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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暮臉色一變,驚訝的望着那道熟悉的身影,是緒方佑介沒錯,他怎麼會在這裡?

今天警局接到報案,電話聲雖然沒有報案人的具體描述,但是卻始終沒有掛斷,處理中心的同事以為是小鬼的惡作劇。就在他們產生這種想法沒多久,手機中的傳來了一陣槍聲,以及慘叫聲......

在日本,並不像是歐美國家,對於槍械的管制那麼松。一旦出現槍擊事件,警方會視作比殺人更高一級的重案來處理,目的是為了回收流散在國內的非法槍支。所以確認了事情的嚴重性,警方利用gPs通訊定位技術,第一時間鎖定了發生槍擊的具體位置。

目暮出動了十多輛警車的武裝警力,畢竟歹徒持槍,而且根據那聲慘叫,現場可能有人被擊斃。所以交火的可能性極高,在沒辦法確定案發現場的歹徒人數究竟有幾個的前提下,他要儘可能確保自己的下屬警員不會造成傷亡。

但是令目暮沒有想到的是,在所有人神經繃緊,握槍對準歹徒的畫面當中,居然會出現熟人。而且這個熟人不是別人,赫然是最近風頭正勁,幫助目暮破了許多案件的法醫。

兩相對峙!

艾爾文咬着牙,眼神發顫,他手中的槍是緒方給的,現在卻指向這個原主人。

而現在喉嚨嘶啞疼痛,是因為那杯喝過的酒水裡面被動了手腳,導致他有口卻沒辦法出聲辯解。而且現在面對這些突然趕來的拿着武器的人類。他必須要想辦法逃脫,因為這些傢伙肯定是這個男人的幫手。面對這麼多隻武器的威脅。即便是調查軍團的團長,也沒辦法扛得住子彈。

情勢對他不利,所以更要穩住局面。至少這個緒方,還在自己的面前,他也是**凡胎,沒可能不畏懼他的槍和子彈。只要自己看住唯一的目標,便能夠讓這些趕來的幫手沒辦法開槍。

站在距離艾爾文兩米遠的地方。

緒方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他看着對面氣急敗壞的艾爾文。耳邊剛好聽到了目暮的聲音。

看來一切的時間,都對上了!從他和艾爾文回到這個世界的車庫,到後者拔槍對準了自己。在警方眼中,已經形成了一個假象。

那就是琴酒和伏特加的死,是手持武器,來歷不明的艾爾文做的。可偏偏他現在處於失聲的狀態,根本沒有辦法將事實和真相說出來。等於封死了這個假象唯一的開口。

“救我。”

緒方忽然張開口,帶着顫音道。

**世界的收穫,真的只是硫克的戾氣么?不!還有夜神月身上,值得自己借鑒的東西。聰明隨時都有可能轉化為狡詐,而狡詐可以得出自己需要的結果。

艾爾文的瞳孔微微放大,而包括目暮在內的警察都有些恍然。

“緒方老弟。別亂動。”目暮臉色凝重,安慰道:“放心,我們會想方設法營救你。”

在每個警察的眼中,緒方作為驗屍部門的同事無疑是信任的。所以那兩具腳下的屍體,顯然和另個在場的男人脫不了干係。而緒方沒有武器。他手裡拿着槍,更是說明了這一點!

再加上他的形象。實在是讓人不懷疑都不行。

身穿棕灰色軍裝,金黃色發色,眼神冷厲,凝露着殺機的艾爾文緊握着槍,對着手無寸鐵的緒方。

目暮和所有警員,齊齊用警槍對準他。這個過程中,他們用揣測這個奇怪的男人身份,從頭髮和長相來說,很容易聯想到他不是日本人,而是來自歐美國家的外籍人士。

他身上的應該是軍裝,但是到底是出自哪一個國家的部隊,所有人都滿腦袋霧水。只知道很他很危險,隨時都有可能開槍射殺緒方。通過那兩具屍,清楚他對於殺人完全不會有心理負擔。

艾爾文愈發確定,這些人是來幫助面前這個叫做“緒方”的混蛋!他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己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可這種種跡象都是精心設計的圈套。

“高木老弟,你應該會講英文吧?”目暮握着槍,對身邊站着最近的一個年輕男子,出聲詢問道。

被喚作‘高木’的人,穿着一身便裝,他先是一怔,接着點頭回答道:“勉強會一點。”

“你對這個歹徒說,放下手槍,否則你這麼做,是非常嚴重的罪行。”目暮低聲吩咐這個高木。

聞言,高木雖然不好意思,但還是遵照上級的命令,清了清嗓子,用略顯疏澀和蹩腳的英文,對着艾爾文重複了一遍目暮說過的話。

聽到拿槍對着自己的一員,用生澀難懂的語言對自己訴說什麼,艾爾文眼神閃爍,完全不明白對方想要表達什麼,一頭霧水的他臉上露出疑惑。

“咳,警部,他好像沒聽進去。”高木見艾爾文一點回應都沒有,錯愕的看着自己,有些尷尬的對目暮說道。

目暮看着撓頭的高木,有些無奈:“看來和他溝通這點,是行不通了。”頓了頓,接著說道:“這次的事件,只有一個明確的目的,那就是儘可能的保證緒方的安全!”

“所有人都小心自己的槍,別走火傷害到他。”

見每個人神經繃緊,緊握住槍支對準艾爾文所在的位置,目暮嚴肅的提醒道。

因為緒方對於他來說,是最好的部下!也是警方不可或缺的優秀法醫。

.......

整個車庫,寂靜無聲,但是無數槍**織。警方不敢有任何的風吹草動,由於地點的關係,所以沒辦法安排狙擊手,只能夠等待單方面的妥協或是開火。

緒方面對着眼神冰冷狠毒的艾爾文。用極低的聲音說道:“投降吧。”

整個布置,還差最為重要的一個環節。

艾爾文由於失聲。憤恨的他,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嗓子裡面像是有股火氣沒有發泄出來。他現在恨不得撕碎這個男人,在憤怒的同時,卻要保持着清醒和謹慎,提防其他的設計。

“你覺得這一切只是我的陷害么?不,我們沒有任何的利益衝突,所以真正論起來。你現在的處境,都是因為那個女人。”緒方背對着警方,聲音細緻,只有最接近他的艾爾文能夠聽得見。

是國王和這個男人之間達成的協議!

艾爾文已經猜到,但是被這個男人主動說出來,卻覺得心情像是被蟲蟻叮咬般疼痛的苦楚。他的眉梢下,眼角閃過一道凶厲。手中的槍支對準緒方的時候,心裏面已經有了一個念頭,只要自己敢開槍,大不了是同歸於盡的下場,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幸免於難。

“你殺不掉我。”緒方笑着,目光落向他的面龐。滲透着一抹靜怡的得意。

艾爾文神色一震,臉上的表情僵住。

可惡!

“現在的局面,已經超出了你的掌控範圍,不管你投向與否,都會成為國王奪取實政的犧牲品。”緒方接著說道。