開嘴巴再也無法合上

死亡,原來是這種滋味。

一柄銀白色的光芒在開槍的瞬間,直接刺穿了琴酒的脖子,刀刃攪動的過程中,血窟窿噴濺出一大片血水。

這絕對是致命的傷勢。

琴酒的呼吸瞬間被遏制,他張開的嘴巴,試圖努力攝取什麼,卻始終沒有得到。

下一秒,琴酒的身體彷彿失去了支撐的力量,腳下一軟,面目扭曲了那張金髮下冷淡臉龐。身體慢慢的向後倒去,手中的槍在這個過程中,掉落在地上,發出金屬撞擊水泥地面特有的聲音。

“噹!”

隨着聲音落下,那雙圓滾滾的眼睛掠過停車場的天棚,琴酒保持着猙獰的笑意,十指扣死,沒有任何生命跡象的軀體,沉重的落在地面。

與此同時,連續射出的幾發子彈朝着緒方和伏特加的方向飛來。

一共五顆子彈,五聲連續的槍響。

在琴酒開槍的瞬間,緒方的耳朵輕輕顫動,敏銳的聽覺及時的做出了判斷,反射神經支配身體,利用腳下集中的爆發力,順勢移動躲閃。

在他的腳尖踏在地面的時候,明顯感覺到鞋底產生了一股彈起的作用力。

普通人要想躲開子彈的速度有些扯,因為不到一秒的時間,即便是意識做出了指令,身體並不一定能夠按照這種下達的指令去做出動作。

但是緒方卻是異類。

“大哥”伏特加驚叫一聲,身體虛弱無力的他,本身就長的粗壯,這個時候根本沒有避開子彈的可能性。

連續射出來的子彈,毫不留情落在他的胸口和腦袋上。

伏特加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留下,就被琴酒射殺。

而原本射向緒方的子彈,第一顆被避開,而第二顆似乎是故意為了封住他的移動方向,稍微偏了一些,恰好朝着緒方穩住身形的位置迎面而來。

僥倖避開一顆,剛剛靠腳的緒方難以面對第二顆子彈的威脅。

下意識的,他抬起了手臂,護住面頰。

就是這個動作,救了自己的命。

“噗!”子彈射入肉裡面,緒方的手臂竄出一蓬血花。但是疼痛刺激下,他的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

因為平時將手術刀置放在這條手臂的血肉裡面,疼痛感已經在多次磨練下變得微乎其微,所以子彈鑽入他手臂的肉裡面,就像是一隻蟲子咬了口似的。

望着洞開的皮肉,緒方的目光凝視着傷口幾秒。

作為法醫,他很清楚身體的構造。

這裡被子彈射中,並不是什麼大傷。對普通人如此,更何況是冥鼎罡氣圖鍛造下的身軀。

原本滲着鮮血的脂肪層以及血管正在慢慢的修復,因為子彈的衝擊力很強,所以這個過程比起自己平時所做的那些嘗試,要看起來更慢。

但是逐漸的,血肉在拉攏癒合,展現出驚人的恢復力。

可以預見,一會兒傷口就能夠回復如初。所以緒方並沒有太過在意自己的傷勢。

不過子彈和藏在身體當中的手術刀不同,因為沒有意識控制它的移動,所以一會兒傷口癒合,它會埋在手臂裡面。緒方連忙用另一隻手,在別人看起來極為疼痛和殘忍的畫面中,一點點將子彈扣了出來

血流了不少,左手好像染紅了似的,指尖更是摻雜着肉屑。

緒方終於鬆了口氣,礙事的子彈平躺在掌心裏面,像是個老實的孩子。

握緊它,放到褲子的口袋裡面,全當是第一次中槍的紀念品保留下來。

解決了自己身上的麻煩,緒方這個時候終於有時間,留意不遠處,在開槍瞬間已經被佐為殺死的琴酒!

這個男人,好狠毒。

對別人如此,對自己也是一樣。

原本在他包紮手掌的傷口時,緒方覺得他是想要活下來。可是現在看來,他的舉動,只是為了麻痹自己的感官,已經做好了要守住組織利益,而與自己同歸於盡的打算。

不過還好,他臨死前有過的想法並沒有實現。

琴酒如果留有意識的話,他不會想到,那幾槍雖然幹掉了伏特加,卻沒有殺死他真正想要解決掉的對手。

緒方還活着,避開了他一向自信的槍法。

雖然受了一些輕傷,但是和抱住命這點相比起來,就不能算什麼。

手術刀飛回緒方的手掌當中,還殘留着琴酒的血。

緒方輕輕的從身旁倒下的伏特加屍體上扯起那條領帶,溫柔細緻的擦拭着刀刃表面那層附着的血珠,因為他有輕微的潔癖,一想到曾經沾到別人鮮血的刀刃,還要寄居在自己的手臂當中,就會覺得不舒服。

眼睛看向手臂上的傷口,已經慢慢的恢復到平時的模樣,皮膚沒有留下任何的疤痕,也看不出有流過血剖開過肉的樣子。

他走到琴酒的屍體前,也幸虧這個男人選擇停車場的45號車位,避開了監控錄像,否則作為法醫的緒方殺人,也是難辭其咎的犯罪,不管他殺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